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许去,那儿不许去,做什么事情都要人陪着,处处都要被人管制。也许有的人喜欢这样,觉得十分有安全感,但她却不觉得如此。
这样就好似将她关在了笼子里,虽然安全,不会遇到任何的危险,但是她不喜欢这样。她向来不是什么娇贵的主儿,从小打架斗殴,逛窑子去赌坊,几乎一切被人觉得女孩子家不该做的事情,她都做过。
南连枝想,也许凡事都要有取舍吧,得到了爱情,或许就要舍去自由。
但若真是如此,她又有些不甘心。
困意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她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在何生的怀中昏昏沉沉的睡去。又是一个多梦的晚上,她最近好像每天晚上都会做梦,而且不止一个梦。
次日清晨,何生离开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她躺在床榻上睡着,直到快临近中午,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边伸着懒腰,边打着哈欠。
看着身旁空无一人,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躺在床榻上赖了会儿,才磨磨唧唧的起身洗漱。南连枝没有再女扮男装,弄成书童的打扮,而是选了件裙子,简单的将头发束着,穿的很是朴素。
打扮好之后,开门准备去街上吃午膳,却不曾想自己一开门,就有一抹红影映入眼帘。她看着坐在护栏上打盹的红衣公子,不解的蹙了蹙眉头,轻声唤了唤,随后疑惑的询问道:“你在这儿干嘛呢?”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何惟有应该是在卧房里昏昏大睡,亦或是在一见喜里面流连于哪个女子的香肩,怎地今日这么奇怪,竟然本分的待在院子里,而且还是不偏不倚的坐在何生的卧房门前!
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何惟有被她轻轻一唤,先是迷迷糊糊的应了声,随后便立马从护栏上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在她的面前。
南连枝被他的这个动作吓了吓,她好笑的道:“干嘛呢?”
“我哥说了,他今天要去找医师,害怕你乱跑,所以特地让我把你给看紧了。”何惟有顿了顿,忽的想起什么,脸上浮现出扭捏的神色,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眼帘轻垂,浓密且长的睫毛将眸子里的情绪半遮半掩的挡住。
他眼神瞟向别处,没敢对上眼前姑娘的眸子,他一手成拳状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磕磕巴巴的道:“对,对不起。”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南连枝斜睨一眼,只瞧了一眼便触电般的将目光移开,他用手蹭了蹭鼻尖,又道:“昨天晚上是小爷我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信骨儿的一面之词,就将你给定义为恩将仇报嫉妒心重的人。”
南连枝抬眼看着眼前十分别扭的红衣公子,眸子里带了几分笑意,她猜测道:“你哥让你来道歉的?”
见何惟有点头,她便了然。这小子若不犯下什么天大的错误,一般很少会主动给旁人道歉,当然,他的兄长除外。他的两个兄长,不管是哪个,都怕的要死。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曼声道:“好吧,你的道歉我收下了。”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