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惟有听了,撇了撇嘴,开始冲自家哥哥发牢骚的道:“哥,你老是说我没个正经没个正经的,那你倒是告诉你弟弟正经是什么呀?难不成就是像你这样死板的才算是有个正经么?哥你要是也说不清究竟什么是正经,那就不要总是把没个正经挂在嘴边,你既然都搞不清楚什么是正紧,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是不是?”
说完之后还冲自家哥哥抛了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媚眼。
何生朝何惟有一瞪,严厉又清冷的眸子对上那双没个正经的眸子,其中的眼神似是化成了利刃一般,锋利的让人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何惟有的媚眼刚抛过去,就和自家哥哥的眸子对视上了,一时之间吓了一吓,立即收回自己的媚眼,模样十分乖巧的低着脑袋,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他眼神朝左看了看,又朝右看了看,心下细细思忖一番,总算是找出个解救自己的方法。他索性把话题给绕回了原先的问题,他开口道:“哥,你方才怎么问我有没有养猫啊?你这问的这么突然,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昨晚院子里出现了一只猫。”何生垂下眼帘,清冷的眸子里酝酿着万千的情绪,他声音冷冷的开口回答着,看到没看自家弟弟一眼。
“啊?猫?”何惟有听了,不禁一愣,且不说何府先前立的规矩还作不作数,就说自己住着的这个院子,说白了就是自家哥哥的院子,这院子里可是有一条明规,是不许旁人养猫的,这规矩在何府立了规矩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就立下来了,毕竟这院子也是属于何府的管辖之地,属于范围之内。
直到后来南连枝沦落成世人口中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妖女,何府那条因为南连枝怕猫而立下的规矩也就成了空有其表的规矩了,表面上属于家规中的一条,实际上只是一个空头,家中小妹偶尔带着猫在亭中逗弄,何氏家主也懒得去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泸州何氏门派里边儿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何氏家主也就是一人担着,何氏老大年纪轻轻就承了这么重的担子,一心扑在门派要事上,哪儿还有旁的功夫去管府里面有没有人养猫呢。至此,这条家规便成了空头。
但在何生的院子里,这条规矩依旧是规矩,依旧是不可逾越的规矩。谁逾越了,谁就要离开他的院子。
曾经有一次,何有霜带着自己的小猫,借着小猫乱跑为理由,跟着猫一起闯进了何生的院子,被何生发现后,好一顿责骂。
说是责骂,也不过沉着脸暗讽几句,骂全都是何惟有一个人揽着的。对于何惟有而言,谁惹着他的冰山哥哥了,那就等同于是惹着他了。
用南连枝的话来说,何惟有自小就颇有做别人跟班的天赋。
想到这里,何惟有不禁更加疑惑了,他蹙了蹙眉,在心里暗自思索道:“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哥的院子里养猫呢?不要命了吧,这不就等同于是在老虎嘴巴里拔牙自找死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