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的面积显然不小,虽然公仪伞已经将遮盖住肩膀的衣衫给扒开了,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将疤痕全部给露出来。
南连枝对于大大小小的伤都是熟悉的,毕竟儿时调皮,常常把自己弄得满身都是伤口。所以她只看了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公仪伞身上的疤痕属于烧伤,而且绝对不是用普通的火,单单只是普通的火,不至于让疤痕瞧着如此可怖!
而且瞧着被烧伤的地方,更像是被人有意为之。加之公仪伞对她如此怨恨,南连枝的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可怕的念想……这疤痕,莫不就是出自于公仪连枝的手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本以为公仪伞的怨恨与怒气不过是出于女子的嫉妒心罢了,不曾想其中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公仪连枝以前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事情,以至于遇到了什么人,跟谁有过瓜葛,这些南连枝都是不知道的。她虽然魂穿到了这具身体里面,但是并没有任何关于身体主人的记忆,关于公仪府的了解,多半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
“你为什么要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你难道对这块疤痕不熟悉么?你难道不记得你当时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要是这疤痕烧在我脸上该有多好,你说你恨不得我去死!这些话都是出自你的口中!”公仪伞的情绪很是激动。
她运起灵力,幻出法器,下一瞬,就有一把长剑,剑尖抵住了南连枝的脖子,似是只需要稍稍用力,长剑就能够将她给一剑刺死。
“明明你才是施暴者,凭什么要做出一副这样无辜可怜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又不是受伤的人,干嘛要做出受害者的样子!真正的受害者是我啊!”公仪伞越说越激动,回忆撩拨着心弦,酸楚与难过充斥在她的鼻腔。
有一层薄薄的水雾蒙在她的眸前,她的眸子里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和怨气,还有悲愤与痛不欲生。她吸了吸鼻子,轻声将公仪连枝的全名唤了出来,话音刚落,蒙在她眼前的水雾就变成了泪珠。
眼泪的大小从米粒逐渐孵化成黄豆,从眼眶中缓缓滚落下去。即便如此,即便落了泪,公仪伞依旧怒目圆睁的瞪着南连枝,眸子里燃烧着的怒火恨不能将映入眸中的小姑娘就地烧成灰烬。
恨意和怒气已经占据了公仪伞的心头,她捏着南连枝的下巴,迫使南连枝看着自己。南连枝的眸子好似天生就如此,没有什么情绪的时候,就是暗淡无光没有任何神采,好似一个瞎子的眼睛似的。
越是如此,公仪伞就越是生气。她怒吼道:“你每次都是这个表情,就好像是死人一样!假如你真的铁钉了心思不想承认,不想认那些肮脏的事情,那你当初何必要去做!你每次都这样,做了之后又不承认,你真以为我没有看见你么!”
“你总是喜欢晚上行动,披头散发,连头发也不束起,但是我认得你的样子!你好像是个疯子一样,白天是一副面孔,晚上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