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陆小凤的内息平息了一些,花满楼才握住陆小凤的手臂,另一只手碰了碰陆小凤的肩膀,“肩膀脱臼了,忍着。”
陆小凤刚想说自己没事,结果花满楼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抓住他的手臂和肩膀就来了一下。
陆小凤只听见骨头啪嗒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饶是他用力忍着还是发出了一声压低的痛呼。
在花满楼给他上药酒还有固定的时候,陆小凤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大概是花满楼有史以来医治病人下手最快准狠的一次的,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陆小凤本来是想和花满楼说话的,但是花满楼的脸上写满了此刻不易开口,此刻不想说话。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被陆小凤给咽了回去。
上好药酒,花满楼便把陆小凤给按到了床上,嘱咐他:“你受了内伤,好好睡。”
花满楼的话陆小凤向来是听的,而且这次花满楼这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陆小凤更是不敢违抗。闭上眼睛,陆小凤仍然觉得肩膀很疼,伤筋动骨一百天,之前他还当心着花满楼的手,现在好了,自己伤得更严重。
然后陆小凤就明白了花满楼这么严肃的理由了。他恐怕是在埋怨自己明知不是孟琴夭的对手,方才救他们的时候却不知谨慎。
又是受内伤,又是伤筋动骨,陆小凤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是没想到闭上眼睛就真的睡了过去。
花满楼此时也睁开了眼睛,他算是三人中毫发无伤的了。不过之前孟琴夭的琴声中蕴含的内力还是让他气血翻涌,调息了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孟琴夭和琴阁阁主的武功着实有些古怪,而更让花满楼觉得古怪的是,自己和孟琴夭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孟琴夭为何将目标放在自己身上。
思来想去,花满楼仍然是想不出所以然。他并非是纠结之人,也就不再细想了。
陆小凤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床边看,却不见花满楼。陆小凤正想起身去寻人,却猛然发现床上竟然还躺了一人,而且还整个缩进了被子里。这身量大小一看,陆小凤就立刻排除了花满楼的可能。
让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床上钻来钻去怎会是陆小凤的作风,他立刻压住被子,按住了那个人,左手不太方便,陆小凤便干脆用腿压住床上的人,然后用力地掀开被子。
得,床上的确不是花满楼,竟然是一个粉团子。额,好吧,是一个很像粉团子的六七岁的小孩。
“你是谁?”陆小凤哭笑不得,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爬上了自己的床,“怎么会在我床上?”
“我爬上来的啊。”粉团子也不怕人,“这里是我家,听我爹说是你和另一个人救了他,我就来看看。”
粉团子的脸很圆,又粉粉的,又正好趴在陆小凤身边。陆小凤左右是起不来,就干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来看什么?看救了你爹的人长什么样?”
“是啊。”粉团子不喜欢别人捏自己的脸,就把陆小凤的手拍开,陆小凤哪里在意他这点力道,自然是锲而不舍地往他的脸上捏。
粉团子抓住他的手,白了陆小凤一眼,“我还以为救了我爹的人多英武呢,结果一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说出去谁信啊。”说着还直起身子去戳了一下陆小凤受伤的左肩,当然手下的力道还是控制了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陆小凤还是抽了口气,“嘿你个小鬼头,我那是光荣负伤!”
“还留个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好几十了,看起来比我爹还老。”粉团子继续嫌弃陆小凤。
陆小凤被这粉团子给呛得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在孩子的心里父亲是伟大的。这位琴阁阁主一看就是人到中年,他陆小凤才几岁,就算留着胡子也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