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覆雨翻云的事儿不是没做过,但在自家兄长面前提起这般事情,难免有些怂,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惹得对方不高兴了。
果然,正当他担心之际,被一记冷眼扫过,他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抿了抿唇,加快了步子,朝着自家兄长的卧房快步走去,一句话也不敢再乱讲。
因着怀中抱着个姑娘,腾不开推门的手,何惟有只能再次抬脚将门踹开。
他运起灵力,使了个咒诀,将屋内的灯盏点亮。原本漆黑无比的卧房,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跟在后面的何生抬眼朝有些不知所措的弟弟瞧了一眼,冷声吩咐道:“放床榻上。”
“好勒。”得到了指示后,何惟有才敢将怀中抱着的人儿给放下。
放到床榻上之后,他快步走到何生身旁,将何生扶到椅子上,看着那被血染红的衣衫,他只觉触目惊心。
他担心的道:“哥,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医师看看?”
何生摇了摇头,他道:“不必了。”顿了顿,他补充道:“服过丹药了。”
“丹药?”何惟有一愣,他不解的道:“哪儿来的?谁给你的啊?”
“医师。”何生回答的很是简练。
何惟有一开口,语气里仍旧是满满的担心,他道:“他给你的丹药管用么?可别是什么二流子的神棍。”
一提起神棍,话匣子便打开了似的,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道:“我前些日子就碰到了一个,胆子大的很,卖假药卖到我这儿了,而且伎俩低端的很,一闻就知道是假的,指不定是用什么东西炼制成的。”
何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姑娘,对于站在一旁红衣公子讲述的故事,完全就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他嘱咐道:“明日等她醒了,别提我受伤的事情。”
“为什么啊?”何惟有很是不解,“受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想让她担心。”
“……”守口如瓶并不是什么难受,何惟有点头应下。
次日清晨。
南连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脑袋痛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她睡眼朦胧的打量着房中的事物,瞧着眼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何生的卧房。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躺在自己身旁的白衣公子,心下一惊,急忙掀开被子朝被窝里瞧瞧,瞧完之后不禁长舒一口气,心里道:还好,没脱衣服,想来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莫名还有些失落。
她蹙了蹙眉头,脑海中有回忆闪过。
“我不是在邱老板住所的密室么?怎么跑到泸州了。”她兀自在心中暗自喃喃,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在密室中失去意识。
正当她回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醒了?”
“嗯。”南连枝闻声望去,对上一双清澈的、泛着柔情的眸子,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心跳乱了拍子。
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将脸埋到被子里面。陷入羞赧还不到一秒,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木头。”她把脸从被子里面露出来,对上那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