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不就是木元素的象征么?”南连枝一本正经的胡扯道,“用我体内流淌着的元素给你起个外号,你怎么还不乐意了?你是嫌弃我啊,还是嫌弃木元素啊?”
在她的一番洗脑下,何生总归是点头接受了这个外号。不过在那场变故之后,她成了世人口中提起就觉得嫌恶的妖女,她有意躲着何生,即使是不得已的碰面,她也只是毫无感情的唤着全名,所以“木头”这个外号,她有几年没唤出口了。
何生听了这个称呼,先是稍稍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将朝着蛟龙刺去的清宵收回。
南连枝扶着地面从地上站起来,她将手中拿着的龙骨扇收起。边拍着身上的灰土,边曼声询问道:“你怎么也跟着跳下来了?何惟有没拦着你啊?”
她其实想知道的是,既然是有意要陷害于她,那摔下来必定是凶多吉少,卿玉骨怎么舍得让何生孤身跳下?按理来说该死命拦着才是。
她刚从地上站起来,拍打着灰的手还未在衣衫上打几下,就被人一把抱在了怀中。抱着她的人长舒一口气,好似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怎么了?”即使没有仔细去看何生的表情,光是二话不说上来就紧抱着她,她就能感受到何生的紧张。
南连枝忽的有些想笑,她也说不清心底的笑意从何而来,许是被人在乎的欣喜罢。她伸手朝身前人的后背上拍了拍,笑着安抚道:“好了啦,没事了,不就是从桥上摔下来了么?虽然下面有面相凶恶的蛟龙,但好歹它们也没伤害我呀。”
她这般安抚着,好似被人从桥上推下来受到惊吓的人不是她,而是抱着她的何生一样。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她静静的用手轻拍着何生的后背。良久,耳边骤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发着颤的声音:“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
听了这话,南连枝身子一僵。拍着后背的手没再继续拍着,而是抓着何生后背的衣衫,她将头埋在身前人的肩头,心脏猛地突了一下,随后开始不按拍子的乱跳着。
“你这么害怕失去我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前者是探索对方的真心,后者是安抚对方的情绪。两种不一样的话在嘴边打转徘徊,她抿了抿唇,在心下衡量好一阵子,也不知该选择哪句话说出口。
正当她思忖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阵声音:“走吧。”
“嗯。”南连枝点了点头,任凭眼前的公子抱着自己腾空而起,穿过层层绿色的烟雾,朝着木桥上飞去。
何惟有和卿玉骨并没有在左右摇晃的木桥上等着,而是顺着木桥,走到了另一端。自从南连枝和何生一前一后的跳下去,木桥的晃动就变得更加厉害,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从下面朝上飞去的二人踩着清宵,御剑飞行,顺着木桥直接到达了地面。
“哥!你回来啦!”何生刚将怀中抱着的姑娘松开,就有人趁机钻到了他的怀里,声泪俱下的哀嚎着:“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