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算了下时间,估摸着阮林已经拿到托运行李坐上机场快线后,季怀邈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
他附言:好好玩,多给我发照片。
阮林一直到酒店才看到消息,他想了想,还是把红包收下,然后给他哥比了个心。
之后几天,阮林和阮争先去了两个城市。像日照金山这样的美景,这祖孙俩就没去看了。阮争先岁数大了,阮林耳朵不舒服,俩人对高原反应还是挺怵的。
阮林和季怀邈聊天的时候,说了这事。季怀邈当即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别去,真有啥了,自己都赶不及去照顾他们。
阮争先在民宿洗澡,阮林瞥了眼浴室,然后抿嘴低头,轻声说:“你别急啊。”
“能不急么。”季怀邈一边开车门一边说,“小病啥的我还能承受,真有啥大事,我哭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季怀邈自问自答道。
阮林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他听得到季怀邈语气里的关切,说:“你安心飞吧,我不去,我一定平平安安回去。”
季怀邈没发动车子,他瞧了眼公司大门,看到了寻祁瑶,他打开车窗喊了声:“师姐!”
阮林听见动静,说:“你先忙吧,我去洗澡了。”
季怀邈刚想说没事,阮林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寻祁瑶走过来,季怀邈把车门解锁,寻祁瑶上了车,长舒一口气说:“方便把我带进市区吗?这会儿不好打车。”
季怀邈发动车子,笑着说:“那必须得把师姐送回家。”
寻祁瑶最近剪了短发,现在除了漂亮外,又多出了英气。她也刚飞完航班,但看起来比季怀邈疲惫。
“师姐,你不舒服?”季怀邈看了看寻祁瑶,问道。
寻祁瑶点点头:“寻寻最近一直在生病,白天上班,晚上回去了折腾她,没休息好。”
“不是有人帮你带她吗?”
“有是有,但是老不好,我这还是揪着心。”寻祁瑶叹了口气,稍稍按下点车窗,透进一点凉风。
寻祁瑶接着说:“我有时候想,要不就辞了工作算了。但是......”
寻祁瑶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下去。季怀邈趁着等红灯,拿了瓶水给寻祁瑶,他知道师姐是真的因为热爱飞行才选择了这个职业。
女性飞行员相比于男性,付出的要更多。
季怀邈对于寻祁瑶的痛苦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他愿意去理解,他说:“等我到休息期,我去看看寻寻。”
寻祁瑶终于露出个笑,说:“昨天寻寻还念叨你呢,说好一阵儿没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