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幻象!”季空晴一把扯住景明泉的衣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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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有多傻,这样不就好了……”
季空晴小心地端起一个酒杯塞在“景明薄钡氖种,轻轻拢起他的手指,看着他已经“拿稳”了酒杯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用幻象做出酒杯,你不就可以陪我喝酒了?”
他苦笑了一下,这几个月来,自己对酒的依赖是越来越大了,几乎到了没有喝醉就无法入眠的地步了。
不知道景明羽喝酒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即使在自己喝醉的时候,却仍然舍不得让景明钡幕孟笙,总要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得笔直的人入梦……
“什么人?!”
季空晴一挥衣袖,桌上的一支银筷闪电般地向窗外飞去。
随着一声轻轻的闷哼,季空晴知道自己击中了在暗中窥探的人,正打算要呼喊侍卫,却看到一个黑影迅速从门口闪身窜入了殿中。
“季大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赵拯一咬牙把刺入自己肩膀中的银筷拔了出来,带出一道血箭。他不以为意地随手点了自己的穴位止血,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季空晴的的脸上离开半分。
“是你?”
季空晴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在巨鹿之战后就消失了,却没想到他会冒险出现在楚皇宫中,不知道这是他个人的行动还是……
季空晴的神色不由一厉:“侯爷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赐教?”
“季……季大哥,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来向你负荆请罪的。”赵拯说得有些吞吞吐吐、语无伦次,“我……我当时不知道你和楚帝陛下其实……是那样的关系。我从小在赵国长大,那天父亲突然对我说起他的身份其实是荆国的卧底,我也是大吃一惊。其实……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报效赵王的知遇之恩,毕竟我从小在赵国长大,却从来没有去过荆国。但是父亲告诉我他早已将赵王一族全部秘密处死,我根本就没有效忠的对象啊!而且父亲犯下了如此滔天的大罪,我也没有回头路了。后来……后来……我听蓝大帅说起,其实季大哥也可能有心……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我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就听了父亲的命令,还相信了蓝思杰的话!好在,好在陛下吉人天相,最终脱困而出,我还算没有犯下大错。我原先被关押在俘虏一起,孟将军看在之前的同门情谊,偷偷把我放了出来……”
“你说孟贲?”季空晴突然插话。
“是啊。孟将军当时不知道其实我父亲就是下令攻击楚军之人,他原来是顾廉顾大将军的记名弟子,后来因为酒后和人争风吃醋,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被顾大将军革出名下。而我是大将军最宠爱的关门弟子,他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就偷偷赠了我马匹逃走。啊!他绝对没有要反对楚国的意思。”赵拯恍然想起,自己可能给曾经被自己看不起,却又最终成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人惹来了麻烦,赶紧解释道,“他就是那个因感动于陛下的援救之义故意放陛下出包围圈的将军。他……”
季空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解释了。
他曾在赵国与孟贲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有些感慨于他的有情有义。既然知道了孟贲放走赵拯的初衷,便没有了要追究这个责任的意思,更何况孟贲的确可以说对景明庇泄让鳌
虽然最后……季空晴心中一痛。
“那你今日到此是为了……”季空晴实在想不明白,赵拯能逃出生天已经不错了,怎么会不去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地活下去,反而跑到丹阳皇宫里来了。
“我说了,我想要求得季大哥的原谅啊!”赵拯说得一脸诚恳,“既然陛下已经没事了,我父亲也……也已经去了,赵国又从此归附了楚国……不知道,季大哥是不是能原谅我的一时糊涂?我们……我们今后还能当……好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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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怎么会没事?!
冷冷地撇了一眼赵拯,季空晴忽然微笑着开口:“我的原谅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赵拯点点头,咬着下唇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和季大哥共同驰沙场的那段日子的。”
“所以你想要一个原谅,就好比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是!”赵拯说得毫不犹豫。
季空晴一甩袖子把桌上的碗碟酒盅通通扫落在地,一字一顿道:“我终此一生都绝对不会原谅你!今日看在孟将军的面子上我放你离开,你要是胆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季空晴发誓定要取你性命!”
他一挥手示意赶来的侍卫把人带出宫外,不顾赵拯的呼喊声,反手关上了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