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的薪水刚好足够我日常生活。”
“这样,真的好吗?你自己一个人?”
“没什么好不好的。”空洞的眼晴里有了一丝波动,季子欢说,日子总是要过的,梦中是那么美好,现实里就只有追逐,和被破坏。
浑身一震,从梦中惊醒,季子欢轻吸一口气,单薄的衣服底下,全身冷汗淋漓,他试着一动,发现双手手腕被束紧了,挣扎了下,还是挣不开麻绳的束缚。
麻绳的另一端连着床头,他整个人被限制在床上,视线投向了天花板,华贵的吊灯,金碧刺目的灯光……
他静静的看着,脑袋似乎有些意识不清。
这是哪里——
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季子欢转过了脸,眼前的影像有点模糊,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
男人注意到他有些古怪,目光像找不到焦点似的,稍微有些怀疑起来,几个小时前让人给季子欢打了一针,只是安眠药,剂量不算很重,照理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问题的。
对一般人,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应该不会有不良影响。
许若凡站在床边,半晌后才道:“醒了?”
原来,这是许若凡……对了,他被许若凡的手下扛着,从酒店里面带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季子欢努力凝焦着目光的焦点,视线在男人脸庞上仔细摸索,季子欢难受的咳了几下,开口时是略微低哑的声音,“若是找我讨债……能换个方式吗?”
许若凡知道此刻的季子欢无从防备,被绑住了双手,那张脸复上不正常的苍白,看起来少了几分冷漠。
这确是许若凡意料之外的事情,目光扫了床上的人几遍,从容的抬起手,把玩着床头上粗糙的麻绳,“我觉得这个方式挺好的,很适合你。”
季子欢双眼直视着那人。
有些人喜欢掌握别人;有些人,连自己可以拥有什么都不能确定。而也有人,像他面前的许若凡,属于第三类,这人会把要的东西,转移到另一个对象身上以泄愤。
季子欢没有挪动丝毫,喉咙干渴,微微浮起灼烧般的热度,压抑不住的干咳了声,他低道:“这样,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许若凡似笑非笑的接下话,,“我想要什么,能得到什么,这不劳你费心,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确定的,看来韩先生没有把你养的很好。”说完,便迈步走了出去。
韩先生没有把你养的很好。
季子欢合上眼,淡淡苦笑了下。
这个房间的门被人从外上了锁,自从许若凡出现过一次之后,连续几天都没有人再踏进来,季子欢一直饿着却只能忍耐。
将他绑在床上的麻绳,绳结在他被关着的第二天意外的松开了,季子欢的双手挣了开来,他把麻绳丢到角落,到处仔细的观察。
可是他即使能够下床了,却找不到机会出去——
这是第四天,他皱了皱眉,也许会就这样饿死。
许若凡要他的命,可是,他的命不值钱。
他的手往肚子摸去,轻轻动了动,就停下来了,季子欢没有力气,只隐隐感觉到,那里传来突突的痛感。
从私人直升机下来,一个男人几乎是被人急匆匆拖出来的,一路跟着壮硕的男人走,直到他看见韩奕就站在面前,他有点心慌。
几个小时之前,有人对他说,韩奕要见他,将他送上了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