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律因为窜入的记忆而睁大眼睛。
这则淡忘的记忆,因罗敷的提醒,让他想了起来。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那道鸟鸣,但我为什么忘记了?)」
他记得那天与祈音谈着村中史诗,还为祈音不对劲的态度苦恼了一段时间,但他的脑中完全没有鸟声的印象。
「唔……」
如针鑽入脑内神经的痛楚传达而来,使他发出不小的闷哼声。
随之而起是不听使唤的魔气。
罗敷惊呼:「祈律?你没事吧?」她赶紧搀扶祈律,避免他失足落于河中。
「振作,你的魔气又要起来了。」耕父协助将祈律安置于安全位置上。
祈律倚在石砌墙边,喘着气说:「呼……原来是那道鸟鸣……有问题吗?」
「……你是说荒流河的鸟鸣?」罗敷犹疑地问。
祈律带着疑惑的口吻说了:「那道鸟鸣……听到后……好像就会忘记什么……」他提出假设:「我很盛的魔气……是想要……让我……记起来吗?」
突然地,他想要知道那天祈音究竟感应到什么。
「呼……呼……」
他试着从丰沛的魔气中寻找原因。但越是思考,头疼就是严重,使他难以继续。
罗敷哀愁地说:「原来那道鸟鸣有这种意思?明明很好听,却是这样啊。」她很少听过如此高亢优美的鸟鸣,以为是好的,却害了祈律。
「我去打水给你。」耕父释出善意。
罗敷对耕父点了头,坐在祈律的身旁。
「……有好些吗?」罗敷轻握祈律的手,其虚弱但没有发抖。
「呼……不太好。」祈律脸色惨白,心跳依然跳得强烈,只能说魔气可控制是大幸了。
耕父将一碗井水交给祈律,「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