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颅里‘轰然’一声,在屋子里面的沈长清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瘫在了地上。
下一瞬间,他居然开始挣扎了起来。
河溪早就料到了沈长清会这样,都没有吩咐,就有人把他死死地按住。
“你敢叫就叫,让苏韵柔知道,其实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河溪的笑容,跟云江澈折磨人时,如出一辙的邪。
沈长清瞳孔颤抖起来,心跳也失了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河溪,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要叫自己在这里听着!
“我的孩子?”
外面,云江澈声音之中带了笑:“据我所知,你一早就怀上了霍临烨的孩子了,莫非,你没有怀上霍临烨的孩子,只是当初在秦王妃家的小郡主一事上,为了不被霍临烨休,而找得借口?”
云江澈不愧是行走在人心算计之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分析能力跟调查能力,准的叫苏韵柔害怕。
她摸了摸肚子。
现在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应该害怕的,是他才对!
“是又如何?现在你敢说出去吗?那一晚你令我怀孕,我惴惴不安,王爷现在都还以为我怀的是他的孩子!”
看着苏韵柔愤愤的样子,云江澈挑眉道:“我令你怀孕,还是你用计让自己怀孕?你明知我在明月楼偏殿,你我之前没有交集,还特意地来。而且,你本身没有怀楚王的孩子,此举,难道不是为了向我借种?”
只可惜,这个种,是沈长清的!
苏韵柔咬牙,看着云江澈镇定的神色,跟她之前预想的慌张完全不一样:“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肚子里面已经有你的孩子了,而且我现在是楚王的人,你不敢拿我如何。我来,是要让你帮我做上楚王妃,否则,这个孩子的事情只要一被曝出来,我一个失去王爷宠爱的苏家庶女,到时候怎么都无所谓。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云家的儿郎,你们云氏一族横跨商政两路,不是普通的富贵商人。到时候,你又得娶三公主,又跟三公主亲皇兄的女人有了孩子。如此乱伦,云家就会成为耻辱,你也必死无疑!”
当初苏韵柔算计的时候,考虑到的,就是这一层。
云江澈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了苏韵柔身后的湘云身上。
湘云已经心虚得有些站不稳了。
云江澈站起来,拍了拍手:“出来!”
苏韵柔脸上的得意微微凝固了一瞬:“这种杀头的时候,你还敢安排别人偷听,云江澈,你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沈长清就被河溪一脚从屋子里面踹了出来。
明亮的灯火下,苏韵柔看见沈长清满是惊恐的脸,吓得一时不稳,差一点跌坐在地。
“云……云江澈……你……你居然找人偷听!”
对习惯玩弄人心的云江澈来说,苏韵柔不过是他给云姒报仇的一个乐子而已。
他笑着走到了沈长清的跟前,俯身笑道:“猫抓到老鼠之后,都喜欢慢慢地玩死它。现在,我是那只猫,你们都是我手下的过街老鼠。我很期待,苏韵柔能不能保得住这个孩子,来证明这是我的种。不过沈长清,你放心,我会用比猫折磨老鼠更残忍的方式,来收拾你们三个。”
三个?
沈长清!
苏韵柔!!
最后一个是……
“长清,你听我解释!”
苏韵柔捂着肚子,踉跄地跑着过来,跪倒在沈长清跟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长清狠狠抽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韵柔,一遍遍地回味着云江澈方才跟苏韵柔的对话。
云江澈完全知道那一晚自己跟苏韵柔一夜春宵。
他也拿准了,自己不敢跟苏韵柔说出来。
只是……
“哈哈哈哈哈……你解释,你还想要怎么解释?”沈长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天皇宫夜宴发生的事情,你跟我说是三公主逼着你一定要带我去的。事后三公主赤身裸体,我们都被陛下抓到,当时我就信了,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了!”
苏韵柔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沈长清,来个一了百了,这样就不用费心思哄骗他这样的废物了。
可是这是在云江澈的地方,她不敢动手,手上,更没有带着刀。
“当天的事情,确实是三公主骗我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些。”
苏韵柔哭得不可自制。
沈长清不断地摇头:“你孩子呢,你骗楚王你怀了孩子,结果却是找人借种,你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想杀了你啊!
苏韵柔捂着脸,眼中闪现狠毒,抬头时,只剩下可怜:“我太爱王爷了,不能叫他休了我。而且那一晚,我也是走错了,就被拉进去的,不管我怎么挣扎,云江澈都抓着我不放。事后,我更是不敢张扬,毕竟,那是死罪啊!”
沈长清的怒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