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王子,之后做出两人死在属国,被蜀国人害死的假象,之后再去挑拨两国的关系到时也可避免大夏孤立无援的景象。
可岳乾陵没想到,紧接着岳乾朗就要拔出朝中心存异议的党羽,而他,岳乾陵自己,也在岳乾朗的算计之内。
而他回来时,正是岳乾朗收网之际。
精心谋划,岳乾朗等的就是这一刻。
……
寒风凛冽,天上开始飘雪,洋洋洒洒,犹如鹅毛。
送葬的白衣都被泥土染的泥泞,乌黑的发落上白雪。
“三王爷。”皇帝的贴身内监撑着油纸伞去迎岳乾宁。
雪落在温热的脸庞上溶成水,岳乾宁身上都蒙着层朦胧的冷意,发梢黏在额头上,脚步全是泥。他微微喘着气,是急匆匆的赶过来的。
以督察的身份,七天前他被调去检查水坝重修一事,等他归来,城里已经一片素稿。
安庆王爷暴毙身亡。
他不相信,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死了!
他推开太监,直逼到岳乾朗面前:“谁死了?”
岳乾朗脸色有些病态的白,他今日身体似乎不太好,但神色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我问你,谁死了?!”岳乾宁低吼着,额上青筋暴起。
岳乾朗冷漠的看着他:“岳乾陵。”
岳乾宁的脸狰狞起来,姣好的面容看起来恐怖:“放屁!”唾沫喷的好远。
内监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哆哆嗦嗦的去擦岳乾朗脸上的口水。
岳乾朗接过帕子,随意在脸上揩了把,神色尤自冷漠:“棺材尚未封死。”
红影快速一闪,已经往皇陵里去了。
岳乾朗看他消失在黑洞洞的门里,终于忍不住一阵咳嗽,用方才搽面的帕子捂着嘴,整个人都咳的直发抖。
赵仑忙不迭将事前准备好的药丸递上去,来不及喝茶水,岳乾朗一口吞了进去,喘息了许久,声音有气无力的:“都安排好了?”
内待看着他将那带血的帕子拢进袖子里,心中一片苦涩:“安排好了安排好了,皇上你莫要再操心了。”
岳乾朗点头:“恩。”怎么可能不操心,成败在此一举。败了,他岳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改姓范了。
地下皇陵很潮湿,在寒冬腊月里,冷的刺骨。白玉石镶金边的棺桲里,熟悉有陌生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深呼吸了好几遍,岳乾陵颤抖着手去探那人的脉搏。
毫无反应。
“乾陵。”他轻轻的,小心摇了摇“乾陵?”里面的人还是昔日容颜,安静的样子好像只是睡着了。
可是浑身冰冷。
“岳乾陵?”他嘴唇发抖,眼睛控制不住的变红,声音呜咽了。
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的人是他,丢弃他的人也是他,世界这么大,没来他,自己有算得了什么……
“啊!!”情绪已经完全奔溃,岳乾宁不顾一切的紧紧拥着那具尸体,悲哀的哭号宛若困兽。
室外,大雪飘然落下,很快将整个皇陵裹上素衣。
岳乾朗登基的第六年,安庆王爷毙,举国哀丧。一月不见歌舞,禁一年喜乐之事。
而安庆王爷的死因却无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