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医手里还拿着药碗,刚给霍长鹤喂过药。
但颜如玉这症状,他是半点摸不着头脑。
银锭在一旁催促:“曹军医,你快看看啊!
王妃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一点气息都没有?看她和王爷还牵着手,难道是……”
“难道是和王爷殉情了?”银锭声音颤抖,“天爷,这可怎么好?夫人要是知道,不得伤心死啊?仲卯大哥他们要是知道,肯定要难过死!还有……”
“闭嘴吧你,你再说,我就要被你烦死了!”曹军医怒道。
“那……”
贝贝的声音从廊下传来,隔着门板都听得清清楚楚。
“坨坨哥,王妃到底怎么了?死了吗?快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贝贝都带上哭腔:“王爷和王妃夫妻情深,要殉情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王妃是个坚强的女子,若是王爷不在了,她首先应该想的是如何替王爷报仇!怎么会就这么去了?什么话也没有给我们留下!”
“是啊,”泉刀也跟着哭,“王妃,我说好的给您当牛做马,我还没有兑现,您怎么就去了?”
“王妃呀!我们该怎么办?”泉刀哭得直抽抽,“大家都还指着您活着,奔向希望,您怎么就这样抛下我们走了?”
曹军医听得脑仁疼,推开银锭:“你去把他们弄走,裹什么乱?人没死也得被你们给嚎死!”
话音落,颜如玉长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我谢谢你们,我没死,更没有殉情,王爷又没有性命之忧,我殉的哪门子情?”
她坐起来给霍长鹤把把脉,问曹军医:“血样拿到了吗?”
“拿到了,在这里,”曹军医把小瓶子递给她,“你没事吧?刚才……”
银锭抹抹眼睛:“刚才我们都被吓死了!王妃,你这是练的什么闭气息大法吗?教教我,我没事也装装死!”
“对了,王爷怎么样?这毒好生厉害,除了上次在嘉城,王爷还没有吃过这种亏!”
银锭话落,曹军医瞪他一眼,银锭嘶口气,紧紧闭上嘴。
颜如玉假装没有在意:“你们先出去吧,我看一下血样,稍后再说。”
银锭还想说,被曹军医捏住嘴拉出去。
曹军医看一眼还在窗下榻下坐着的方丈:“大师,先出去吧,出去念!”
方丈没动。
“大师?”曹军医又叫一声。
被拦在窗外的贝贝和泉刀打开窗子,贝贝伸手轻轻拍一下方丈。
“大师!”
方丈还是没反应。
泉刀摸一下,大惊失色:“大师也死了!”
颜如玉:“……”
“你们先出去,大师大概念经入定,他是高僧,和寻常人不同,你们别管他了。”
好不容易把人都支走,关好门窗,颜如玉拍拍方丈。
忽然觉得,他身体好似有点僵,额角也有汗,被假发盖住,看得不太清楚。
颜如玉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拿着血样进空间。
“方丈?”颜如玉扬声叫。
没有回应。
一连数声,一直没有回应。
颜如玉把血样放进去检测,又出来唤方丈,想办法让他给回应。
这种只能对方找她,她不能往回找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想了几个办法,都无效,只能暂时放弃,安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