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正一边注意有没有人来院子找她,一边注意着自己脚下的树,却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吓得她一个激灵,脚丫子一滑,从围墙上一下子落了下去。
何生正感受着自己背上的长剑的低鸣,却不料从天上落下一个庞然大物,他眉心微皱,眼底浮现了一抹危险,立刻闪身一躲,将背上的长剑拿出,剑身重重的拍在了南连枝的身上,她“啊”了一声后,便往一旁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落地。
南连枝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被摔疼的屁股,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腰杆,那是被何生给打中的地方。她水眸中有些探究,看向了何生二人,在触及男人将长剑放回后背的动作,她眸子闪了闪。
那——是她的如幸!
何生本还奇怪如幸更加尖厉的低鸣,见自己是将一个姑娘给打飞在地,不由得轻咳一声,也不及想这么多,他上前几步,伸出自己的手,递给了公仪连枝,有些抱歉的开口:“在下不知是位姑娘,误以为是小贼,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姑娘可还好?”
“好着呢!”南连枝见何生并不是将手掌递出,而是将自己的手腕递给了她,心下只觉得安心,这个人,还像前世一样,温柔细心却又知分寸,她没好气的将自己的小手搭上了何生的手腕,想借力站起来。
就在南连枝将手搭上何生手腕的时候,他眉头紧锁,竟一下子将南连枝给挣脱开,这让还没站稳的南连枝又落了下去,她哎哟一声,有些不耐的看着何生,小脸紧皱:“公子若是不愿意扶我,也别这样戏弄我!”
她是被摔疼了。
何惟有抱拳站在一旁看戏,他倒是抓住了何生脸上闪过的异样,有外人在场,他不好多问,见此,上前笑道:“姑娘有哪个地方是值得我哥戏弄的?要什么没有什么。”
南连枝瞧见红衣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何惟有还是这么的……让人既厌恶又喜欢,这具身体发育迟缓,自然是要什么没什么的,她很清楚。
她冷冷的哼了哼,不管在一旁有些僵硬的何生,打趣道:“公子这么了解,难不成是夜夜醉倒温柔乡?”
被反将一军,何惟有耳根子有些发红,他这人只能逞嘴皮子之快了,他本想再说什么时,一旁的何生动了。
他将如幸取了下来,面色复杂的递给了南连枝,干巴巴的开口:“在下不方便扶小姐起来,还请小姐抓着在下的这把剑借力起来。”
“哥……”何惟有愣住了,这把如幸是何生恨不得睡觉都抱着的剑,他今日怎的就这么轻易的递了出去?
何生朝他摇头,眸子清泠的看着南连枝。
南连枝见此,心思微转,也明白了什么,但她不愿这么快的就显露自己,她不相信任何的人!
她微微勾唇,龇牙咧嘴,柔夷递了出去,刚要摸上剑鞘的时候,她突然收回了手,忍着酸痛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墙壁,嬉笑着开口:“免得自己摔倒,小女子我还是自给自足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