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827年,天魔大战三百年後,在这段时间里,许许多多的种族纷纷浮出水面,争夺着土地资源,扩张自己的领土,而当时作为战场的地方,至今还是一片荒烟蔓草,被人归为「无生之地」,那里有着很强烈的魔力波动,听说里头还有si亡之灵的存在,所以没有人会想要进到里头找si。
魔界,为魔族生活之地,被黑暗气息环绕着,就连yan光都无法照shej1n来,在战争过後,魔族便沉寂了三百年之久,他们从那时便几乎没有任何族人出去过了……
※※※
「佛洛斯叔叔,这个是什麽?」一名有着漆黑如夜的发se,和鲜血般的红瞳少年走到了一名满头酒红se头发的中年男子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闪烁着光芒的红se吊坠,皱着眉头问道。
「你怎麽会有那个东西?」佛洛斯一手拿着菸斗,在看到少年手中的吊坠後,不禁愣了一下。
「是我在家里的阁楼找到的。」少年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何佛洛斯要问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吊坠……是你父亲的……」佛洛斯望向远方,眼底透露出一gu无人察觉的哀伤。
「我父亲……那他现在在哪?」少年看着手中的吊坠,语气中带着一丝期望。
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父亲,只听过别人说他是一名个十分伟大的王,对父亲的憧憬与好奇,在知道这个吊坠後,变得更加强烈。
「我也不知道……三百年前,他便离开了魔界,然後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这个坠子,便是他最重视之物,没想到他竟然留在了这里……」佛洛斯感慨地垂下眼眸。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少年小心翼翼的开口,握紧了手中的吊坠,祈祷着听到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答案。
「他曾经说过,若是这个坠子碎了,那就代表他已经si了,至於这句话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毕竟他说的话多半都是假的。」佛洛斯想起了当年迦纳的那些往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这就代表我父亲现在可能还活着,是吧?」少年的眼里充满了期望。
「嗯……我也不敢保证,不过应该是还活着没错。」佛洛斯一想到迦纳那乱来的x格,一时也不敢随意下定论。
「……我想去找他,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少年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瑞亚你……是认真的吗?」佛洛斯双眼微微瞪大了几分,对少年的这番话十分惊愕。
「嗯,我想见见我的父亲,哪怕只有一次也好……」瑞亚对上了佛洛斯的眼,眼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只是想见见我父亲,和他说几句话……
我也想知道……什麽是有家人和亲情的感觉……
「现在的世界已经跟以往大不相同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回不来,你是魔神之子,若是在外头出了什麽事,那後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佛洛斯皱起眉,想劝劝瑞亚这荒谬的想法。
「就算如此,我还是想去,即便可能会搭上自己的x命也无所谓。」
佛洛斯叹了口气,脑海里不自觉的将眼前的少年和迦纳重叠了。
「唉……你跟你父亲完全是一个样子……都没在听别人说话的。」
「呃……呵呵。」瑞亚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说他跟他父亲很像,莫名的觉得有些高兴呢……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那就去吧。」佛洛斯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菸,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瑞亚。
「真……真的吗?」瑞亚眼里有着几分不可思议。
「嗯,反正我知道不管我怎麽劝,你还是会去的,那不如就让你出去大胆的闯一闯吧!」佛洛斯豪爽的大笑着。
「谢谢你,佛洛斯叔叔。」瑞亚微微的笑了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他就像一名普通的少年一般,单纯直率,所谓的魔神之子,也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少年而已,他跟所有的孩子一样,都渴望一个温暖的家庭,和家人的亲情。
佛洛斯看着眼前单纯的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少年从小便没了父母,亲情是少年这辈子最渴望的事物,这是旁人无可取代的,就算别人对他再怎麽好,也不及让他见自己的父亲一面,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应该拦着他,即便少年出去後有可能会因半途丧命而回不来……
「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吧,明天再出发。」佛洛斯对着瑞亚挥了挥手,要他赶紧回去整理行囊。
「好!」
语毕,瑞亚便一蹦一跳的回到家里去了。
「迦纳啊……你现在在哪做什麽呢?」
「你的儿子明天就要踏上寻找你的旅程了,你这该si的家伙。」佛洛斯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着。
※※※
瑞亚回到家後,推开门,里头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见。
「我回来了。」就算知道不会有回应,瑞亚还是跟往常一样对着空气说着。
在他出生不久後,他的母亲就因为重病身亡了,从小,他便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里,偶尔佛洛斯跟附近的邻居会过来送点吃的给他,除此之外,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因为有着「魔神之子」的身分,所以就连同年纪的孩子都对他敬而远之,他久而久之也就不太会与人相处了……
而因为这个身分,使他从小便接受了佛洛斯严格的剑术指导,可能是因为有着魔神的基因,现在的他,剑术在魔界可是数一数二的,无人能与之匹敌。
瑞亚将几件简单的衣物收拾好,又拿了些乾粮和水放进背包内,就简略的将行囊收拾好了,毕竟这间屋子内并没有什麽东西,除了家具之外,他的物品可说是少之又少。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剑,细细地抚0着上头的纹路,剑身是全黑的,连剑柄都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上头那金se的纹路显得特别抢眼,听说这把剑是他父亲留在这里的,佛洛斯说,这把剑有个名字,叫做「魇」,是把充斥着黑暗气息的剑。
「明天……就要出发了呢……」瑞亚垂下眼眸,看着中的剑,感叹的说着。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魔界,离开也就代表,他不再受到魔界的领地保护,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父亲他……一定还活着的,我一定要找到他,见他一面。」瑞亚从口袋中拿出吊坠,吊坠在这黑暗的环境下显得更加闪烁。
这个吊坠,代表了父亲还活着的事实,瑞亚坚定地这麽想着,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他就赌这一次,赌他的父亲真的还活着。
瑞亚躺到了床上,看着那不知道看了几年的的天花板。
明天……就看不到了呢……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过程中,瑞亚眼皮一沉,便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遇见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终於找到你了!」瑞亚兴奋的喊着前方那抹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儿子啊,你长大了呢……」那抹身影欣慰的笑了笑。
「父亲……我……我好想你……我好想见你一面……」瑞亚双眼泛红,晶莹的泪珠从双颊上缓缓落下。
「可是……现在还不行……时候还未到……」话还没说完,那抹身影已渐渐淡去,化为点点尘埃,随风而去。
「父亲!别走啊!」瑞亚着急的想上前抓住那抹身影,但他却什麽也没碰到。
瑞亚惊恐的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满头冷汗,还在大口喘着粗气。
「是……是梦吗……」瑞亚双眼朦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迷茫的自言自语着。
那抹真实却又模糊不清的身影,映在了少年的脑海中。
「父亲……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瑞亚握紧了抓着棉被的双手,抿着唇,看向窗外。
外头的景se一如既往的灰暗,处处都围绕着黑暗的气息,这对其他种族来说,可能是一个进来就会si的地方,但对魔族来说,这个地方是十分舒适的,而且还能滋润身心。
瑞亚走下床,换上了一套黑se风衣,简单的梳洗一番後,便拿起了一旁的背包和黑se斗篷,接着将剑配上,走出了屋子,找佛洛斯去了。
「佛洛斯叔叔,我来了。」瑞亚走到佛洛斯的家门前,敲了敲门板。
「喔,来了。」门後传来了佛洛斯的回应声。
数秒後,门被人打开了,佛洛斯从里头走了出来,还顺手拿着一份早餐,和一个jg致的小木盒。
「你一定还没吃早餐吧,这个给你,在路上饿了就拿出来吃。」
「谢谢叔叔。」瑞亚接过那份早餐,接着将其收进了背包里。
「还有这个,你在路上应该会用得到,拿着吧。」佛洛斯将小木盒y塞给了瑞亚,虽然瑞亚十分地不情愿。
「这个盒子……是什麽啊?」瑞亚将盒子拿在手上,皱着眉头的看着佛洛斯。
「这个呀……等你需要用的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佛洛斯神秘的笑了笑,这让瑞亚更加的不解了。
「……好吧。」既然佛洛斯都这麽说了,瑞亚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将其一并放入背包内。
「那……我出发了,叔叔。」将盒子放入背包内後,瑞亚转头望向佛洛斯。
「去吧,孩子,祝你一路平安,顺利找到你的父亲,记住,千万不可在他人面前说出你的真实身分。」佛洛斯露出一抹微笑,看着瑞亚,彷佛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我会的,那我走了,叔叔再见。」瑞亚向佛洛斯挥了挥手,道过别後,便走向了魔界的边缘。
魔界与外界彷佛有着一层隔阂般,一边yanyan高照,晴空万里;另一边别说是yan光了,连一点光线都照不进来,一片灰茫茫的。
瑞亚披上了斗篷,将大半张脸和身t全数遮住,才安心地走出了魔界,开始了他的旅程。
「外头的yan光……还真是刺眼……」瑞亚抬起左手,遮住上头的光线。
这是瑞亚第一次走出魔界,而且还是独自一人,虽然内心有点害怕,但为了见到父亲,这点害怕不算什麽。
从魔界出去後,往前走几步便是一大片的森林,想要走到外头去,必定得穿过这座森林。
这座森林,以有着众多的魔兽闻名,被人称作「魔之森」,进到里头後,想毫发无损地走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是知道这座森林的可怕,瑞亚还是毫不迟疑地往前走着,走进了那片森林。
yan光被高大的树遮住了,只透过一些些微弱的光线,瑞亚挑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头,拿出佛洛斯替他准备的早餐,开始吃了起来。
「接下来……要先从哪里开始找起呢?」瑞亚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四处张望着。
突然,一旁的草丛里传来了细微的窸窣声,瑞亚将最後一口早餐塞入口中,将手放在腰上的剑上,警戒的盯着草丛。
「吼!」一抹巨大的身影从草丛後窜了出来,呲牙裂嘴地看着瑞亚。
「……火焰麟羽狮?」瑞亚歪了歪头,语气中带点愕然。
这种魔兽……不是早该消失了吗?
早在两百年前,火焰麟羽狮因为被大量屠杀,所以基本上是已经灭绝了才对。
眼前的这头魔兽,全身散发着火焰,橘红se的巨大双翅上头的羽毛如红宝石般的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那狮子一般的头部,和尖锐的獠牙,无一不在说明牠是火焰麟羽狮的事实。
「原来……还没完全灭绝啊……」瑞亚呼出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火焰麟羽狮。
「吼……吼……」狠狠地瞪着瑞亚,发出了阵阵低吼声。
「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离开这片森林而已。」瑞亚一脸认真地看着牠,试图想让牠放松戒心。
「吼!」那头火焰麟羽狮忽然大吼了一声,瑞亚被这声吼的蹙起眉头,不明所以。
可恨的人类啊……就是你们……把吾的同族都杀si了……吾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一gu低沉的男声从火焰麟羽狮的嘴里说了出来。
「什……什麽?」瑞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我……我不过是要去找我的父亲而已,这是我此生第一次走出魔界耶……我根本连你的同族都没见过。」瑞亚一脸天真无邪懵懵懂懂的样子,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魔界?你是从魔界来的?听到这句话後,麟羽狮那gu杀意彷佛降了三分,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盯着他。
「嗯,我是来找我父亲的。」瑞亚点点头,乖巧的回答。
你父亲是……?
「迦纳.杰尔特。」瑞亚露出了一副向往的神情。
什麽?!你竟然是迦纳大人的孩子?!麟羽狮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你认识我父亲吗?」瑞亚听到麟羽狮如此激动地回答,不免起了一gu强烈的好奇心。
「迦纳大人他……曾经有恩於吾,两百多年前,他救了险些被人杀si卖掉的吾……」说到这里,麟羽狮彷佛又回到了那天,刚遇到迦纳的时候。
※※※
「快点抓住牠!一头火焰麟羽狮可是可以卖到一百万金币的,绝不能让牠给跑了!」一群人类正手持武器,紧追着一头年幼的火焰麟羽狮不放,还时不时的用魔法和咒术攻击牠。
「吼!」年幼的火焰麟羽狮回头往那群人的方向喷了一道火焰,双眼发红,用憎恨的神情瞪着他们。
就是他们……将吾的母亲和同族都杀si了!
他们竟然为了钱……将吾族完全置於si地!
现在就算将他们千刀万剐都难以消除吾的心头之恨!
幼小的麟羽狮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往那些人扑了过去。
「哈哈!这是要来送si吗?真是不自量力啊!」那群人类好笑的看着麟羽狮的举动,嘲笑的牠的愚蠢。
「吼!」看到那些人大笑的模样,麟羽狮心中的恨意,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麟羽狮扑上前,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咬断了其中一人的头颅,下一秒,那人的颈部瞬间喷洒出大量的血雾,飞溅到了其余的人的身上。
那些人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自己,全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只看起来才四、五岁大的火焰麟羽狮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眨眼间就杀了一个人。
「你……你不过就是一头毛都还没长齐的魔兽罢了,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其中一名拿着剑的男子壮着胆子,用剑指着麟羽狮,大声的说道。
明明全身都抖得要命,还在不停地冒着冷汗,却还能说出这种话,怕你们才是来送si的那个吧。
麟羽狮在心中冷笑了声。
不过,下一秒,麟羽狮的上头便出现了一个金hse的阵法,繁复的符文在上头转动着,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子。
当麟羽狮意识到时,那张巨网已将牠困住,上头的术法使牠动弹不得,也无法使用力量,只能对着他们张牙舞爪,试图咬破这张网子。
可恶……挣脱不了……
难道吾……就要si在这里了吗?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喂喂!原来你们几个有欺负魔兽的喜好啊。」一道慵懒且富有磁x的男x嗓音从不远处传来,且伴随着一道黑se的光束。
那道光束s向了被网子困住的麟羽狮,麟羽狮瞪大了双眼,就当牠认为自己就要si在这时,他身旁的禁锢突然消失了,那张烦人的网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群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一名身穿黑se皮衣的黑发男子从y暗处走了出来,那双g人心弦的鲜红双瞳,和随意用发圈绑起的头发,不疾不徐的走到众人面前,带着一gu王者的姿态,嘴角微微上扬着,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你……你是什麽人?」那些人因为被黑发男子坏了好事,心里十分的不爽,却又忌惮着他的实力,只能将怒气y生生吞下去。
「我?听说大家好像叫我魔神来着。」迦纳侧着头思考了片刻,接着转头望向他们,语气十分平淡的回答道。
「魔……魔神?!这怎麽可能?」其中一人惊讶的尖叫出声。
「啊,对,这件事好像不能说耶,那只能请你们去si了。」话刚说完,迦纳便s出了几道黑刃,那些人还没消化完他的这句话,便被黑刃刺中心脏,当场毙命。
迦纳看向那幼小的火焰麟羽狮,麟羽狮被他这麽一看,不禁害怕的向後退了几步。
「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迦纳放轻了声音,蹲下身,爽朗的笑了笑。
「我叫迦纳.杰尔特,是魔界的魔神。」不管麟羽狮的反应,迦纳十分自然的说着。
麟羽狮警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刚刚只是一个挥手,便将那一群人全灭了,这人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别这麽紧张嘛,你叫什麽名字啊?」迦纳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麟羽狮那充满警戒的眼神。
「吼……」麟羽狮低吼了一声,确认迦纳真的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後,稍微地放下了戒心。
吾没有名字,吾的母亲和族人都被人下了毒手……麟羽狮用不标准的发音和稚气的口吻说着。
就算如此,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字句间那浓厚的恨意。
「这样啊……不然,叫你焰磷如何?」迦纳0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低头对着麟羽狮说道。
焰磷……?
「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我也不勉强。」
不……吾很喜欢,就叫焰磷吧。
「真的吗?那就多多指教吧,焰磷。」迦纳高兴地笑着。
谢谢您……今天帮了我这麽多忙……焰磷低下头,眼神黯淡了下来。
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好……还想帮族人们报仇……
还反被人保护……这真是太羞耻了……有损我族的颜面……
「这没什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反正我只是刚好经过,等等就要走了。」迦纳挥了挥手,轻笑着说。
您……要去哪里?
「一个很远的地方……」迦纳望向远方,意味深长的说。
焰磷看着迦纳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不断地增进自己的实力,来到了魔界旁的这座「魔之森」,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再次遇见迦纳。
这一等,便是两百年,而这也使他遇见了那个人的儿子。
※※※
你叫什麽名字?焰磷急切地问道。
「我……我叫瑞亚.杰尔特。」瑞亚被焰磷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迦纳大人他……还活着吗?焰磷垂下眼,小声地问。
「嗯,我相信他还活着,所以我要去找他,不管路途有多险峻。」瑞亚握起拳头,眼中透出一gu坚定的意志。
那……能不能让吾跟你一同前往?焰磷想着那时的迦纳,对瑞亚提出了请求。
「咦?你……你是认真的吗?」瑞亚一脸惊讶的说。
没想到,刚出魔界没多久,就遇见了父亲的熟人。
这算是件好事,对吧?
嗯,吾可以跟你签订契约,成为你的契约兽。
「你……你确定吗?契约签订後就很难解除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瑞亚不能理解为何要为了与他一同前往,而做出这麽大的牺牲。
这对你而言并没有坏处,契约吧。焰磷十分坚持地说。
眼前的这名少年,便是那个人的儿子。
所以,我有义务要保护好他。
因为……我欠了那个人一个很大的恩情……
「好……好吧,我是没什麽关系啦……」瑞亚坳不过他,也只能妥协了。
契约的方式很简单,只要互相交换名字,然後再滴血认主就行了。
因为契约的过程很快速,不用五分钟就ga0定了,所以瑞亚和焰磷决定在森林里待个两三天,蒐集些食物和水,让瑞亚熟悉下魔界外头的环境,然後整装完毕之後再到森林外去。
三天後,瑞亚将蒐集到的食物放到背包内,拿起了一旁放在石头上的剑,转头望向了焰麟。
焰麟的外观太过显眼,就这麽带着他到森林外去的话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瑞亚蹙了蹙眉,想着到底该怎麽办才好。
「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焰麟看着瑞亚苦恼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就是……如果这麽明目张胆地将你带出森林的话…会有很多麻烦……」瑞亚sao了sao头,尴尬的笑了笑。
「这有什麽问题?只要吾变ren的话就没问题了,不是吗?」焰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彷佛这只是在说昨天晚上吃了什麽。
「呃……什麽?原来你可以变ren吗?!」瑞亚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焰麟。
魔兽化人,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不是办不到,只是因为太难办到,所以真正可以化ren形的魔兽是少之又少。
想要化ren形,首先需要具备百年以上的修行外,还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光是这两点,就几乎没有魔兽能办到了……
「那有什麽难的?吾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具备了化ren的条件了,只是一直没有想化ren的意愿罢了。」焰麟不以为然地看着瑞亚,神se淡然的说道。
语毕,焰麟也懒得再跟瑞亚多做解释,直接开始催动t内的力量,准备化ren形。
焰麟的身旁爆出了强烈的光芒,将他完全垄罩在其中,在这期间瑞亚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力量正在快速地往焰麟的方向聚集,一瞬间瑞亚彷佛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也差点被x1了过去,还好有及时做出个临时的结界,不然瑞亚t内的魔力现在应该也被ch0u乾了吧……
大约过了五分钟後,那团强烈的光芒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有着红se长发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用发圈高高束起,一双鲜红se的丹凤眼彷佛能震摄人心,一身火红的衣服显得格外有气势。
男人的双眼一扫,定在了一旁愣住的瑞亚身上。
「怎麽?吾化ren形後不好看吗?」焰麟用手在瑞亚眼前挥了挥,那声音既好听又富有磁x。
这一声让瑞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错愕地看着眼前b自己还高上一颗头左右的焰麟,还有点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呃……没……没什麽,很好看!」瑞亚惊觉两人目前的距离差不到十五公分,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鼻息了。
瑞亚耳根微红的向後跳了一大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摆脱那极为暧昧的姿势。
「嗯,那还用说,不过……你躲那麽远做什麽?吾又不会吃了你。」焰麟笑着点点头,而後又发现瑞亚离他至少有三公尺以上的距离,略为不满的说。
「呃……那个……没什麽啦。」瑞亚嘿嘿的笑了几声,尴尬地回答。
总不能说我们两个刚才的姿势很像是要接吻吧……
「我们快出发上路吧,趁着时间还不算晚,可以多赶点路。」情急之下,瑞亚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不再和焰麟讨论这十分尴尬又难以解释的话题,虽然焰麟本身并没有什麽感觉……
「嗯,也是,早点出发说不定可以早点找到迦纳大人。」焰麟点了点头,没有否定瑞亚的提议。
於是瑞亚便在焰麟的帮助下,两人畅通无阻的走出了魔之森,踏上了真正的冒险旅途。
大约走了整整两天後,两人终於看见了一座城镇。
「呼……前方好像有一座城镇,不然我们今天就先在那里找间旅馆住下吧?」瑞亚抬头看了看渐渐昏暗的天空,对着身旁的焰麟问道。
「嗯,好啊,顺便添购些粮食跟需用需用品吧,从魔之森带出来的食物可没多少,大概明後天就吃完了。」焰麟0了0下巴,转头对着瑞亚说着。
「好,那我们走吧。」
一致同意过後,两人便开始动身前往前方的城镇。
不久後,两人已经在城镇里找好了旅馆,跟柜台领完钥匙後,便进到了房间内。
「等等休息一下後,就到外头吃点东西吧,虽然我没有带很多钱……不过应该不至於吃不了一顿饭。」瑞亚坐床上,伸了个懒腰,这几天疲於赶路,对第一次出魔界的他来说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会。
第一次走出魔界,看见外头的世界,原来是……这麽的se彩缤纷啊……魔界里头完全是一片灰茫茫的,连一点光线都没有……
不过……第一次走这麽多的路,还真的有点累了呢……
「嗯,吾也有些累了,稍微休息一下也好。」焰麟侧躺在另一张床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疲累。
瑞亚从浴室梳洗完毕出来後,焰麟早已睡得不醒人事,还伴随着轻微的鼾声。
「看来他真的累了呢,化人应该已经耗费他大部分的t力与jg神了吧,没想到他竟然还撑着走了两天的路,真厉害啊……」瑞亚一边走向自己的床,一边放轻自己的脚步,生怕吵到了正在熟睡中的焰麟。
瑞亚躺在了床上,看着木制的天花板,两天累积起来的疲累感涌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喂!起来了!瑞亚!」意识朦胧之中,瑞亚彷佛听到了某人的声音,那声音愈来愈清晰,瑞亚半睁开眼,眼前好像被什麽东西给遮住了光线。
待瑞亚清醒了七、八分後,ch0u了ch0u嘴角,看着双手撑在他两侧,火红的长发垂在了瑞亚的脸旁,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直盯着他,看得他心里都发毛了起来。
「那个……焰麟啊……你为什麽会在我床上,不对,是身上?」瑞亚无语的看着焰麟的动作,满脸黑线的问。
这家伙是不是不懂什麽是男男授受不亲啊……?
还是说魔兽根本不在意这些,所以化ren之後也不会在意,是这个意思吗?
「啊?还问为什麽?还不是你因为不管我怎麽叫都叫不起来,所以才想说靠近点叫你,你自己看,天都黑了!」焰麟从瑞亚床上,不,身上下来後,指着窗外,不满的看着瑞亚。
「啊……是这样吗……抱歉啊……」瑞亚随着焰麟指的方向看去,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底下的商家个个都灯火通明,诉说着傍晚的到来。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过了这麽久,早就饿了呢。」瑞亚从背包里拿出钱包,那是佛洛斯在他出发前给他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不需要用到钱,需要的东西,佛洛斯叔叔和邻居们都会给他,所以他家里半毛钱都没有。
虽然没有多少……不过只是吃一顿饭的话……应该还够用吧?
瑞亚对钱完全没有任何的概念,所以也不知道佛洛斯给的这些钱究竟够不够用。
「嗯,赶紧走吧,吾可是饿了很久呢。」焰麟迫不及待的拉着瑞亚,往门口走去。
焰麟对人类的食物还满有兴趣的,毕竟他身为魔兽,以前从来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对於人类的食物,他有种跃跃yu试的感觉。
走出了旅馆後,两人并肩走在了夜晚的大街上,两旁的商家正在极力的拉拢客人。
「嘿!两位年轻的小伙子,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来呦!来呦!本店采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保证没有任何的添加物!」
一名绑着头巾的大叔站在自家店门外,看着瑞亚和焰麟,朝他们两人挥了挥手。
焰麟瞥过头,没有理会那名大叔的话。
瑞亚瞄了眼焰麟,和那名大叔打了个招呼後,便拉着焰麟继续往前走着。
「两位帅哥~要不要进来喝一杯啊?」
一名青楼的nv子走上前,试图g住瑞亚的手,但瑞亚身形一闪,便闪到了焰麟的另一边,害得那名nv子扑了个空,差点扑到焰麟身上,焰麟提着瑞亚的後领,向後跳了一步,那名nv子便落魄的倒在了地上。
焰麟恶狠狠地瞪着那名青楼的nv子,吓的她赶紧从地上爬起,狼狈地跑回青楼,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们两人一眼。
「啧,那nv的怎麽回事?」焰麟放下了瑞亚,不悦的情绪全写在了脸上。
「好啦,别生气啦,她不过只是想要赚钱而已,就别跟她计较了,嗯?」瑞亚无奈的笑着,一边安慰着焰麟,还顺替那名nv子说句好话。
「哼!果然人类都不是什麽好东西!」焰麟一边走着,一边低语着,虽然两旁的商家并没有听到,不过瑞亚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瑞亚只能在一旁无奈的笑着,也不知道该拿焰麟怎麽办。
「那我们要到哪里吃饭啊?」焰麟从刚才就一直跟着瑞亚走,从灯火通明的街上一直走,走到现在都已经看不到多少店家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摊贩,刚才的叫卖声也都听不太到了,瑞亚却还没停下脚步。
「呃……在出来前我问了下柜台的人,他说如果要打听情报的话,去酒馆最适合了,他还给我指了路,就在这条街的最後。」瑞亚指着前方那一点微弱的光线,瞄了眼焰麟,开口解释着。
「打听情报?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焰麟听着瑞亚的话,十分不解的问道。
「呃……嗯,酒馆里也有卖吃的,听说b商店街的店家卖得还便宜,因为我也没有带很多钱……然後我也想打听父亲的消息……所以……」瑞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自己的自作主张感到十分抱歉。
「这样啊……早说嘛,有得吃就好啦,要打听迦纳大人的消息,我也赞成,还不走吗?」焰麟露出一抹笑容,拉起瑞亚的手就往前方跑去。
「欸!喂!焰麟,你慢点啊!」瑞亚在後方被焰麟拉着跑,魔兽的速度可不是盖的,瑞亚几乎是被拖着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瑞亚,你怎麽跑得这麽慢,这样可不行啊。」焰麟拉着瑞亚停在酒馆的店门口,看着瑞亚喘着大气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你跑得太快了好吗?
魔兽跑起来的速度哪是我一个魔族追得上的?!
瑞亚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在心中无奈的大喊。
无奈焰麟是听不到的,他还在想着改天要来帮瑞亚增强一下腿部的力量,身为他的主人,连这点路都跑不了,这怎麽可以?
待瑞亚休息完片刻後,两人推开了酒馆的木门,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吵杂的声音便传入两人耳里,菸酒味飘散在空气之中,酒馆内部的空间并不大,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也没过多的摆饰。
酒馆里的人并没太在意进来的两人,毕竟这里什麽人都有,还是别多管闲事b较好。
里头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常来喝酒的中年男子,或是一些穿着神秘的人,来过酒馆的人都知道,绝对别过问别人的身分或来历,不然可能连自己是怎麽si的都不知道。
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在酒後打架闹事,要是一不小心惹到实力高强的人的话,可能就只有等si的份……
在角落里,一名身穿白袍的人手中端着一杯酒,在两人进来时,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抬头望了眼那名黑发少年,便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瑞亚和焰麟挑了一处较角落的位置落座,向服务生点完菜後,便开始打量起这间酒馆。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到酒馆内部,对一切的事物都感到十分地好奇,但又不能开口问人,所以只好四处张望着,也感受下酒馆里热闹喧哗的感觉。
「那……我们要怎麽打听情报呢?」焰麟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瑞亚,低声地开口。
「这……等等向服务生问问看吧。」瑞亚蹙着眉,看着正在送餐点到别桌的服务生,却也不知该如何问起。
「也是,我可不想问那群人类,他们让我很反感。」焰麟瞥了眼坐在附近的那群中年男子,语气十分高傲地说着。
见到焰麟那「看见人类绝不给好脸se」的样子,瑞亚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这样到底是要怎麽问啊……
焰麟对人类反感成这个样子……感觉真的是把人类当成是头号敌人了……
过了不久,他们点的菜终於上来了,两人立马拿起餐具,开始歼灭眼前的食物。
今天一整天几乎都在赶路,两人几乎没有进到食,t力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看见眼前那热腾腾的食物,肚子早就受不了了。
在食物都被歼灭的差不多後,两人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当他们正想着该如何打听情报的同时,酒馆里却开始有人在胡言乱语,甚至是大打出手。
「喂!你这家伙!你刚才是不是在瞪我!啊?你说啊!」一名醉醺醺的大汉突然从座位上拍案而起,摇摇晃晃地指着面前的另一名男子,只见大汉满脸通红,也不知到底是喝了多少。
「啊?我哪有瞪你啊?你别胡说八道!我瞪的是他!」那名男子被点了名後面露凶se的跟着站起身,指着另外一人大声地吼道。
那些人便是刚才坐在瑞亚和焰麟旁桌的那群人,想必是酒喝得太多,开始神智不清、发起酒疯了吧……
两人并没有打算要做出任何的举动,就只是放任他们在旁大吼大叫,虽然有些吵,不过如果没有影响他们的话,也就没有必要搭理他们。
毕竟两人也不想惹事生非,他们此行只是来打听情报,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你瞪我g啥?我又没惹到你!」被点到名的那人也愤愤不平地站起身,指着男子的鼻子大声地说道。
「老子就是看你不爽!老子想瞪就瞪,关你p事!」男子也不甘示弱地呛了回去。
「吵什麽吵啊!吵si了!」大汉突然两手一翻,直接将桌子给翻倒,上头的酒瓶和酒杯也应声而落,碎落在地。
刚刚最先开始吵的人不就是你吗……?
众人虽对大汉的发言感到无言,但却都聪明的选择了静默不作声。
沉默是金,沉默才是王道,沉默才不会丢了小命!
在酒馆的众人早就对这种酒後闹事的情景习以为常了,所以也没有人会上前制止,顾及自己x命的早就跑了,不然就是找了个安全的角落躲起来了。
强出风头的人多半都不会有什麽好下场,这是在场的所有人一概的认知。
没有人会想要惹事上身,除非那人是吃饱没事g。
瑞亚和焰麟的想法也是如此,但前提是……没有人来招惹牠们……
酒馆的老板见状,老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服务生也躲在酒馆的柜台後方,瑟瑟发抖着。
在场的其他人一看见碎落一地的酒瓶,有的见没酒可喝後,便做鸟兽散,直接走人;有有些想留在现场看戏的,他们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手中还拿着酒瓶和酒杯,大声地吆喝着。
「哈哈!打吧打吧!」
「你们觉得谁会赢啊?哈哈!」
「那还用说!当然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眼前的景象楞在了原地,呆若木j。
「怎……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我……我也不……不知道啊!」
只见焰麟的左手直接穿过了大汉的身t,在大汉的x口上留下了一个血洞,上头还燃烧着熊熊烈火。
大汉的脸se惨白,浑身上下都是血,x口因被灼伤而神情痛苦不已,在地上不停地ch0u搐着,最後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屍t。
瑞亚神情自若地喝了一口水,瞥了一眼大汉的屍t,神se淡然地开口。
「你好像做得太过火了,焰麟。」
「那又怎样?谁叫他刚才让碎片都飞过来了,而且还想杀了你,不是吗?」焰麟不屑的瞥了一眼大汉的屍t,口气十分不悦,完全没有要悔改的意思。
「但他又杀不到我,至於吗?」瑞亚对焰麟这麽冲动的举动感到十分地不解,不明白为何焰麟到底为什麽会这麽生气。
瑞亚有十足的自信,那名大汉绝对伤不到自己半分半毫。
就算那名大汉拿着十把刀,瑞亚还是能够将其制伏,他有着十足的把握。
就在刚才,大汉将桌子翻了之後,那满桌的碎片便朝着瑞亚和焰麟的方向飞来,焰麟不悦的看着那些飞来的酒瓶碎片,左手一挥,那些碎片便被火焰烧得连灰都不剩,完全没伤到两人半毫。
大汉察觉的焰麟的举动,因为酒jg而神智不清的关系,又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但两人完全不为所动,眼皮连眨都没眨。
「喂!小子!刚才见你挺嚣张的啊!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大汉恶狠狠地看着焰麟,想从他身上找到一点畏惧的神se。
但很可惜的是,焰麟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瞪着这名来者不善的大汉。
「喂!说话啊!该不会是个哑的吧?还是说你怕了?」大汉看着焰麟默不作声的样子,除了那y狠的眼神令大汉的心脏漏了两拍外,大汉还是继续说着挑臖的话语,替自己撑场子。
焰麟瞥了一眼瑞亚,发现他一脸漠然,眼睛连抬都没抬一下。
焰麟现在是个有契约主的魔兽,在主人没下令之前,他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别做得太过火。」瑞亚淡淡地说了一句,摆明了不管焰麟的举动,让他随意处里。
焰麟十分痛恨人类,与其让他憋着,还不如让他将眼前这名挑事的大汉解决了,也省得他麻烦。
而且……他也看这名大汉不爽很久了……
虽然旁人看不见,但瑞亚很清楚的看见了,大汉手上的短匕,而那把匕首向着的方向,便是瑞亚本人。
焰麟听完这句话後,g了g嘴角,站起身,瞬间散发出一gu强烈的杀气,让大汉不禁向後退了退。
焰麟的右手散发出熊熊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大汉的面前,单手刺进了他的x口。
烧灼的疼痛再加上x口上止也止不住的伤口,让大汉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两人,并不好惹。
而他也了解到了,今日,他便会si在这,就因为他喝酒後鲁莽的举动,造就了他这无法挽回的过错,而他,也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大汉吐出了一大口血,最後,便再也起不来了。
见状,刚才与大汉争执的两人与在一旁看戏的群众全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馆。
刚才还充满着喧哗声的酒馆在下一秒变得冷冷清清,除了地上还留着血的屍t外,整个酒馆里,就只剩下瑞亚、焰麟和从始至终都没出声,一直坐在角落里喝着酒的神秘白袍人。
躲在柜台後方的服务生早已被这惊悚的场面吓得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嗯……这该怎麽办呢……这下子就没办法问了……」瑞亚看着空无一人的酒馆,和柜台後方昏了过去的服务生,叹了一大口气。
「哼!谁叫那人类要惹我!活该!」焰麟对自已的行为感到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他认为这麽做没有任何的错。
都是那些人活该,不甘我的事!
人类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两位是否在寻找着什麽呢?」突然,一直坐在角落的那人有了动作,他站起身,缓缓向两人走去,动作十分优雅无b。
那人的声音犹如春风徐过,令听的人感到十分舒服,感觉一不小心便会沦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一身的白衣衬得他更加的高洁,宛如神圣的存在,纯洁到似乎只是看着都会玷w了他。
「你是谁?」焰麟一脸戒备地看着来人,丝毫没有因那人高贵且纯洁的气场而就此放松警戒。
那人缓缓揭下了白袍的帽子,露出了一张和瑞亚差不多岁数的少年脸庞,银白se的短发被灯光照的绚烂,嘴角微微上扬着,一双金se的眼瞳没有离开过坐在座位上的瑞亚。
「我是丹罗.维瓦拉,也就是众人俗称的天神之子。」一句简短的自我介绍却能让人瞬间了解到眼前这名少年的不平凡,和他那惊为天人的来历。
「天神之子吗……难怪我从刚进门时就感觉到了一gu神族的气息……」瑞亚也站起了身子,与丹罗两人互相对视着。
「我也是挺意外的呢……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魔族。」丹罗笑着说道。
在瑞亚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便感觉到了一gu魔族的气息,没想到瑞亚也察觉到了他的身分,看来他不小心将气息散了出去,尽管只有一点点。
「不过身为天神之子的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瑞亚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丹罗,并不晓得丹罗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要知道,神族是自视甚高的种族,他们是纯洁的象徵,若非必要,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简直是在玷w他们自己,当然,那都是神族自我的感觉。
「那你呢?魔族也是有好几百年没有出过魔界了吧?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带着一头魔兽。」丹罗眯了眯眼,笑容加深了几分,然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焰麟。
「我是瑞亚.杰尔特,众人都称我为魔神之子。」瑞亚听着丹罗的话,也说出了自己的身分,但却没回答丹罗的话。
「原来是魔神之子啊……失敬失敬,我是出来寻找父亲的,不知你是否也是为此而来?」丹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水蓝se的吊坠,笑着问道。
「你……这个吊坠是……」瑞亚瞪大了双眼,看着丹罗手中那正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吊坠,完全移不开视线。
为什麽……
为什麽他的手中……
会有一个与父亲留下来的相差无几的吊坠?
纵使瑞亚内心中充满着种种疑惑,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瑞亚呆愣在原地,想说些什麽,却又yu言又止。
「这是我从父亲的房间里找到的,也是我寻找父亲的唯一线索。」说着说着,丹罗的眼神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瑞亚低下头,从x口取出了那条藏在斗篷之下的鲜红se吊坠。
令瑞亚感到错愕的是,一开始看到时还黯淡无b的吊坠,现在正与丹罗手中的吊坠一同散发着阵阵光芒。
「你果然也有一个。」丹罗看着瑞亚手的吊坠,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你……你早就知道了吗?」瑞亚惊讶地看着眼前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
「在你们走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口袋里的吊坠就开始出现不寻常的魔力波动,难道你完全都没感觉吗?」丹罗看着一脸迷惑的瑞亚,歪了歪头。
这麽明显的魔力波动,应该不可能感知不到吧?
更何况瑞亚还有着「魔神之子」的身分。
身为下一任魔神的接班人,这种事,应该不可能没感觉吧?
可丹罗没料到的是,瑞亚还真的没感觉……
如果丹罗没提起的话,估计瑞亚现在也都还没发现吧?
「呃……这个嘛……」瑞亚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眼神飘向了远处。
「唉……我该说你迟钝吗?还是说你对魔力感知的能力真的是差得可以啊?」丹罗单手扶额望天,也不知道改拿眼前的这名同龄少年如何是好。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目前有找到些什麽吗?」丹罗话锋一转,将话题y生生地拉了回来。
「唔……这个嘛……我跟焰麟才刚从魔之森出来没几天,今天才刚来到这座城镇而已,然後本来是想藉着吃饭的时机,顺便到酒馆打听些情报,可是现在……好像也没办法打听了呢……」瑞亚环顾四周一圈,看着一片狼藉的酒馆,无奈地说着。
「哎呀!看来我们的情况目前也都差不多呢……」丹罗收起还在散发着强烈光芒的吊坠,轻笑道。
「丹罗从天界下来多久了呢?」瑞亚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嗯……算算大概有一周左右了吧?」丹罗偏了偏头,粗略地算了下时间。
「嗯?我也差不多是一周前从魔界出来的耶!」瑞亚暗着自己和焰麟相遇至今的时间,惊讶地出声。
「难道是巧合吗?还是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丹罗双眼微眯,单手摀着嘴轻笑着,如同一只优雅的波斯猫。
「命……命中注定?不会吧?应该只是纯属巧合吧?」瑞亚单纯地眨着眼睛,就像只无害的黑se大型犬。
……他真的是魔神之子吗?
丹罗内心对於瑞亚的疑问,已经愈来愈大了。
当初魔神的那种气势,怎麽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见?
不是说遗传基因很强大吗?怎麽到了瑞亚这边就完全失效了?
不过感觉……好像还有点可ai?
让人有点情不自禁地想稍微欺负他一下呢。
不不不,我怎麽能有这麽邪恶的想法?好歹我也还有着「天神之子」的身分,还得保持着高洁、不可侵犯的形象呢。
魔神没有魔神的样子,天神也没有天神该有的样子,不知道我们的父亲们,是否也是如此呢?
……不过或许我似乎b较适合当魔神?
这种话要是被族里的人听到了,肯定又要念上一顿了吧?
丹罗无奈地g起嘴角,挥去脑中诸多不可思议的想法,看着眼前这在和自家契约兽聊天的魔神之子,心中暗自有了个打算。
可以的话,我想要这麽做。
「那……我能不能与你们一同行动呢?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丹罗依旧维持着笑容,笑着打断了眼前一人一兽的谈话。
「我为什麽……」焰麟气趾高昂地看着正在微微散发着圣光的少年,眼里满是嫌弃的意味,不过话还没说完,却又再次被丹罗打断。
「说不定可以更快找到彼此的父亲,不是吗?」丹罗笑着再次从口袋里取出还在散发着光芒的吊坠。
一听到这里,原先还想反驳些什麽的焰麟也安静了下来,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只剩空气中飘来的淡淡血腥味。
「唔……」瑞亚因着丹罗的一番话而陷入了沉思。
确实,这一切都有点太过巧合了。
相差无几的出发时间或许还能够说是巧合,但那个吊坠……
虽然不知道是用什麽石头做的,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绝不是凡品,而且或许还是世间少有的珍品。
虽然颜se不同,但除了颜se之外,外观什麽的根本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还有当初自己在阁楼找到这个吊坠时,到遇见丹罗之前,一直都是黯淡无光的。
可当遇见了丹罗时,吊坠就忽然起了反应。
这代表什麽?父亲与神族之间,是不是有过什麽样的渊源?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麽玄机?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麽……
「如过这其中真的有什麽的话,那麽我们或许真的该一同行动。」瑞亚从沉思中将思绪拉了回来,抬起头,看相了面前始终笑着的少年。
「很高兴听到你的这句话,那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夥伴罗?」丹罗笑着伸出了手,一双漂亮的眼眸闪烁着无数星点。
「嗯!以後请多多指教罗,丹罗!」瑞亚回以一个笑容,握上了丹罗的手,鲜红se的眼瞳里不见魔族的y暗,只有着少年般的清纯。
月se之下,夜晚的天空连成了一道美丽的星河。
残破不堪的酒馆中,天魔交会,立下了伙伴的誓言。
黑与白之间,新的故事,就此展开。
这次,会迎来的,会是相同的结局,又或者……是全然不同的终点?
少年们背负着的,是未来两族的命运,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夥伴,亦是彼此相仇已久的两族接班人。
黑白相交,却成为了不同於以往的se彩。
「那……我们明天见罗,瑞亚。」交过双方的旅馆地址後,丹罗与瑞亚等人挥别,先行回到自己的旅馆休息,三人约定好明日就到瑞亚两人的旅馆房间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旅馆内,丹罗脱下斗篷,露出了斗篷之下美如天仙的脸庞,好看得不像是个人。
略白的外表包覆着一层薄博的微光,灯光照耀在他身上的同时,又给他更增添了一丝仙气。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魔神之子,那今天也算是有了个不错的收获了吧?」丹罗将斗篷摺好放至床边,自己也一并坐下。
将身上四周微微散出的圣光收起,又施了一层隐蔽魔法後,丹罗才稍稍放下戒心,在外头时紧绷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毕竟丹罗是神族,对普通人而言,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而要是自己是神族的身分被发现了,肯定又免不了一阵麻烦。
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受到众人的仰慕,成为他们口中的「救世主」,这就是人们对於神族所刻画出的形象。
身为神族,而且还是天神的後裔,天神之子,丹罗从小所背负的,远b所有人所想像的还要来得更多。
只因为人们的一句「神就是高洁、不可侵犯、受人景仰的存在。」他就必须时时刻刻地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与笑容的完美,他不被容许出任何一丝差错,因为,他会成为下一任的天神,成为下一个「救世主」。
虽然那些不过都是人们自己想像出来的,但身为神族的他们,却不得不照着做。
因为,他们是神族,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就是人们口中的光明,是必须成为「救世主」的神。
父亲他……是否也是如此呢?
从小就被训练着,一定要笑,要笑得如太yan一般的灿烂温和,言行一定要彬彬有礼,就算遇见的是什麽魔鬼蛇神,也绝对不能皱一下眉头。
因为,他是神族。
只因为如此,所以他被迫学习这些与外界g0u通接触的技巧。
他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所以他总是在自己身上加上一层细不可微的圣光,还有一些能够蛊惑他人、屏蔽自身的魔法。
圣光有着一种很特殊的气息,能够让他达到维持「神的形象」的目的。
不过呢……族里的人都不赞同就是了……
因为圣光就是「高洁」、「光明」的代表,拿来达成这种目的,也难怪其他人会不同意了。
丹罗望着木质的天花板,脑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瑞亚的笑容,嘴角也跟着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呵呵,以後就有不少时间可以跟瑞亚「好好相处」了呢。
有个魔神之子当夥伴,以後的旅程应该就不会太无聊了。
还真是令人期待呢,之後的旅途。
丹罗仰躺在床上,脸上的笑意又更加浓厚了几分。
回头看了看时间,嗯,十二点了呢,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找瑞亚他们呢。
右手一挥,隔空将灯熄了之後,丹罗拉上棉被,环视了一眼毫无光线可言的房间,便靠上枕头,安然入睡。
另一边,距离旅馆较远的瑞亚和焰麟仍持续走在夜深人静的街上,此时的店家几乎都已经关门休息了,只剩下几家还亮着灯,不过里头似乎也没什麽顾客了。
与刚才热闹非凡的情景完全不同,现在街上人群皆散,不过还是会看见几名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醉汉倒卧在路边,或是g肩搭背的讨论着要再去哪继续喝。
两人b肩走着,不发一语。
又过了数分钟後,焰麟率先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你……为什麽会答应那个白毛的?」焰麟表情复杂的看着与自己一同走着的瑞亚。
「嗯?丹罗吗?或许是……觉得如果没有答应的话,就会後悔吧?」瑞亚无奈地笑着,其实自己也说不准到底为什麽会选择答应丹罗,与他成为夥伴。
「蛤?这是什麽理由啊?」焰麟无语地看着身旁那名看起来就超容易受骗的现任主人,ch0u了ch0u嘴角。
「嘿嘿,就当作是多一个在旅途中的夥伴嘛,这样以後遇到困难也多一个人可以帮忙啊。」瑞亚的双眼充满着少年的纯真,「嘿嘿嘿」的傻笑着。
「唉……算了,你怎麽知道那白毛的不会突然就背弃誓言,从背後t0ng我们一刀?」焰麟用一副像是在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还在傻笑中的瑞亚,冷冽地开口。
他不会随意地去相信他人,也不会这麽轻易地放松对那个白毛的警戒心。
要是他敢玩背叛,他就在当下立马烧了他。
「我相信丹罗不会这麽做的。」瑞亚微微一笑,坚信地说着。
我相信他,也相信他眼底真正想表达的事物。
我与他的目的,都是为了要寻找自己的父亲,就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好好,你高兴就好。」谁叫你现在是我的契约主呢?焰麟无奈地扶额,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以後这个小主人,可得好好护着了。
要是出了意外,那就算真的找到了迦纳大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况且,焰麟怎麽可能让自己的主人出事呢?他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那对他不仅是种耻辱,还会成为他此生最大的愧疚。
好不容易回到了旅馆的房间,瑞亚直接整个人扑到床上去,舒服地翻了个身。
「呼……终於回来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瑞亚伸了个懒腰,高兴地说着。
你不是几个小时前才刚睡过吗?
焰麟看着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的瑞亚,忍住了从他头上巴下去的冲动,回到自己的床位,也跟着一并躺下。
「现在已经凌晨了,要睡就赶紧睡吧,没剩多少时间给你睡了。」焰麟看着滚得不亦乐乎的瑞亚,再次ch0u了ch0u嘴角。
有这麽好玩吗?
还有床应该也不是这样玩的吧?
「噢……噢,好,赶紧睡吧。」瑞亚也注意到了时间,关上了灯,沉沉睡去。
「真是……还真是个令人担心的主人啊。」焰麟侧着身子,看着睡梦中的瑞亚,无奈地g了g唇,喃喃自道。
语毕,焰麟也跟着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隔日清晨,朝yan缓缓从西边升起,照亮了整座小镇。
上午九点钟,焰麟扶着额从床上坐起,好看的凤眼此时有些惺忪,一副完全没睡饱的模样。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焰麟转身下了床,走进了浴室开始他的洗漱大业。
瑞亚依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貌似还没有要起床的迹象。
看来昨晚确实是太晚睡了呢……
数分钟後,焰麟神经气爽地从浴室走出,瞥了一眼还在继续睡的瑞亚,又再次爬到人家的床上……噢不,是去叫他起床。
「喂……瑞亚,醒醒!时间快到了,那个白毛的应该快来了。」焰麟单手撑在床面,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摇着瑞亚。
「唔……什麽……哇啊!」瑞亚朦胧地睁开眼,一睁开便看见放大版的焰麟的脸,吓得他瞬间从刚睡醒的迷糊中清醒,然後一个不小心的就滚下了床。
「碰!」瑞亚苦着一张脸从地上爬起,r0u着发疼的背部,幽怨的看向正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撑着头直盯着自己的焰麟。
「焰麟……你为什麽又在我的床上了啊?」
「嗯?叫你起床啊,有什麽问题吗?」焰麟一副理所当然的挑着眉,回答道。
有!很大的问题!
你到底对叫人起床这件事有什麽错误的观念啊?
为什麽每次叫人起床的时候都要爬别人的床啊?
「为什麽叫我起床需要爬到我的床上……」瑞亚哭丧着一张脸,他的背到现在还在痛呢!
「因为上次这样叫你的时候,你很快就醒了。」焰麟偏了偏头,一派轻松地回答。
我相信你绝对是误会了什麽。
世界上有哪个人睁开眼後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还能泰然自若的继续睡下去啊!
「……」瑞亚再次无语了。
谁来告诉他到底该如何纠正自家契约兽严重偏差的三观?
「不过我劝你现在动作最好快点,因为再过二十分钟那个白毛可能就要来了。」焰麟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悠悠地开口。
「什……什麽?真的假的?」瑞亚瞪大了双眼,也顾不上背部传来的疼痛感,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呵呵,其实还有半小时来着……」焰麟坐在瑞亚的床铺上,掀起了微长的刘海,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g了g嘴角。
「还真是个好骗的家伙啊……」焰麟摇了摇头,低声轻笑着。
这麽单纯的魔族,也算是稀有生物了吧?
要是每个魔族都像他这样的话,那魔族大概老早就灭亡了吧?
不过……有个这麽单纯的主人,好像也不坏?
过了将近十分钟後,洗漱完毕的瑞亚打开了浴室的门,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
「呼……洗了个澡之後清醒多了呢!咦?丹罗还没到吗?」瑞亚伸了个懒腰,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焰麟依旧躺在瑞亚的床上闭目养神,而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白se身影却还没出现。
瑞亚扭头望向了时钟,蹙了蹙眉。
「怎麽还有这麽久……我有洗得这麽快吗?」瑞亚走回床边坐下,因为刚洗过澡的关系,所以发尾还有些sh润,脸上也还残留着些许的水珠。
难道他只洗了五分钟?
可是他觉得他至少应该也洗了十分钟左右吧?
瑞亚努力地转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却还是没有想出个合理的结论。
又过了数分钟後,瑞亚决定放弃思考,转而问向一旁侧着身子、正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的焰麟。
「焰麟……我刚刚进去浴室多久了啊?」
「啊?这我怎麽会知道?」焰麟坐了起来,耸了耸肩,决定装傻到底。
「嗯……也是啦。」瑞亚顿了下,而後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这个问题便成了一个无解的谜。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也只有焰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在瑞亚还在持续纠结当中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十分突兀地响起了。
「咚咚。」
「我……我去开门。」瑞亚抓了抓头,往房门的方向跑去。
焰麟占着瑞亚的床,连动都没动一下,也完全没有要起身帮忙开门的意思。
他就只是挑了挑眉,顺势往房门的方向看去。
门外,丹罗依旧披着昨日的那件白se斗篷,面带微笑地看着来开门的瑞亚。
「丹罗,你来啦!」
「嗯,早了十几分钟到,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丹罗一边说着,一边偏头看向了房里头的焰麟。
「没有没有,我们正好也在等你了。」瑞亚带着丹罗进了房间,笑着回答道。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焰麟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进来的两人,而後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弹了个响指。
一道无形的墙壁随着弹指的声音而出现,将整个房间的四面八方都团团包围住。
「隔音结界吗……准备的还真周全啊。」丹罗环顾了下四周,赞叹地说着。
「哼!那是当然的!」焰麟冷哼了声,高傲地看着丹罗。
看来……他还是很不喜欢丹罗呢。
希望以後两人可以和平相处啊……
瑞亚搬了张椅子过来,丹罗笑着道了谢,优雅的就坐。
瑞亚自己则坐到另一张床上,没办法,谁让他的床被某兽给占据了呢?而且貌似还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三人便以这种诡异的气氛坐着,没有人打算要先行开口。
瑞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双红瞳眨巴眨巴的,似乎是对目前的这种情形感到不解。
丹罗脱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他那头惹眼的白发,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颇有世族少爷的气质。
焰麟则是彷佛完全不想理会面前的两人,自顾自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摆出一副没有要搭理他们样子。
「那个……我们应该要从哪里开始找起呢?」瑞亚歪了歪头,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景况。
「噢,这个问题还真有点令人难以回答呢。」丹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苦笑着回答。
「没有什麽线索吗?」瑞亚听着丹罗的话,皱了皱眉。
「线索的话……也很困难呢,目前我们手上有的,就只有你我身上的那两个吊坠,其他的线索,就只能让我们自己盲找了。」
「那怎麽办?我们现在连个方向都没有,连要从哪里开始都不知道……」
「别这麽垂头丧气的嘛,线索这种东西就是在寻找的过程中突然出现的,一切都是靠运气和缘分,我们这不才刚开始吗?一步一步慢慢来吧。」丹罗看着瑞亚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出声安慰道。
「嗯……说的也是,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想的,果然还是太过美好了吗?
也是……这件事哪有这麽简单就能达成呢?
这趟寻找父亲的旅途,才刚刚开始而已。
看来……是他太过心急了。
「不过……还是得先有个方向,才能够决定接下来要到哪去吧?」话虽如此,但最终这个问题还是得要解决的,毕竟他们也不可能漫无目的地在这片大陆上找。
这整片大陆,他们可能走个几百年都走不完啊……
而且到了那时,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父亲……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内又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他们现在的线索等於零,要从何开始,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在静默了数分钟後,丹罗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双眼一亮,拍了下掌。
「对了,几天前我刚来到这个城镇时,有听到一个传闻喔!」丹罗一转话题,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什麽传闻?」闻言,瑞亚的好奇心再次被g起。
「据说,这个城镇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让居民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国家那边虽然派了不少人手前来此地调查,却还是一无所获。」丹罗难得收起了笑容,露出了一本正经的神情。
「例如呢?什麽样的事?」焰麟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挑着眉看向丹罗。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喔。」丹罗摆了摆手,无奈地继续接了下去。
「听说每到傍晚,夕yan完全落下之时,就会有一名少年或少nv独自往城外走去,而他们的随身物品,都会在几天後被人发现,至於位置嘛……好像每次都不一样,那些人到底是si是活,我就无从得知了。」
「顺带一提,目前似乎已经失踪了将近二十人罗,而且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中。」
「这情况还真是不乐观啊……」瑞亚皱了皱眉,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很明显地跟一般的失踪案不同,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而且那个人还非常的恶趣味。
一般而言,要绑架的时候绝不会把被害人的随身物品随意乱扔,还刻意全都扔在距离城镇不远的地方,那很明显的,他就是故意要让人发现,发现这件事。
而这麽做的目的为何,没有人知道。
而为何少年和少nv要在那种时间独自出城,也是个问题所在。
这件事有太多令人不解的地方,若是真心想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就只能亲自去调查一番了吧?
「嘁,他们失踪关我们什麽事?难不成要我们去把那些人找出来?我可没那麽好心!」焰麟瞪了一眼还想发言的瑞亚,冷声地开口。
瑞亚委屈巴巴地闭上嘴,把刚想说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为什麽焰麟看起来b他更有主人的风范?
到底是为什麽?
可是好羡慕啊……那种气势,瞬间就能让人闭嘴了。
虽然闭嘴的是他,但他还是好羡慕。
「确实是不关你们的事,只不过……这个城镇里有一个很特别的传说。」丹罗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瑞亚,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城镇,据说在几百年前曾被魔族入侵过,魔族利用咒术催眠人类,将他们引到城外,要将他们作为献祭的祭品。」
「什麽献祭?」身为魔神之子的瑞亚很没骨气的再次举手发问。
一旁的两人对视了数秒,又看向了一脸无知的瑞亚。
焰麟毫不客气地往瑞亚头上巴了下去,丹罗则笑呵呵地在一旁偷笑着。
「身为魔族,而且还是魔神之子的你,连你们自己族在献祭什麽都不知道吗?」焰麟用一脸「主不成材」的神情看着瑞亚,双手抱x,居高临下的样子充满了压迫感,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这……这个嘛……」瑞亚嘿嘿的笑了两声,表示自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焰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一旁丹罗则很好心的帮忙解释道:「据说,魔族有一种特殊的禁忌术法,叫活灵之术,能够让si去的人以另一种形式复活,代价则是,需要二十个未成年的活祭品。」
活灵之术,一种利用魔族的血所画出来的阵法,能够让某具屍t以亡灵的形式复活,但也仅仅只是复活了躯t,并没有真正的复活灵魂,此术施展过後,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句行屍走r0u的殭屍罢了。
现今的魔族,已经没有人在使用这种禁忌的术法了,因为这种术法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复活的不完全,一点意义都没有。
还有,被复活的躯t必须每天都要以血和r0u滋养,不然的话,过了三天之後躯t就会自然消散。
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术法,早在一、两百年前就没人在使用了,也难怪瑞亚会不知道。
「所以……丹罗你怀疑这件事有可能是魔族g的,是吗?」瑞亚支着下巴,眉头皱得si紧。
如果真的是魔族g的……那就有调查一番的必要了。
「我不排除这个可能x,不过也或许是哪个恶趣味的人类g的好事也说不定。」丹罗淡淡一笑,对於这件事,他也没办法直接下定论,毕竟这其中的未知数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