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按著地址,倪想想来到了蓝天电影公司。“麻烦你,我找齐磊。”“请问小姐是?”“我是他的保镳,负责他在台湾期间的安全。”倪想想递出名片,好在她有准备,不然准被挡在门外。守卫上下打量她,一脸的不信。“小姐,齐先生身边已经有保全人员,你就别骗我了。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混进去找齐先生签名啊?”倪想想没好气地说:“你——不然你马上拨电话跟他确认。”她要他的签名做什么?要是保护他还得经过重重盘查,那她好不容易决定要当他保镳的念头恐怕就要打消了。守卫看她说话态度那么坚定,不像有假,连忙打电话上去问。“倪小姐不好意思,齐先生请你上去。”得到答案后,守卫马上换了副嘴脸。“他在哪里?”“二十楼的三号摄影栅,从左边的门进去就看得到电梯了。”“嗯。”她点个头,随即走进电梯。趁方才的空档,她发挥职业本能地打量了下四周。蓝天的大楼盖得还算不错,大门采旋转门的设计,进出一次最多只能容纳三个人,方便守卫管理;边门里才是电梯,可以挡住不熟悉环境的任何不良份子叮!二十楼很快就到了,才刚踏出电梯,她又开始打量起来——“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吗?啊!我是在问废话,你们一定是见过了。”倏地,一道声音拉去了她的注意。她定睛一看,原来三号摄影棚就在这里“我现在有钱了,要找一个人有什么难的?菲力,不要以为你还能像当年一样控制我。”倪想想呆立在原地,原来说话的是齐磊和菲力!他们在讨论什么?齐磊又在找谁?她吗?“别忘了你是我捧出来的,没有我”“没有你又怎么样?”齐磊截断他的话。“菲力,这些话你嫌说得不够多吗?我都听腻了。没错,你是提拔我的人,我也很感谢你,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伙子了,我有能力、我能自主我的一切。你不能再这么管我!”“你、你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既然能捧红你,也能把你拉下来!”菲力瞪著齐磊,眼里充满怨恨。“随便!我无所谓了。”齐磊的声音里带著沉重、很深很深的沉重。“什么?!齐磊,你该不会是当真的?”他的洒脱反教菲力愕然。“菲力,你不觉得自己干涉我太多了?这次,我决定顺心而为。”“顺心而为?你回头找那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就叫做顺心而为?”菲力盯著齐磊看,察觉到他和倪想想之间还有误会在,他们还没有谈开“这是我的事。”齐磊硬声道,表情带著浓浓的憎恨。果然,他们没有解开误会。菲力悄悄地松了口气,不过,他绝对会让误会一直存在。“齐磊,你听我的一句劝,那种女人没有什么好,你要,我可以找来一堆。”“我说过了我不要一夜情。”“当然不会。那个新人官雁菁怎么样?她年纪跟你相当,你们若是传出绯闻,不但可以制造知名度和话题,还可以”“菲力!请你尊重点。”齐磊旋过身制止他,不意,那道纤细的身影闯进他眼底、撞进他心里“嗨!”倪想想尴尬地扬手。“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菲力的表情像见了鬼般,受到莫大的惊吓。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找到摄影棚,心里更是担心,方才的话不知被她听到了多少。“不要紧。菲力,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把她找来,你一定会后悔的。”他悄声道。说完,他转身就走,并且在经过倪想想身边的同时,丢下了一句话——“没想到,你竟然违背自己的承诺,我等著看你失去所有!”空气是令人窒息的沈闷。偌大的空间只留他和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仅是短短的五分钟、十分钟,却像是过了五年、十年般漫长“看来,你是不打算解释了?”终于,齐磊打破沉默。“解释什么?我来这里只是想要执行我的任务!”她不打算盘问当年的事,该解释的人是他。“只是任务?”他紧抿著唇,眼底匆匆掠过一抹失落。“当然,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你吗?”“哈,你何必装傻呢?我不是说过,要你做我的‘贴身保镳’、应付我的‘需要’;你来了就表示你愿意,不是吗?”他收起原有的情绪,换上了不驯和玩世不恭的表情。虽是不正经,可却依然该死的英俊、潇洒,倪想想盯著他,不知不觉地闪神了“说话!”他突然大吼,她被他突来的吼叫吓得回神。“说你愿意!”“愿意?!不,我是来”他的唇压向她,封住她任何否认的话语。倪想想脑子一空,一时无法反应。“很显然的,你的身子要我。”他咧开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不论过了多久,你依然肤浅。怎么?你现在要我,是因为我有比两百万更高的身价,所以你后悔了?你想巴著我,好让自己拿到更多的钱,是不是?”他紧盯著她,一字一句都是控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装蒜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死你!可惜,杀人是要判刑的,否则,你早就死了千逼万遍。”“你想我死?”倪想想闻言骇然,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讨厌她、恨她。“既然这样,你干么来找我?”“你以为我是找你叙旧吗?”他拽起她的手,恨道:“我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折磨你这个贪婪的女人。”“齐磊,你放开我!”她挣扎著,可他抓得好紧好紧,他的指甲几乎陷进她的肉里,似乎要她承受著他一部分的痛苦。“你以前不是这样”她误触禁地了,齐磊最不想要的就是她再提过去。“别跟我提从前,那个年幼无知的齐磊已经死了,那个被你骗得好苦的呆瓜齐磊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要还你一记仇的齐磊!懂吗?”齐磊的激动不像是假的,教她见了心生害怕。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那么的怨恨、那么的愤怒以及不讲道理。“我什么时候跟你有仇了?”她试著跟他谈开,不明白他为何口口声声说不要提从前,自己却沉浸在从前里;她更不明白,他的恨意从何而来?她才是那个该恨的人哪!他双脚踩双船不,或许还有更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他向来什么都瞒著她,只会说些好听话骗她,等他玩腻了爱情游戏之后,便连说明也不肯的避不见面“你自己心里有数。”瞧她那副无辜的模样还想骗他吗?哼,没这么容易!“我心里没有数。我只知道你变了、变得不像是你不过,或许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她幽幽地说,放弃了挣扎。他却仰天大笑。“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吧?后侮的人是我!”认识她是件后悔的事?!她心头一震。若这是一句打击人心的话,那他还真是懂得如何打击她呀!“你无话可说了?”“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你根本就认定了我有罪。”“你的脱罪之词我没兴趣。”也许是说够了,也许是见到了他所想见到的属于她的苍白,他止住了这个话题。“既然你来了,等会儿就一道走吧!”

“去哪里?”“你该不会以为贴身保镳只需要陪我喝茶聊天吧?”他斜睨了她一眼。“当然不是。”“那就是了,跟我同进同出才是你的职责所在,懂吗?”“我知道了,但是陪睡的事我不做。”倪想想先把话说在前头。他轻佻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对你真的有兴趣吗?哈,笑话!”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倪想想在原地,痴愣地想着——她接受他的委托来到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jjjjjj“今天要去哪?”倪想想跟在齐磊的身后问。自从搬来跟齐磊同住之后,她已经很习惯他不定时的工作了。原来艺人的饭碗真的是不好捧,除了早晚不分,还要健身、练歌喉,有本事一点的,还得演电影、背剧本,身边还随时跟了一堆保护他的人。说真的,她很佩服他的能耐。不过他这么忙碌的结果,倒是让她松了口气,否则依他那天丢下的狠话,她真不知道日后当齐磊不需要她了,又会怎么伤害她“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多穿一件衣服!今天我们要去山里。”“什么山?”“问这么多做什么?”齐磊白了她一眼,纳闷她为什么半夜起床也能保有好气色。啊!是了,他在摄影棚里赶拍戏,她在外头睡觉,最轻松的事都教她做了,当然气色红润;相较之下,他的黑眼圈愈渐严重、肝火也旺盛得很。“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工作地点,好做万全的准备,别忘了,恐吓你的人还没有揪出来。”她提醒道。“不需要,那种小人招数吓不了我。”他若是怕,就不会回国了。“那你何必请保镳?”她的话,教齐磊一愣。对她,他确实有矛盾的心态但,那又怎样?他只不过是还未想到怎么处置她罢了。或许当他接获恐吓信时,这女人才是最高兴的人。一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不关你的事。”“不关我的事?你费了这么一番工夫把我找到,设计让丞华签下台约,逼我日夜跟在你身边你现在才说不关我的事?”她生气了,但不知是气自己为他担心太多,还是气他不珍惜生命多些。“我说了,让你来是应付我的需求,其他的,你不用管。”他刻意贬低她的价值。闻言,她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抑制怒火。他要是不将恐吓事件当一回事,她大可不管他的死活,但是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轻忽掉某些讯息,只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岂能不管思忖至此,她已明白,自己永远都做不到不管他。尽管如此,她仍是佯装无所谓地说:“随你。你要出门了吗?还是要等那些柔道高手过来?”“今天不等他们了。”说完,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走了出去。“喂,等等我。”她一直没机会问,为什么只有她这个“贴身保镳”必须住进来?jjjjjj凌晨,清冷的风吹拂,空气中带有沁凉和清新的味道,灰蒙的天际间,有股忧郁、怅然的美丽。眼前是一大片的苍松翠柏,下方是碧波潋滥的湖泊,看着看着,四周的氛围又维持著静悄悄的品质,久了,倦意浮现——“哗!”的一声,吓走了倪想想身上所有的瞌睡虫。猛地睁开眼,发现前方什么也没有,倪想想转头骂道:“你干么吓人?”“你是我请来的,我都没睡你睡什么?再说,有保镳在打瞌睡而雇工在开车的道理吗?”“你很恶劣耶,让我睡一下会怎样?”倪想想气闷道,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容我提醒你,你已经不只睡一下了,我可不是请你来睡觉的。”“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有那么多保镳,为什么不用轮流咦?!对呀,等我回去就去找他们商量。”她没必要天天跟前跟后的吧?“不准!”齐磊重踩煞车,她差点儿往前摔去,好在有安全带。“我不是请你来享福的,倪想想。”“我有想呀!就是有想才会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她接口,可话才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你干么拿我的名字开玩笑?”“开玩笑?!我可没有那个心情。我说过要怎么做就会怎么做,你不要以为可以这么轻松过日子,等一下我就会要求公司调走其他保全人员,以后就由你一人负起所有的保全工作。”又来了!他究竟是想怎么样?“我没以为什么,反正我是你请来的,你要怎么做我只有依你。”他要这么浪费自己的钱,她没有意见。闻言,齐磊眯起眼,目光锁在她的唇瓣上。“你总算承认了,谁买你你就跟谁是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什么?”她瞪大了双眼,连抽了好几口冷气,教冷意灌满她的身体、五脏,而这些竟然比不上他冷言冷语所带来的力量!冷到极点!“说吧!多少钱?”“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我、我、在、卖?”“不是吗?”他邪肆地笑问。“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呢?老主顾有打折吗?”“啪!”冲动地,她甩了他一个耳光。他的眸光更冷。“你敢打我?”“我、我都是你说话过分!”他骇人的目光灼灼地锁著她,教她呼吸困难。他看起来好生气他到底想怎么样?“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过分!”他撂下话,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拖了过来,压在方向盘上。他们是那样的贴近,教谁也挣脱不了对方。心——似擂鼓般,怦怦怦地狂敲著。“真会装可怜、博同情啊!说,你用这招骗了多少男人?”他啧啧地摇头,浑身充斥著危险。“我没有!”她挣扎,学了那么久的跆拳道却在此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她将问题归咎于空间太窄,执意忽略自己其实还是有那个力量一拳打昏他。“算了,那不重要。”她的胸脯因呼吸急促而起伏,在他的眼中仿佛在诱引他攫取般,他已乱了思考,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偎向前,一口吮住她的前端。“啊——你、你在干什么?”她浑身僵直。“别动。”他没有停止动作,甚至还伸出大掌抚弄她另一侧的浑圆。“嗯不要”一股酥麻感窜过全身,她下意识地弓起身。齐磊嘲笑地看着她的反应。“不要?!你可真会口是心非。”她一听,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她的神情羞愧,忙不迭地推开他;只是不论她多用力,他还是在她面前。“你喜欢玩欲拒还迎的游戏吗?可惜时间不够,我没时间陪你玩。”他恶意曲解她的意思。“我告诉你,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因为这回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那年,他太轻易放手了,才会让她过了这么多年逍遥的日子;现在,他回来讨债,誓言要让她承受当年他所受的苦。“什、什么意思?”她愣住,惊异地看着他。“你心知肚明。”他冷著脸将她推回座位上,摆明了不愿意再和她谈下去。他对她,就像在使用一张卫生纸般,需要时随手可得,不需要时抛弃也不感到可惜。难道,她再也要不回他的温柔了吗?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地揪紧,再说不出一字半句天哪!她怎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局面?“我们要走了,你还不把衣服拉好,是想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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