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茶馆中的客人随着王华莲的话开始对着许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听着周围这些不明就里的人,就因为一个人的叫骂便开始指责许博的为人,说话难听却又好似他们便是那正义的使者在批判世道不公。
玄仪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她伸手按住一脸悲戚欲站起身的许博,对着王华莲哼了一声:“不过是中了状元?目中无人?这位嬷嬷,你刚刚可是看不起被圣上钦点的金科状元?”
被玄仪如此一问,就算是泼妇如王华莲也知道这句话不是那么好接的,她尖声的指着许博回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圣上了?我看不起的是他罢了!”
“哦?他是被圣上钦点的状元郎,你看不起他不就是看不起圣上?难道你不是在指责皇上有眼无珠选了一个目无尊长的人做了状元吗?不然我们找衙门来评评理,看看你是不是在藐视皇权?”
被玄仪状似随口说的话语吓得额头已经溢出薄汗,许况连忙拉着王华莲到他身后,然后对着玄仪拱手道:“妇道人家口无遮拦,还请这位公子莫怪莫怪。”
结果被拉到身后的王华莲却还是不依不饶,她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许况,跳着脚道:“就算如此,我说他狼心狗肺总不是藐视皇权吧。”
见王华莲在那跳着脚的骂许博,玄仪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茶桌,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倒是叫乱嗡嗡的茶馆内安静了下来。
王华莲被吓了一跳,将嘴里的话憋了回去,还不待她接着喊,玄仪开口了。
“狼心狗肺?这位嬷嬷,你说的是谁?”
“你叫谁嬷嬷!”之前就对玄仪叫她嬷嬷的话很不满意,她哪里老到要被人喊嬷嬷的程度,反驳了一句之后她对着许博哼了哼道:“狼心狗肺自然说的是狼心狗肺之人。”
“不错,从你进来到现在,就这句话说的是个人话。”
玄仪轻轻拍了怕手,继而道:“你还知道自己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别急着跳脚,你且看我说的对不对,也让周围的人也评评理,你们是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
冷笑了一声,玄仪止住了王华莲的话头,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寒意的说道:“你们不过是许博的叔父婶娘,还不是嫡亲的,是也不是?”
“他父母早亡,家中只有我们一房叔父,就算我们是庶出又怎样?”王华莲完全不给许况开口的机会,掐着腰指着玄仪的鼻子喝道。
只是她手指刚一伸出来,就觉得手腕狠狠一疼,哎呦一声将手又缩了回去。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王华莲便见玄仪抛着一颗花生,幽幽的道:“我最厌恶别人用手指着我,再有下一次,手腕便别要了。”
看着玄仪不像是在吓唬她的样子,王华莲咬了咬嘴唇,狠狠的将到了嘴边的咒骂吞了回去。
“是不怎么样,但是许博年幼失了双亲,你们这么多年是如何对待他的?”
“他没了爹娘,我们将他带回来抚养还有错了不成?难道他现在长这么大,不是我们养的吗?”
看着王华莲理直气壮的模样,和周围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的状态,玄仪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