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她反驳道:“趁人之危的事儿你做的还少么?”
“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话我可就听不过去了!”黎风坐起身子盘腿坐着,他一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一手指着何生,他不满的嘟囔道:
“你不要朝老子泼脏水!我跟你讲啊,他伤成这样还非要跟我打,我没把他打得半死不残,说明我是个心善的人!我念及兄弟情谊!而且我大早上的,还耗费灵力给他疗伤,到最后还落不到一个好话,我容易么我!”
“你要是不说些戳他心窝儿的事儿,他会拔剑么?”说罢,南连枝叹了口气,思来想去觉着对方总归是帮了忙的。她道:“不过疗伤这事儿,我先替他谢过你了。”
“嗨呀,不谢不谢!你瞧你说的这话,见外了不是?”黎风摆了摆手,笑呵呵的客气着。话锋一转,他托腮为自己脱身道:“那俩人总不能干坐着吧?况且除了那几件事儿,我委实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南连枝耸了耸鼻子,随口敷衍道:“您老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此时缠裹伤口处的工程已然进入了尾端,她没心思管旁的。
黎风听了这话,先是客套的、出于礼貌性的谦虚了几句,随后便夸夸其谈的,将自己有的或是没的优点全都拿出来夸一遍。
从行医济世助人为乐,到即使变换模样也有姑娘心悦于他,向他示好,甚至有痴情的女子对他暗生情愫,扬言非他不嫁,最后将夸赞兰溪黎氏大家主的传闻都讲述了一遍。
而与此同时,就在他滔滔不绝的说话的时候,南连枝正在发愁如何处理尾端的白绫,自是没心思听黎风说这些。
但还是时不时的敷衍几句,总归是没忍心将对方晾在一旁。
南连枝弯下身子看着倚在她怀中的何生,她附到其耳边小声询问道:“尾端是系个蝴蝶结,还是打个死扣?同心结我也会系哦。”
何生勉强抬起睫毛睁开眼缝,苍白的嘴唇上下动了动,气若游丝的道了声“都好”,随后便阖上双眼,似是继续休息般。
这个回答倒是让南连枝更加纠结了。她犹豫片刻,索性不系形状,与白绫低声商量了几句,让多余出来的两端缩短一部分,随后贴合在了一起。
黎风抽查道:“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啊?”
“嗯嗯,听着呢。”南连枝点头道,她虽是一心二用,但总归是大概听到一些。她边将何生半敞开的胸膛用褪去的衣衫盖住,边反问道:“你不是说到你游历山河碰到个女子,很是强悍,把你弄晕后,将你绑起来,非要与你成亲么?”
“对对!”黎风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继续道:“我从那个女子手里逃出来,就很不幸的落到了下个痴情的姑娘手中,我走哪儿她跟到哪儿,缠人的很。”
他边说边在心里琢磨道:“我都说这么多了,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反应没有。”
提起远扬的盛名,无非是想将自己的好全数展现出来,表示自己有多么的优秀,说与众多女子爱慕并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