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把自己吊起来让我上。”
“……涂渐玉,你过分了。”
“……”
我捏了一下他的腰,虽然没捏到什么肉。
肩膀上突然被人咬了一下,只感到他对着我的耳朵吹气,一声“好”就飘了进来。
于是我又硬了。
当我的手又动起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道金灿灿的鱼尾在不远处愉快地打着水花。
潘越离面色一白,紧接着,耳朵尖泛起了红。
回想起方才我们做的事……
我冷静理智地带潘越离游上了岸,先替他穿好干净衣裳,自己则变出了一套,直接套在身上。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走吧,回去吃饭。”
他有些愣神,呆呆地让我给他穿衣,末了,我在他眉间吻了一下。
“傻了?”
他用手推我,被我握紧,走路很慢,干脆就横抱起他,像来的时候一样,飞回了营地。
刚好赶上伙头兵熬好了菜。
大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尚且活着的士兵吃得正香。
三十五
这一仗不能说是损失惨重。
可接下来辽军还在乐此不疲的叫阵。
娇灵留下颗大珍珠就去凉城了,那么阵前只有我和潘越离二人顶着。
辽王和其他藩王勾结四面八方攻占京师,拘柳河只是其中一个正面战场。前方传来消息,各方势力已经被镇压,开始倒戈,有的还冲向了辽王老窝。
潘振虎家中起火,眼看着就烧上眉头,只得兵行险招,势要杀了潘越离才算完,这样即便是他败了,也不算败得彻底。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般解决不可,但潘越离却是十分轻松,在帐里看书的间隙还能问我喜欢什么颜色。
我:“……”宝贝儿有人要杀你啊!你这么冷静好吗?前几天是谁说我们完了的?
感觉自己又被骗了呢。
他笑得饱含深意,手里把玩着娇灵留下的大珍珠:“之前,我也没想到,娇灵会留下它……”
“这有什么用?卖钱?”
“用处很大,我们的最后一役,就在它的手里。”
“你总是弄这些玄乎其神的东西,怎么不算一算我们以后能不能长相厮守?”
他垂下眼眸,再抬起来时,眼里有光流转。
笑了笑。
“一定。”
我觉得此生无憾。
辽军的人不多,一半回老窝防守,免得其他藩王伺机吞并都城,另一半就在这想方设法地搞死潘越离,也可能目标中还有我。
潘越离说:“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一种自己不是他们目标的错觉?张耀灵最想弄死的是你。”
我看了他一眼。
“我这么可爱,谁会舍得弄死我。”
潘越离:“……”
战争就在我和潘越离的打情骂俏……哦,是殚精竭虑中接近尾声,辽军也已是强弩之末。
我记得最后一役那天,黑云漫天,伴随着雷声阵阵,张耀灵那个贱人布下毒雨,雨水落到地上不停起白沫,皮肤若接触一下,就会被灼痛。
若是被雨淋多一会儿,多半人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