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站着没动,表情十分复杂。
江迟聿这时笑出了声,直白地问:“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你们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没错么?你喜欢我老婆没错,那你未婚她未嫁,她喜欢你更加没错,你为什么不追出去看看?”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有一种一雪前耻的快.感!
何书蔓心里急得不得了,可她不能下地,只能喊容冶:“容冶,不管听涵喜不喜欢你,她这样跑出去太危险了,你快去看看!”
容冶看了看她,咬牙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身出去。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迟聿轻松地吹了个口哨,一转头,一个雪白的枕头直直地朝着他砸过来。
“干什么?”他接住枕头,皱眉问。
何书蔓怒得不行,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声一字一句:“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不管自己的朋友和他起过什么争执,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你江迟聿有什么不爽的,冲着我何书蔓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叶听涵这么难堪?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是想哭,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而江迟聿也并没有听她的话走出病房,而是上前,握住她发抖的手,沉沉地说:“你真的觉得我做的不对吗?我不帮她说,她一辈子也没有这个勇气说。”
何书蔓挣了挣自己的手,但是没挣脱。
江迟聿继续说道,“也许说了之后她觉得很难堪,可让容冶知道了她的心意,最起码以后不会遗憾,你说呢?”
你让别人知道了你的心意,你去争取过了,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那才有资格说是宿命注定你们情深缘浅。
可如果你都没努力过,凭什么怪命运没有赐予你勇气?
其实他说得很有道理,之前何书蔓也一直鼓励叶听涵对容冶说出自己的心意。只是她现在很生气,就算认同他的话也不会表现出来。
江迟聿苦笑了,伸手将她扭过去的脸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说:“就算我是这么做是想要赶他们走,可我赶他们走还不是为了我们能单独呆着,你能好好看着我么?”
“不能不能!”何书蔓大叫了起来,说话一抽一抽的,“我愿意好好看着你,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要跑去美国看安然,我现在不愿意和你好好说话了,你又来气我,江迟聿你是一定要逼死我吗?!”
她是那么害怕和他单独相处,她是那么害怕他对她时不时的好,她更害怕自己会在不由自主中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的事实。
何书蔓好怕,所以她不想和江迟聿单独呆着。
“江迟聿,我求求你,求求你了,给我一条生路好吗?给这个孩子一条生路好吗?”
“不好。”江迟聿俯***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原本就磁性的嗓音因为刻意压得很低而沙哑,倒是别有一番味道,“何书蔓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生是我江迟聿的人,死是我江迟聿的鬼,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从我的身边逃离,其他任何男人——也不可能有机会染指你!”
何书蔓瞪着大大的泪眼,一个字说不出来。
要多恨,才会至死也不愿放手?
江迟聿的手转到了她的脑后,紧紧地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字一句说得更沉:“我和安然之间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现在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和肚子里的这个小鬼就可以,其他任何的事情都不用你管,但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给我和容冶走得太近,否则——我真的会让容家所有人给他陪葬!”
等等!
什么叫他和安然之间的事他会处理好?他要处理什么?他带安然回来不是向自己示威来的吗?他不是要告诉自己,江家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孩子出生之后自己就必须滚蛋吗?
她那一脸惊呆取悦了江迟聿,于是他便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大概是味道太好了,忍不住又吻了一下,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书蔓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被他吻得头晕脑胀的,双手紧紧揪着床单,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江迟聿见她还是睁着眼睛,无奈又好笑地开口:“把眼睛闭上啊。”
某个小女人真的是被吻傻了,不然刚刚还那么生气要他走,这会儿竟然乖乖地听话把眼睛闭上了呢?
江迟聿的吻顺势往上而去,吻了她的鼻尖,脸颊,还有眼睛,最后那羽毛般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何书蔓有些紧张,可那份紧张之中似乎又带着兴奋,原本揪着床单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移到了江迟聿的后背上,轻轻将他拥住。
唔......这还差不多。
某男心满意足,将她柔嫩的樱唇含在嘴里狠狠地吮.吸。
何书蔓被吸得疼了,皱着眉头轻轻地推他,可他非但不松开,还咬了她一口,宽大温暖的手掌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缓缓下移,划过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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