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这下真惊奇了,难道他能看见自己?--等一下,为什么他不能看到自己?难道就因为他一直没和他对过眼,就代表他看不见自己了吗?
混乱,再一次的混乱。
江言干脆扭过头去看他,却发现那人压根儿就没那正眼看他,正确点说,应该是透过他,看着......远方。
他愣了下,恍然大悟。难不成人家其实只是来看风景?!
思及此,江言所有兴致都败光了,越发觉得自己凄惨。没有人看见他,没有人在乎他,没有......
眼看那人已快到他脚踩的围栏,江言只能苦笑:还是赶快跳吧,反正"他"也不会来的了......"他"是谁?不知道。反正都无所谓,起码跳下去吧,可以不用妨碍到眼前人看风景,也算积德。
当......
十二点,整。
毫不犹豫地,江言纵身一跳。
或许真的已经习以为常,在快速下落的当口,江言还可以得空转过身,弓背背对地面,面朝上空。
他可以看见千丝万缕的雨自上而下,没入他的身体,穿透。在脚的部分,他更是可以看见雨丝穿透后,又毫无折损,完整无缺地继续往下。
江言看见那个撑着红色雨伞的人,站于围栏边,俯视着他。
冷漠,淡然的眼神。
他肯定,这个人一定看得见自己!
因为,他隐约听见一个声音透过雨帘,传到他的耳里:
"如果下次可以换个姿势,就不会那么腻了吧。"
这样无情的话,江言却没有生气。反倒在看着那人越变越小的身影时,心里冒出一句:
或许,下次可以试试。
江言迅速往下,往下,直到离草坪只有一尺左右的上空。
一瞬间,消失了。
草坪上,却留下了清晰的人形压印。
寸草不生,泥泞四溅。
喔,原来我是鬼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看,今天又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了。
江言坐于围栏之上,望着天空感叹着。不经意间看到腕表。
十一点三十分。还早。f
江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松,甚至轻松得有点诡异。但若问他是不是应该伤心吧,他又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特别是当他看见远方球场上挥汗如雨,亢奋得想吃了春药一样的学生时,就更复杂了。既羡慕那种写意,又为自己不属于其中而感到悲从心来。
哐当一声,顶楼的门又被打开了。又?......算了。
那人又来了。但极其让江言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