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小炎小心翼翼地捧紧怀里的衣服,兴冲冲奔进房里,房内冷冷清清,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床上无人,被子叠得整齐放在一头,摸一摸床,冰凉许久,显然李相仲离开很久,他忍不住猜想他会去哪里,一个不安的念头闪过——难道相仲跑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的妻子,我的宝宝……呜呜……”皇小炎在心里拼命大叫不要不要,随手抛下衣服,火速去找表哥,向他借匹快马追回李相仲和他的宝宝。
“来到贵府,在下一直没有说明来意,在下除了拜访盟主外,更是为了大弟的亲事而来。”
年轻的男子一贯冷漠的笑了笑,招来下人说了几句,下人点头退下,平静无波的眸子又转向正座上的艳丽男子,这表情、这眼睛看不到的内心世界,或者可以说,只有在那个少年面前,他才会有情感的波动,有趣,太有趣了。艳丽的男子瘫在椅子里,手肘撑在椅把上,支住下颚,露出古怪的目光。
“烈鹰堡与霜叶山庄联姻,对巩固两家在江湖上的地位确实有着莫大的好处,但烈鹰堡虽不是天下第一,而我身为盟主,烈鹰堡在江湖的地位固若金汤,我也不愿意牺牲自家亲妹子的幸福一饱私欲。”
“盟主所言极是,在下不敢反驳,但是家父撂下狠话,如不能定下亲事,在下就成无家可归之人。”语气轻如风,坚如铁。
四公子中,有三人极不符合四季之称。春公子——烈鹰堡堡主范斐庆脾气火爆如火,遇到大事冷静处置,小事则会引起他的反感,江湖一年大事不见几件,小麻烦接踵而来,所以大部分的情况下他的表情是不耐烦的。
夏公子——向阳小榭主人,与范斐庆同年,父亲十年失踪,在母亲的支撑下,年仅九岁便成向阳小榭的主人,从此性格大变,对一切漠不关心。
秋公子——正是霜叶山庄的大少爷李相仲,因为是妾室出生,地位不如两个弟弟,甚至不如妹妹,三年前四大世家争夺大会上,表现出色被公选为秋公子。
冬公子——落樱谷少主洛童儿,年龄是四公子之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历来四公子中最不应该被选上的四公子,因为他四岁时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心性停留在四岁,落樱谷谷主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冬公子非他莫属,实在令人感叹。
范斐庆不耐烦,不客气道:“霜叶山庄由四爬到三,你家老爷子还不满足,打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胆子够不小。”讥笑一声,“当年为与豪门联姻,抛弃青梅竹马的爱人,已让各路豪杰耻笑,现在还敢来向我提亲,他以为本盟主稀罕他吗!”
气愤地拍桌而起,刚要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仿佛天塌下来似的鬼哭嚎叫——
“呜呜……表哥……相仲跑了……呜呜……带着我的宝宝跑了……”少年边哭边跑来,一头撞进范斐庆的怀里,然后捉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呜呜……我要你的马……呜呜……把他追回来……快点……”
“啥?他不是在……”范斐庆好不容易把小表弟的话消化,李相仲明明就在他身旁,什么时候跑了?还带着小表弟的宝宝跑了?难怪李相仲的脸色苍白……这一惊非同小可,“你刚才说什么?他什么时候怀了你的宝宝?”不论他怎么问,皇小炎只会大哭。
“呜呜……”
“你说句话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