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嚣张么?不会吧,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了呀。”四哥笑嘻嘻的,心里盘算既然赵允弼在府里,那么栽赃这手就不好使了,万一被现场揭穿反而给自己惹麻烦,但是才杀了一个看门的,昨晚那口气咽不下去啊,怎么办?
四哥自有妙计!
“王爷,说了这么久,你倒底是让我搜,还是不让我搜啊?”他笑着问。
赵允弼黑着脸答:“哼,本王的府邸,岂容你随便找一个菜贩说见到了什么反贼刺客就到处乱搜!”
“哎呀,王爷承认是反贼刺客啦!”四哥眼睛瞪忒大“这位卖菜地老乡明明是看见一个背着弓的黑衣人,可没说倒底是什么人呐,王爷竟然一口就咬定了是反贼排出地刺客,看来真的是确有其事啊。”
“你!”
“王爷,你不用多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暗示,暗示就是表示:王爷你确实勾结了反贼,要他们半道伏击,取我的性命。”
赵允弼的一张嘴,本来也是能说会道滴,不过在铁齿铜牙的四哥面前那就简直是小儿科,说了几句话财就被噎得要吐血了。
这人呐一火了,理智也就跟着失掉了,这在自己底盘、自己的人最多,又是嚣张跋扈惯了地性子,理所当然会吼一声“打!”然后侍卫、护院什么的一起上,先把惹火王爷地人打成猪头三——四哥就是要的这效果,群殴嘛,怕啥呀,咱这有龙五,有训练有素禁军弟兄,会殴不过?
暴力抗法,闹到哪去都是他赵允弼理亏,还不用说皇上早就看丫不顺眼,逮着机会了一定往死里整,到时候招呼弟兄开开杀戒,叫他北海郡王府前院血流成河!没错,就是要给丫点颜色看看,暗杀四哥是要付出代价滴!
赵允弼果然大怒,高高在上地王爷党领怎容一个小小家丁骑到头上来,袖袍一拂,戟指怒道:“庞四,你欺人太甚!来人呐,给我把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狗杂种绑了,到太师府找他地狗杂种主子评理去!”
“唰唰唰!”院子里霎时一片的拔刀声,王爷话了,刚才吓得不敢动弹的侍卫们一个个像吃了春药的红眼狼,四面八方地就包抄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庞昱笑了,笑着问韩琦:“韩兄弟,你看看,王府的这些人抗法呀,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韩琦面孔一冷:“抗法,杀无赦!”
“那就杀吧,为了匡正国法、整肃纲纪,流点血就流点血。”四哥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眼中的杀气却教人背脊生凉。
韩琦还犹豫什么,砍刀高举过头:“弟兄们,上,给我往死里”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火拼正要开始,忽然,远处想起一把宛如天籁的动听声音:“大清早的,天丁大人和北海郡王在府里操练人马么?”这话语是如此的婉转清洌,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夏日里的淙淙溪水,温柔的流淌过每个人的心田。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势,在声音响起后瞬间瓦解,铁了心要狠狠厮杀一场的双方众人,竟然一下子斗志全无“叮叮当当”手里的兵刃掉了一地。
不要以为这是在说梦话,因为这确确实实就生在四哥眼前,爆菊哥不信,结果他一回头,瞬间犹如电噬一般,呆呆立在那里,傻了,韩琦也信,定神一看“啪”砍刀一样掉在地上,愣在原地,一样傻了。
赵允弼也好不到哪去,怔怔地看着看人,却非旁人那样的呆滞傻立,而是冷哼一声,眼中怒火烧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四哥是最后一个回头滴,他也惊讶了,不过很快惊讶变成了笑,笑得很开心。
她,竟然会到北海郡王府来,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