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停在鼻尖,李相仲看到他的身子反射性地往床里缩去,心头似有什么被触动,收回拳头,怒气仍难消,哑着嗓子道:“既然那么害怕我,为什么你还要老惹我生气?”
“因为……”睁开眼睛,这双眼睛从不知何谓隐藏,赤裸裸地深情几欲令人不敢逼视,纯到不沾染一丝杂念的情爱是凡人不敢想,更不碰的欲念,即使感动,李相仲也选择漠视,冷冷地看着,让脑海呈现空白,纵使如此,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是否会动摇。
“我还没说呢,你都生气了,我还是不说了。”张开的嘴唇闭上,不高兴的嘟起,瞥一眼李相仲,皇小炎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蒙得死紧,被你传出他气呼呼的声音,“我最讨厌你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对我冷冰冰的,就算我爱你,你也不能这么玩弄我的感情,如果惹怒我,我会霸王硬上弓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到时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真得快被他气死了!李相仲瞪着鼓起的被子好半会儿,觉得跟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孩子生气的自己简直可笑至极,便转身走到桌子旁坐下,闭起眼凭住呼吸,使内力扩散到全身抵御北方严冬的冷气。
静悄悄的客房里,任何轻微的响声都能钻入李相仲的耳里,更何况是皇小炎睡不着而翻来覆去发出的响声。平日这个时间,他已经抱住李相仲因练武而温暖的身体,满足的睡着了,而现在冰冷却轻易透过两床的厚被任意欺负蜷成团的他。
除了每月一次的发作,皇小炎其实非常的怕冷,以前在家里,一到冬天他几乎离不开被窝和火盆,任凭爹娘威逼利诱都不肯离开床一步,现在有了李相仲,对他的体温依赖到不能没有他的地步。
呜呜……好冷好冷啊,快冻死了!皇小炎抱紧全身,依然没有办法驱走寒冷,他偷偷拉开被子的一角,李相仲毅然不动,神色平和,胸膛起伏平稳,他不禁吞口口水。
想想上个月在来烈鹰堡的途中发作的一次,他也是偷偷摸摸地看着坐在雪地里调息养气的相仲,被他祥和的表情诱惑,无意识地爬到他的身边,还没来得及下毒手,人已经被一掌劈昏了,醒来后后脑勺十分酸痛。
算算这个月发作时间,多则六七天,少则四五天,弄不好又要提早。皇小炎一想到上次发作醒来后,李相仲冷若冰霜的脸色,便缩回被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闭紧眼睛。
李相仲知又他冷得睡不着,等他出口叫自己,等了半刻,那家伙一反常态躲在被窝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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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不理睬他,怎么又对他这么在意?李相仲搞不懂自己,看到被子鼓起的那个包抖个不停,实在无法放任皇小炎独自与寒冷拼搏,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略微犹豫了下,便掀起被子,身体顿时震住,视线无法从皇小炎的身上移。
欲望来得猛烈,几乎吞掉他的理智,他抱住下体肿胀的一处压抑住想去抓住那个人的冲动,嘴唇咬出血丝才能保持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不可以,但为什么他能感觉相仲的气息?仿佛就在身边,离得好近,让他的喉咙好干好渴,好想吻他,好想吸取他身体上的气息。干渴的喉咙禁不起皇小炎幻想,如火燎般烧灼疼痛着,但他不敢这么做,所剩无几的理智仍然控制着他一丝清明,纵然这么做痛苦得想打滚,可他要坚持下去,不能被相仲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