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道:“听,好像有声音了。”
“那个人?”褐手人问。
“对,好像是从那个人腹部发出来的。”灰手人道。
“不是风声,也不是雨声。”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道:“跟刚才的声音都不一样。好像叶子的声音的声音。”
“干叶。”褐手人道。
“对,就是很干的那种叶子。”灰手人说道。
“我都好像看到干叶了似的。”褐手人说。
“好像?那就是没真看到。”灰手人说,“只是想到的而已。”
褐手人说道:“是啊,我之所以会想到干叶,会不会因为颜色?”
“你想到的干叶是什么颜色的?”灰手人问。
“有偏绿的,有偏黄的,还有偏棕的。”褐手人道。
“跟刚才出现过的颜色有关系。”灰手人道。
“对。”褐手人说,“但它们之间不一定真有那种意义上的关系,只是我一想,就给联系起来了。”
“我明白。”灰手人道。
“我感觉那声音像是干叶互相蹭出来的声响。”褐手人说。
灰手人道:“很像。很多干叶,我感觉干叶越来越多。”
褐手人说:“那个人看起来也没其他什么反应。”
灰手人说道:“还是刚才那样。”
“你认为危险吗?”褐手人问。
“没认为危险。”灰手人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刻我没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