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轻点着匕,漠然地看着这闪闪着彩光的蝶丝,忽然愉快地笑了起来,有些嘲讽似的笑道:“原来你这么自信,就是靠这些鬼把戏么?需知这种小玩意,却是难登大雅之堂啊。”
“是么?这些大话,你可以留着去幽冥世界说了。”蒲轻翼脸色一沉,一股肃杀之意从他全身散出来,法杖再舞,连连催动这法阵,毒性随着他的催动,不住你蔓延开来。
这蒲轻翼也算了得,居然能够将这毒香控制得如此之妙,使它完全在擂台范围内活动,丝毫不向外飘溢。这等手段,绝对是利用了十分高明的风元力法术波动,将节奏控制得十分之好。
这法阵一成,战局的胜负天平,立刻向蒲轻翼这边倾斜。台下的议论声四起,风向也渐渐生了变化。
此时的台下,四叶尊有些坐不住,不无可惜地叹道:“难道这么杰出的一个年轻人,还是无法对付这妖异之术?”
双叶尊淡笑道:“老四,镇定一点。你可别小看了这年轻人。我看他那样子,根本不像是束手无策。倒是这蒲轻翼,恐怕是有苦头要吃了。”
“噢?双叶师兄为什么如此认为呢?”
“呵呵”双叶尊微笑不答,反而悠悠说道“老四,你有没有现,这薄轻翼的施法手段,和某个人很相似啊。”
“某个人?”四叶一呆,随即想到了什么,失声道“是释伽蓝?”
“你说呢?”双叶尊还是那一副从容的意味。
四叶尊却是喃喃自语:“释伽蓝难道又是梦幻蓝调的人?是风圣秦时巽的传人么?”
“绝对不会有假!这风圣秦时巽。可是个比燕赤行更沉得住气地人呵。”双叶尊说到秦时巽时。口气中终于多出了一份对上代强自肺腑地敬畏。
圆满阶深渊地法术。在场很多看热闹地观众并不完全看得懂其中深奥。而看得懂地那些人。却都是无一例外。被蒲轻翼地神乎其技给征服了。
尤其是上午刚刚完成报名地成想等人。心里都是气血翻滚。暗自戒惧。看这蒲轻翼表现出来地实力。即便是成想这样自负地男人。升龙学院数一数二地年轻一代。也不觉得自己地实力。有百分百把握应付这种场面。
苏牧云更是心情复杂。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干涩。咽了一口涎水。才将内心惊骇之情压住。
“成兄。换作你是那张弛。怎么应付这蒲轻翼地法术?”阿图鲁内心地震撼丝毫不比前二来得轻。忍不住问身边地成想。
成想虽然心里有些怵。但头上却不愿露怯。淡然说道:“这种事。各有各地门道。没有亲自上场验证。很难说出个所以然地。”
阿图鲁知道成想狡猾,不肯露底,心里暗自拿定主意,等看完这场比赛,就去挑战成想和苏牧云。有了俩名额垫着,运气好再胜一场。就可以获得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到时候再挑战那鸿孤雁。
其他二人,其实与阿图鲁一般的念头。在他们的逻辑里,都是很主观地认为自己肯定比同行的二人强。同时也认为他们的实力闭会比副擂主鸿孤雁差。只要运气稍微好一点,夺得一席副擂主之位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眼下,他们却是希望这张弛反败为胜,打败蒲轻翼。因为张弛取胜的话,就等于三连胜,直接晋级,获得挑战副擂主地资格。与他们注定不会再遇到。而同时。蒲轻翼这样的变态强人被打败淘汰,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利好消息。
至少不用担心接下去被蒲轻翼这样的变态挑战。
倒是没有报名的洛君子和聂沧浪。显得十分轻松,他们已经投过贴去紫竹精舍。以晚辈名义拜见木狂人前辈。也得到了消息,让他们在核心岛域暂住,等候接见。
没有战事缠身,心态当然就要比成想他们轻松了许多。观战时虽然也为蒲轻翼的手段倾倒,却是少了一层担心。
“聂兄,不知道你看出来了没有。这蒲轻翼的手段,看起来总是有些熟悉。还记得在鱼龙岛时,欧麦嘎和那释伽蓝一战么?两个真人界地大热门,提前遭遇,结果释伽蓝惨遭淘汰。我看这人的手段,与释伽蓝的法术原理很是接近。”
聂沧浪回想起来,也有些印象,有些狐疑地道:“难道是释伽蓝的同门师兄弟?既然派出释伽蓝坐上正擂主之位,又为什么要派这蒲轻翼上场?难道让他们在最后同门厮杀?”
洛君子微笑摇头:“依我看,这释伽蓝背后的势力大不简单,而且似乎对这次擂台赛志在必得。让蒲轻翼在外围游荡,可以为释伽蓝在外围铲除一些强劲对手,何乐而不为?”
连洛君子和聂沧浪都认出了这蒲轻翼的法术和释伽蓝接近,张弛这当局到了此刻,其实也是心知肚明。
心道果然是梦幻蓝调干得好事,那释伽蓝斗法输给自己,当时反被自己用土粘术所困,却是半路杀出一个绝世强救了释伽蓝。
释伽蓝那一战失利之后,显然是怀恨在心。然后有了这蒲轻翼来刺杀自己这桩旧事。
前前后后想明白之后,张弛的怒气更是不可抑制。见那蒲轻翼洋洋得意,一副将自己吃定了的样子。
张弛心里暗自感慨,这蒲轻翼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那次刺杀自己,他也是以为胜券在握,不立刻将自己杀死,而是如同猎人逗弄猎物似的,结果贻误了瞬间杀死自己地机会,被小丫头地生命守护救回一命,挥刀斩掉了他一根手臂。此时见蒲轻翼双臂完好,丝毫不向是断臂之人。显而易见。这蒲轻翼本人肯定没有那功参造化的回春之术。在他背后,必然还另有强人。
“蒲轻翼对吧?”张弛冷冷地声音响,蓦地双目一瞪,射出浓浓杀机“你的卖弄,适可而止,该停下了吧?”
蒲轻翼原先见张弛闭气不说话,一直沉默,以为他在运气抵抗毒气入侵。心里无比快意。他便是喜欢看到敌人在自己慢慢折磨下死去。尤其是像这样漂亮地年轻人,如同一朵盛开地花朵,在最灿烂地季节,慢慢凋零,这种带着恶趣味的快感,让蒲轻翼无比享受。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阵法里困了这么久的张弛,居然忽然张口说起话来。而且听他的口气和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显然是丝毫没有受到他阵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