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敞听闻此言,大惊道:“什么?他独自去刺杀血骨门长老,为何?”
“据他说,这铁画骨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乃是屠杀他全家的元凶,必报不可,其实我也是不赞同他如此冒进,奈何他心志坚定,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他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就刺杀了血骨门金丹长老?”杨敞不可置信道,在新港,金丹修士屈指可数,能够达到这一境界,哪个不是天赋异禀或有大机缘,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没有易与之辈,谁都不是吃干饭的。
唐宁竟然能单枪匹马在血骨门腹地刺杀对方宗派的金丹修士,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罗清水道:“我原也以为他会以失败告终,铁画骨虽然是金丹初期,但毕竟修行数百年,他一个晋升金丹不到几十年的修士,纵使一对一,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是在人家地盘上,对方纵然不敌,要走想来也很难拦得住。”
“是以当初我力劝他不必冒此大险,看来是小看了他,我想日后本宗要是交到他手里的话,也比较放心了。”
杨敞道:“师傅的意思,希望他接任掌教之位?”
罗清水反问道:“你觉得呢!怎么样?”
杨敞思索了好一会儿道:“似乎宗门内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他现在已是宣德殿殿主,如若修为能再进一步,有师傅的支持,想必是有很希望的。”
罗清水道:“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师傅的意思是?”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牧北的形势非常严峻,我听说玄门随时可能要撤离,到时牧北的联盟大军南下,清海上的玄门又怎么抵抗的了这般庞然大物,本宗又该何去何从?”
杨敞听闻此言面色微惊:“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那太玄宗就不管不问吗?”
罗清水摇了摇头,眼神透着迷惘:“要是能阻止的了,又怎么还会撤离呢?我已垂垂老矣!寿元无多,是该找一个人带领宗门,纵使将来应对危急局面,也能保留下乾易宗的火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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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繁星似锦,吴国东南部,荒僻的山林间,一道遁光激射而下,现出两名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男子身形。
两人遁光落下后,警惕的环顾了四周一眼,向前方山洞中走去。
洞内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其中一名男子在石壁上一按,地面朝两侧移开,现出一条青石通道。
两人径入内里,行了约莫几十丈,一面玄黑石墙挡住了去路,石墙下盘坐着一名戴着猴形面具的男子。
两人手一翻,将斗笠拿掉,现出本来面貌,但见一人方面口阔,另一人扎髯满腮,此两人正是彭贤与贺源。
贺源拿出一金色圆形令牌交到其手里。
男子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推开石门,大步入内,里间一张圆形石桌上,端坐着八九名身着黑袍的男女。
“彭兄,请坐。”贺源开口道。
彭贤依言入座,目光从众人面庞上一一扫过,几人皆向他点头示意。
“这位我就不多做介绍了,诸位道友都了解他的情况,彭道友作为新人第一次参加我们组织的议事,代表其正式加入我们组织行列,今后大家同舟共济,并肩作战。”贺源说道。
“彭兄,我给你介绍一下,在座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位是丁宣礼道友,对外身份是幽魅宗弟子。”
“这位是马寿贤道友,对外身份是散修。”
“这位是卢虚道友,对外身份是齐国卢家子弟。”
“这位是司马朝道友,我就不说了,你们本就相识。”
“这位是张千道友,对外身份是乾易宗弟子。”
“这位是史焕道友,对外身份是宝兴商会人员。”
“这位是于飞熊道友,对外身份是水云宗弟子,当日相助你的那位神秘修士就是他。”
“这位是孔衍道友,对外身份是新月门弟子。”
彭贤一一点头示意,心下微惊,他是第一次参与组织议事,之前一直都是与贺源单线联系,没想到这个籍籍无名的组织居然卧虎藏龙,在座的修为没有一个弱于他,大多都是筑基后期修士。
且这区区八九个人,几乎涵盖了新港上所有势力,形成了一个笼络各方情报的关系网。
“于道友,多谢当日相救之恩。”彭贤开口道。
“区区小事,不必言谢,彭道友,我们终于在此会面了,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