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贴着江夜安的胸膛，耳边是温热的唿吸。
苏晏觉得从跟狼青谈话之后一天的心浮气躁在此刻都被安抚了，闭上眼进入睡梦之中。
——
“师哥，天上繁星几多，你帮我数一数！”
“师哥，你看，这屠魔剑法我学会了！”
“师哥，这就是南海鲛珠？可真好看，嵌在师哥送我的冲霄剑上正合适！谢谢师哥！”
“师哥……师尊说这世上是非黑白本就该清清楚楚，正邪本就势不两立，但何为正何为邪？这黑白对错，又是谁来划分？”
“师哥，为何好人要经历千磨万难才能修成正果，恶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师哥，天道法则就一定是对的？什么改邪归正！大道万千，凭什么天道就是正，魔道就是邪？”
……
“师哥，你叫我回头是岸，可这芒芒苦海，哪里有我的岸？”
“师哥，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是魔，亦罪无可赦？”
……
苏晏勐然睁眼，瞳孔一片血红！
尽管苏晏没有任何动作，但江夜安还是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异样第一时间醒过来。
在江夜安俯身过来看时，苏晏的瞳孔已经恢复正常，只有额头鼻尖还都是冷汗。
“做噩梦了？”
苏晏缓缓起身，闭上眼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江夜安给苏晏擦了擦汗，打开床头灯，从床头柜上的恒温壶中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喝了水的苏晏看起来脸色好了些。
“还在想鬼将军的事？”
“没，就是个无厘头的噩梦，没事，睡吧。”
苏晏放下水杯，关了床头灯拉着江夜安躺下。
两人面对面，苏晏窝在江夜安怀中，额头抵着后者宽厚结实的胸膛。
江夜安一手搂着苏晏的腰，又轻轻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好一会，江夜安和苏晏的唿吸才平稳下来。
清早，江夜安和苏晏一起回学校。
昨天下午孙教授就给苏晏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回学校，要开始新的活动安排了。
苏晏就说自己家离学校不远，随时可以回去，于是就定了今天。
凤宫那边的考察目前已经进入按部就班的稳定挖掘阶段，没有碰上什么难题，这类技术性工作暂时就可以交给其他专业人士去做，就像之前计划的那样，给更多考古系的学生一些实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