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不想看到你那样的表情……”吉天佑绞尽脑汁地形容着,“就好像……就好像出门发现钱包被偷,只能步行去上班,在途中有点累了找到长椅坐下休息,结果发现长椅上油漆未干一样……”
梁霈被他逗乐了:“你这是什么比喻?”
“就是这样的啊……”吉天佑极其自然地解释着,“那种……无力改变而无奈,却又不得不释怀的感觉……”
梁霈一愕,却立刻叹出轻轻的一声,将他拥在怀里,一语不发。
“怎么样?我形容得很精妙吧?”吉天佑得瑟地在他肩头发问。
梁霈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唇笑:“嗯,确实很精妙,精妙得好像你真的经历过一样。”
“呃……”吉天佑顿了顿,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是经历过啦……”
“嗯?你经历过?”梁霈松开他,问。
“我刚刚说的……我经历过……”吉天佑无力地望天,“而且几乎从小到大都在经历类似的事情,从小我就很倒霉……”
梁霈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颇有兴趣地问:“怎么个倒霉法?”
“……你都见识过好多次了……最开始打碎你的酒杯和红酒啊,车祸啊,被抢劫啊,被eros的人灌酒啊,拍照时手机突然死机,毛巾架莫名其妙从墙上掉下来啦,还有专辑外泄之类……”吉天佑扳着指头一个个地数了一遍,突然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梁霈,“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好像每次我倒霉的时候,都是你帮我的……”
两人静默片刻,都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梁霈边笑边将他压在身下,低头看着他笑得绯红的脸颊,吻上他的唇:“看来是命中注定的。你是天生倒霉,我就是你天生的福星。这辈子,你逃都逃不掉。”
吉天佑用力地吮了一下梁霈的唇,黑亮的眼睛泛着柔光:“只要你不逃,我绝对不会逃。”
“那我如果逃了呢?”
吉天佑的眼里划过一抹不确定:“你会吗?”
“逗你玩呢。梁霈轻笑着摇头,“我不会放弃你的。”
被那双沉静幽暗的黑眸所蛊惑,吉天佑微微抬高身子,将所有的感动和信赖化作一个深而绵长的吻,送上。
清新干净的气息窜入口中,梁霈沉迷地细细雕琢,一来一往,仿佛和吉天佑的舌头打着太极,却偏偏无论如何都无法分开。
再深,就逐渐多了情欲的味道,梁霈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他敏感的腰侧,原本就硬挺的下身和吉天佑相互摩擦,很快就都有了感觉。
腰侧的手挑开内裤滑到尾椎下的凹陷,却被吉天佑出声阻拦:“唔……不、不要了……”
梁霈吻着他的颈侧:“做一次,然后就起床。”
吉天佑拿膝盖顶了他一下,突然有些怨怒:“少来!昨晚……昨晚明明说了就一次的,结果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