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
南连枝下巴微微抬起,蔑视着站在门口气急败坏的母女,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莫不是你们不仅脑子和眼神儿不好使,说话还结巴么?”
站在妇女身旁的姑娘瞧着便是娇生惯养,想来在府中没受过什么火气,此时她边快步朝南连枝走来,边骂骂咧咧的道:“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来这几个月你日子过的很是舒坦,以至于你都忘记了你姓什么了!”
“过的确实舒坦,每日除了喝酒逛茶楼,就没有旁的事情可做了,不过姐姐说的话仍旧是说错了,我虽然过的很是逍遥自在,但我终究还是记得我叫做什么,姓什么的。”南连枝说话的时候,勾了勾唇,嘴角噙着笑意,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虐。
“我非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不可!”眼见那姑娘已经走到了南连枝的身前,她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嘴里连声道着几句骂人的带着脏字的话语。
她的眼睛很是好看,但眸子里却被怒气给填满,里面燃烧着的怒火,恨不能将南连枝给就地烧成灰烬。
那姑娘抬手就准备朝着南连枝打去,谁曾想手刚扬起来,就迅速有一层霜覆盖在她的手上,下一瞬,就变成了冰,将她的纤纤玉手给包裹住。
“啊啊啊!”她惊呼一声,眸子都因着过度的惊讶与害怕而往后微微缩了缩,她看着自己被冻成冰的手,手很沉,将手抬起来就是个问题。
黎风瞧着眼前姑娘的落魄狼狈样子,心里只觉甚是爽快。他走到南连枝的身旁,一手随意的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折扇,悠哉乐哉的胸前来回扇了扇。
“还真如我家小丫头所说,你们母女两个倒真是眼瞎。”他轻笑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他继续道:“见到兰溪黎氏的家主不行礼数也就算了,竟然还这般放肆,抬手就要打人!”
一听到黎氏家主这个称呼,除却南连枝,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黎风下巴微微扬起,他不屑的哼了哼,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他轻蔑的道:“难道你们公仪府的女子,都这样泼辣不顾忌任何的形象,且喜欢装聋作哑,扮成瞎子么?”
“不,不是。”那位妇女显然是见过大世面,在这样震惊的情景下,最先反应过来,她快步走到黎风面前,微微弯腰,双手叠交朝前递去,她毕恭毕敬的道:“小女参加兰溪大家主,方才多有失礼,还望您莫要怪罪。”
她话音落后,其余呆若木鸡的众人也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那姑娘碍于一只手被黎风冻成了冰块儿,所以行礼有诸多不便,南连枝看着那副狼狈样子,抿了抿嘴角的笑意,将眼神瞥到了旁侧。
谁曾想这个小动作被那姑娘逮了个正着,此时正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呢!
“这位是小女公仪伞,平日里向来都是知书达理,十分温婉端庄的。”那位妇女朝自家闺女用胳膊肘捅了捅,继续道:“今日想来是因为见到了失踪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