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曾经起心动念,念头也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手掌的力气顷刻间卸下,司徒雨醒了醒神,走到书桌边找烟。
发现桌上那本《蒙马特遗书》被翻开在某一页,几句话被钢笔划上了波浪线——“远离,不是放弃你,只是无法接受你以我不愿意、不适合的方式来对待我。不愿意待在一个一点都不美丽,一点都不符合我本性的关系里。”
合上书本,司徒雨的视线落在了浴室的玻璃门上,门被打开,顾行云从里面走了出来,“客卧没有单独的卫生间。你家太大了,我没找到二楼的洗手间,所以借你的用了一下,不介意吧?”
这个男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带给她复杂感受,司徒雨摊摊手,“你随便用。”
顾行云见她手里拿着烟盒,问她:“学会了?”
司徒雨摇摇头。
轻笑一声,顾行云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对她说:“刚听完遗嘱,心里不好受吧,来,小爷今儿个为你破个戒。”
司徒雨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正准备放进嘴里,谁知被顾行云拿了过去。
顾行云熟练地将烟含在嘴里点燃,吐出一口烟雾后,他将烟递给司徒雨面前:“就你那水平,很难点燃。赏你了,小爷可从不为女人点烟。”
司徒雨接了过去,嘴唇触碰上烟蒂,暧昧随烟雾一齐吸进口腔里。
她又看顾行云,他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侧着头、眯着眼,手指潇洒地夹着,长腿交叠斜放在书桌前,满身都是不羁的落拓。
顾行云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抽起烟来最自然好看的。
“你到底什么目的?”烟雾之中,司徒雨发问。
顾行云刮了刮眉毛,反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司徒家是他们的了。”
“你都不慌我慌什么。”司徒雨笑了起来。
知道她胜券在握,顾行云抿了抿唇,眉头紧锁,“我要你帮我扳倒一个人。”
“什么人?”
“当初陷害顾家的人。”
顿一顿,司徒雨说:“条件。”
顾行云下巴指了指那个木盒:“分你一杯羹。”
“就这么确定我能做到?”
“你当然做不到。”顾行云吐出一口烟雾,笑得邪性,“但是你家的老行当做得到。”
一个锋利的眼神扫在顾行云的脸上,司徒雨冷笑着,“花了多少钱买的消息?”
顾行云看向窗外,“放心,别人买不起,也没人敢碰这件事情。”
洗白并不等同于摒弃,司徒家的老行当一直存在,而老爷子在今天早上正式将其交到了司徒雨的手上。
司徒雨有些烦躁,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男人做事有手段,又能读人心,实在难对付。
“呵,还以为你悄无声息的来苏南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半晌后,司徒雨半开玩笑道。
顾行云勾起食指敲了她脑门一下,“想得美。”
好天气没持续多久,午后,天光暗了下来。外面起了风,将院子里树吹得摇摇晃晃。
闷雷阵阵,司徒雨心里不平静,看了眼时间,老爷子午睡该醒了。换了件衣服,她独自往老爷子卧房里去。
敲了门,老爷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