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灭灯盏后,翻身一跃,就动作麻利的钻到了被窝里。这几天真是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原以为重生后的日子是上苍的恩赐,谁曾想竟这么折磨人。
南连枝哀嚎一声,索性懒得去想些令人疲惫的事情,她轻声对自己道了声晚安后,才闭上双眼准备进入梦乡与周公下棋。
“叩叩叩。”
有敲门声传来,将她给吵醒。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心里哀嚎一声,纳闷的同时还有些恼怒:“这么晚了是谁敲门的啊?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
她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将脑袋全部盖住,只留一双手在外面,她叹了口气,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南连枝心下一沉,忽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觉着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从被子里露出了半个头,一双警惕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那人。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此时已是深夜,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可以隐约瞧见有一个黑影从门口走进来。
怪的是,只能瞧见移动的黑影,却听不到脚步声。
在那个黑影靠近她床边的时候,她猛地将手伸到床边,一把握住灯盏,准备朝那人的脑门砸去。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灯盏,黑影就忽的扼住了她的手腕,她用力挣扎着,不曾想一个不留神,灯盏就从她手中滑落,摔到了地上,发出哐啷的声响。
与此同时,黑影翻身跃到了她的身上。离得近些,她才瞧清对方。是位男子,衣着很是规整,瞧着布料便知晓不是寻常子弟,定是哪个富家少爷。
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夜闯旁人的厢房!
南连枝心下一怒,她吼道:“滚开!”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任凭身上的男子压着,任凭对方钻进被窝里,不安分的手胡乱在她身上摸着,衣衫被人扯去,她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竟然浑身使不上力气。
“放开我!”
“我让你滚开啊!”
“你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救命啊!拜托来个人救救我!”
南连枝哽咽一声,话语里带着些哭腔,她姿态一下子放软,全然没有方才的怒气,也没了嚣张跋扈的气势,她道:“求求你不要……求你放开我……”
那人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想进行的动作,全然不顾身下女子的哭泣与求饶。
泪水好似决堤般的涌下,南连枝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也发不出任何声响,许是她发出了,但她自己却听不到。
一双眸子绝望的盯着上方,她只觉心如死灰,咬舌自尽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环绕。许是夜晚的缘故,泛着冷意。连映射进来的月光都变得清冷。
周围暗无天日,南连枝觉得她的心也是如此。
她像是被人推进了海里,刺骨且冰冷的海水侵蚀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上岸,她只能这么哭着。
脖子好似被人用双手扼住,明明再用点力气就可以将她掐死,但对方偏不,偏偏就控制好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