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咬唇,眼眶红了:“我知道母亲爱我,父王爱我,哥哥也爱我,我也会……好好爱自己的。”
云令政不过笑笑,转头吩咐秦大夫:“药引准备好了?”
秦大夫将药送来。
药引是白添翎送来的那药。
“小公子受伤严重,怕是没有元气跟精力承受这个药。”
白添翎将药接过来,同云令政说:“景昀的病耽误太久了,要是再耽误,我怕夜长梦多,谁知道,等会儿我们又会遇到什么,这药,还在不在手上。”
云令政睨了一眼景昀。
景昀睁着眼,不如平时清亮,眼瞧着是要昏昏欲睡的。
“你有什么办法?”
白添翎道:“我用银针激他周身大穴,届时他便如回光返照之人一般,所有的精力都会集中在那一个时辰,来克化这个药。”
“风险呢?”秦大夫忍不住问。
他到底是云姒手底下的人,总归是关心景昀的。
云姒上次来的时候,景昀还是个调皮捣蛋的三岁小娃娃,把他丹炉都烧了。
为此,云姒赔了好一套针法给秦大夫。
瞧着他受罪,秦大夫关怀之心起,提醒:“白大夫,小公子可是我们云大夫的心头肉啊。”
“有的人会耗尽精血而死,有的人只会陷入沉睡,等过十天半个月,补够了精力,就能醒来。”
沉吟一瞬,白添翎看向了云令政:“我知道你身上有蛊王。”
突兀的一句话,叫云令政拧眉:“说明白,你要做什么。”
“药引是人滋养的,是谁滋养就只能是那个,不能换人。所以,你给我你的血,我炼制之后吃下,继续滋养药引。等景昀吃下之后,就等同于有媒介供给他源源不断的怨气,也帮助景昀之后醒来。”
云令政自不会吝啬,只一切地问清楚:“后果呢?”
白添翎看着云令政,眸光微微颤抖:“我会成瘾……戒……戒不掉……”
此时景昀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身上的病加上伤一起发作,身上开始发烫。
云姒给的药,已经压不住他的病。
他们不能再耽误。
秦大夫凑过脑袋:“会死吗?”
白添翎垂眸,不敢再看云令政半点:“会……也不会……”
只要云令政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在随时瘾发作的事情,就不会有事。
但云令政不在……可就难说了。
“你要是介意,此事,我们再议。”白添翎将药递给秦大夫:“我想办法,我去想办法。”
“回来。”云令政冷声开口。
白添翎转身之际,两人四目相对。
云令政取出匕首:“要哪里的血?”
“你只要做了,我就……”白添翎有些后悔用自己的身体养着这一株药,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