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闻,才能嗅到掺杂在其中的睡莲的香味。
连沛餍足地抱着阮愿,脑袋枕在他的肩颈间,连抱怨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回家面对那群亲戚,比工作还劳神费心。”
他其实想早两天回来的,但连远山说他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连春节也想提前开溜,就是没把长辈放在眼里。
“怎么?你难道是想早点回去见阮愿吗?连沛,我提醒过你什么?不要忘了。”
连沛自是不承认。
在连家,有不少商界的人前来拜访,连沛作为连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当然也要扩展人脉,最多的时候,一天能见五六波人,过得并不轻松。
此刻,在淋漓尽致的欢|好过后,他躺在床上,闻着阮愿信息素的味道,才感觉到舒适的假期就应当像这般。
他说这话,半天没人回应,抬眸才发现,阮愿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阮愿在想什么,眉头是微微蹙着的。连沛伸手,一点点地将之抚平。
“阮愿。”他叫道,怀里的ga没有反应。他关了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也随之坠入梦乡。
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搭班的同事还沉浸在春节的氛围里,提不起劲来上班。
阮愿倒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到了下午,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敲门进了领导办公室,提出了离职。
领导有些诧异,问他什么原因,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
阮愿说打算去其他城市发展。领导听了,形式化地挽留了几句,得到同样的结果后,便不再强求:“你可以先把离职报告发我,但节后挺忙的,提了离职后,还不能马上走,要等到有人来替你。”
阮愿理解:“好。”
因为是工作日,前面三天并不像领导说的那样忙,但到了第四天,有一批新图书要入馆,工作量陡然增加。
这批图书是一家公司捐赠的,阮愿听同事说,周五会有公司代表过来充当一天的图书管理员,拍照留念做宣传。
果然,周五早上,他刚到岗位,就发现图书馆借阅区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看体型像是Alpha。
男人侧面对着他,在认真地看电脑上的表格,听到脚步声,才转过头来。
目光落到男人脸上,刹那间的熟悉感让阮愿愣怔。
男人微微睁大眼,过了几秒,瞳孔一亮,声音欣喜:“软软!”
过去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阮愿想起了他是谁,不敢置信道:“谢辛新?”
“是我!”谢辛新站起来,大步走向前,给了阮愿一个拥抱。
抱得有点用力,让阮愿差点没喘过气来:“……”
现在的谢辛新比阮愿高了有大半个脑袋,可在他们认识的时候,谢辛新简直是个发育不良的小不点。
在O德培训学院,ga们的住宿环境简陋,是八人间的上下铺。阮愿睡的是上铺,和旁边的上铺紧挨着。
旁边住的就是谢辛新。谢辛新比他小两岁,还没有分化就被送了过来。
他很瘦,只有脸颊带点婴儿肥,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怪可怜。
可实际上,谢辛新是他们中间洗衣服洗得最干净的,做饭做得最好吃的,插花最有艺术感的。只有跳舞一项不及格。
他每天起床,都会把被子叠成方块,还会帮阮愿也折好。
他甚至还帮阮愿洗衣服。
阮愿一开始不让他帮忙,因为他年龄小,更容易受到洗脑。
他告诉谢辛新:“ga并不是只能做家务活,供Alpha差使的。ga也可以造车造船造飞机,可以投身任何一门职业。”
在课上,老师讲一个ga最大的价值就是给Alpha生儿育女,晚上回到宿舍,阮愿就会同谢辛新纠正道:“ga不是生育机器,最大的价值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不违法乱纪,就有
', '')('意义。”
在课上,老师讲ga不应抛头露面,晚上,阮愿就对谢辛新说:“ga需要站得更高,这个群体的诉求才能被看到。”
每次他说话时,谢辛新都会露出认真听的神情,但也不妨碍他继续做乖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