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十分苦恼的皱了皱眉头,这下子事情可是有些不好办了。她在心里暗戳戳的咒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扯犊子的把河中的事情乱传,一个个的还真以为河里面有什么宝贝呢,全都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我的天啊这儿哪是宝贝啊?你们怕不是没听说过邪祟!”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不解,她暗自发问道:“那世人既然没见过邪祟也不了解邪祟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既然没见过,也没有被邪祟伤到过,那他们恨我做什么?我一天天的招谁惹谁了招来了这么恨?感情是把当成靶子想把我射成刺猬了呗。”
她无语的撇了撇嘴,反正脏水早就被人泼习惯了。她叹了口气,有些没信心的开口道:“公子啊,奴家瞧着这子苓河里面的宝贝很是抢手,你说我们能从这些人里面脱颖而出成功拿到棺材兽的角么?”
何生飘忽忽的瞥了一眼,见南连枝脸色不好,便将徘徊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换成了宽慰人的话语。他声音清冷的开口道:“无事。姑娘放心。”
就算有再多的人,他既然答应下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南连枝听了这话,小声哀嚎一声,她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用手拍着桌子,一边拍着,一边开口道:“修复丹田的路还真是不好走呢,光是来到这子苓河就足够把人累得半死,如今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反而还碰上了一群竞争对手。无奈奴家是个没灵力的废人,若真是与他们打起来,恐怕奴家也帮不上半点儿忙。”
说着说着,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买个埙,吹个谱,把棺材兽给控制住了不就好办了嘛,而且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
这个念头刚浮现在脑海里就被她给否决了,她在心里怅惘的道:“我若是真吹个埙,恐怕会被世人给活活打死吧。这刚重生,然后就又因为同样的原因被打死,这样在一个地方栽两个跟头的事情,岂不是太蠢了。”
一番怅惘之后,她有些后悔的开口道:“公子啊,早知道还不如把三公子给带过来,好歹是多了个帮手。”
虽说她并不待见何惟有的,但何惟有的灵力确实不低,至少在这个旅馆里面,她敢保证的是比何惟有灵力高的人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哪怕她还没见识过这些人的灵力,她也是敢这么保证的。若说这是从何来的底气,那便是天生的吧。
“不必让他参与此事。”何生清冷的开口道,“取棺材兽的角,我一人便可。”
南连枝听着这话,莫名总有一种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让自家弟弟在家睡觉的感觉。细细想来也不为怪,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好,凡事为对方着想也是理所当然。
这浑水,还是少一个人来淌的好。
她瞧着何生那双清冷的眸子,那双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里,泛起了阵阵涟漪。因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清冷的气质,此时却无端的给了人几分可以信赖的感觉,让人心底平静。
却是这样一个淡然之人,说出来的话,无端的会让人十分的信任。
他此时就有这种感觉,只要是对方说的话,她仿佛就可以无条件的相信。
刚刚无端端的,因为人有些多,可能事情有些麻烦而内心烦躁起来,现在也如同在烈火之中,突然抱住了一块冰块似的,平静了下来。
南连枝有些俏皮的一笑,她吐了吐舌头,笑着道:“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顿了顿,她半开玩笑的开口道:“别说是个棺材兽的角了,哪怕公子说要把天上的星星给摘下来,把天上的月亮给拽下来,不管多荒诞的事情,奴家也是信的。只要是公子说的,奴家都信。毕竟公子哪儿是旁人能比的,旁人做不到的事情,公子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做到了。”
何生听着这话,手不禁一颤,端着的茶杯里面的水晃了晃,水面起了波澜,随后就恢复平静。他耳根一红,将茶水一饮而尽,平复了心下的躁动。
两个人的距离在这无形之间拉近了,不过二人都没有察觉到。南连枝看着对面这张无双的面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啊,长得太俊秀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总是能在无形之中为你惹来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