“哪儿得来的?这东西对我太有用了。”
任明宇像抱着宝贝似的抱着书。
泰安郡主却是一脸无所谓的伸出手来,“你不必知道来路,但是我给了你这个,你得拿东西来换。”
任明宇立即问道:“但凡我能拿得出来的,你尽管开口。”
泰安郡主临时的主意,看着任明宇明亮的眼睛,开了口:“你先前给的那些伤药,再给我一些呗。”
就为这?
任明宇震惊的看着她,这倒是好办,都是小西研制出来的伤药,任明宇这就说去去就来,定会让她满意的。
待任明宇走了,荣雪翻身下来,身子疲惫不已,于是在小屋里的软榻上靠了靠,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一个昼夜的忙碌,一般人都受不住,何况她还有伤在身。
任明宇匆匆赶到裴小西和裴归义住着的小院里,他正悄悄地摸向裴小西的药房,翻找着那些伤药,突然前头药缸旁冒出一个头来,“谁在偷药?”
裴小西一脸疑惑的看来。
为了研制最新的毒药,裴小西大半夜的还没有睡呢?
任明宇脚下一个踉跄,吓得连连后退,裴小西快步到了跟前,见是任明宇,疑惑问道:“又来偷拿什么药了,你呀。”
任明宇陪着笑,说起那疗伤的好药,裴小西倒也不吝啬,从众药瓶中拿出一瓶却并没有马上交给他,而是说道:“用火珠子来换。”
任明宇如今可是得到了火器谱,还在乎火珠子么,当即答应了,而且以后他还要制造出更厉害的武器来。
裴小西倒也欢喜了,先前任明宇在课堂上玩火珠子,那威力着实惊人,裴小西也想弄两颗拿去在小伙伴面前显摆。
任明宇接过伤药回到自个小院,就见自己的软榻上躺着一人,正是泰安郡主。
看着泰安郡主疲惫的样子,再想到她寻自己要伤药的事,知道她定是受了伤,于是也没有上前打扰她,反而是顺手将褥被盖在了她身上。
接着任明宇去了厨房,没多会儿从厨房里弄到了吃食端了过来,温在火盆边,任明宇便在桌案前坐下了,翻开神机营火器谱上册仔细看了起来。
有上册却并没有下册,然而对于求知若渴的任明宇来说,一本基础配比的火器谱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至于火器的研发,只要懂得了配比,他就能做成任何火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任明宇专心的学习着火器谱上的知识,这一夜不知不觉看入神,竟然一夜未睡。
荣雪在任明宇的小屋里睡了一夜,到五更天的时候才醒来,整个人舒服了许多,这才起身,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荣雪的肚子也应景,咕噜一声。
任明宇还在看书,根本没有注意着这边。
荣雪不由得朝那孩子看去一眼,竟然学得如此的认真,何愁神机营没有将来,莫小瞧了这孩子的年纪,他注定是神机营的希望。
荣雪没有打扰任明宇,而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从炭盆旁边的食盒里拿出吃食,又将几上放着的伤药一并带上,几步便翻出窗户,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自始至终,任明宇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连着屋里的动静都没有察觉,然而一夜没睡的他,明日课堂上定是要开小差打盹,被先生骂的。
荣雪在任明宇这儿休息了一夜尤如神助,再加上吃了他给的伤药,身上的内伤竟然好了不少,眼下运功,明显没了痛处。
回到郡主府的荣雪并没有急着回去休息,而是想到那使臣乌古所说的话,他会派长老杀了她娘,仅凭这一点,她便寝食难安了。
长公主府殿内,阿墨坐于殿前,早早起床的她手里有一本账目,而那账目中正是最近京城里放印子钱的目标,里头任广田与任广江两人的名字正在上面。
掌管着印子钱的管事上前禀报着:“任广田的铺子已经被我们收走,里头不少带功能的家具倒也有些意思,可要给主上送来把玩?”
阿墨没有开口。
那放印子钱的掌事心头微惊,莫非自己说错话了,这些粗糙的家具定是入不了主上的眼,于是接着说道:“那任广江倒也是个聪明人,他在京城里做倒卖的生意,为了买城南的铺子而受骗借了印子钱,如今这钱翻了一倍,他怕是还不上了。”
“不过那贺家种子铺有大用途,尤其生意极好,小的在京城放印子钱这些日子,那贺家种子铺的掌柜都不上套,实在难啃,倒是任广江这儿是个突破口。”
“若是能通过任广江而得到贺家种子铺,那以后全国的种子技术可就握在咱们手上了,主上您看——”
那掌柜还没说完,阿墨便打断了他,“谁叫你们与任家人做生意的?本宫可是太放任你们了?”
阿墨掀眸看来,吓得那印子钱的掌事连忙跪下了,贺家种子铺不上套,这铺子他暗中查过了,那门面上的东家根本不是真正的东家,而背后的东家正是贤王妃。
想从贤王妃手里得到贺家种子铺,那可是千难万难,不从任家人着手,根本办不成。
阿墨执笔,二话不说将账本上的任广田和任广江划掉,交代道:“莫再惹任家人,不然你们在京都休想再放印子钱。”
掌事心头打鼓,主上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放过任家两兄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