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心中一惊。
能将切割时空，做得如此丝滑，举重若轻，对方的实力，恐怕远胜过之前见过的欧阳海。“我们的实力，你也看到了！”
源生殿主盯了过来，目光一闪，张悬立刻感到无穷的压力对着他蔓延，宛如一座巨大的山峰当面落下。
头皮炸开，张悬像是陷入了风暴中的孤舟，随时都会倾覆。
时空殿主还没出手，单凭源生殿主一人的气息，他就觉得随时都会坚持不住，直接崩溃。
咔嚓！
脊背在巨大的压力下，缓缓弯了下去，马上便会折断。
下马威！
对方知道无法断绝洛若曦、洛七七与他的关系，打算给他来个教训，让自己知难而退。
拳头捏紧，张悬头上青筋蹦出。
尽管是一界之主，尽管是万世之师，但面对源世界最巅峰的人物，依旧差得很远，不然，当年的聂云也不会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巴掌，拍的差点死亡。
“继承了我的天命，她会拥有与我相同的力量。”
见他死命坚持，源生殿主一脸淡漠的看了过来，目光中没有丝毫感情：“不仅如此……还可以成为天命殿殿主，掌控这天底下最强大的权柄，举手投足，风起云涌，一言而出，大陆动荡。至于你……奋斗一生，最多陬邑王朝天命殿殿主，亦或者万象门的门主，别说追上，背影都别想看的清。”
“我……”
张悬想要说话，却发现对方的力量侵袭下，自己的感官、嗅觉、触觉在一点点消失，宛如不存在了一般，想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对方是打算用强大的力量，影响他的信念和精神，让他心中生不起反抗之心。
“源生殿主说的不错，成为我的弟子，她会继承时空天命，虽然我没有什么弟子，也没有什么势力，但这是二级天命中，最为强大的天命之一，一旦完全掌握，天大地大，无人再可以困住，无人再可以约束，真正的驰骋天下。”
时空圣人也看了过来：“最关键的是，拥有数千年的寿命，稍微闭关，便是数十年，上百年时光，你……等得起吗？”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们不愿意舍弃你，说明重情重义，而你，明知跟不上，却还要拖累，则是真的忘恩负义……”
没想到会被对方如此羞辱，张悬牙齿咬紧，运转体内的力量，与对方的压迫之力抗衡。
名师大陆、上苍、神界……从开始修炼，经历了大大小小数百场战斗，几百次压迫，他从未屈服过，这次也是一样。
新世界的力量，缓缓在体内流淌，威压依旧没有丝毫减缓，张悬心念一动，天若有情天命跳动起来，一道道精纯的力量在经络中流淌。
压力果然轻松了许多。
“这是天命的压制……”
张悬明白过来。
对方刚才压制他，让他感官都要消失的力量，并非修为上的压迫，而是命运的等级差。
有些人努力一生，是可以身家过亿，成为人上人，可有些人一出生，就全部具备了根本不需要奋斗。
很多东西，一出生没有，这辈子都难以企及，哪怕后天再努力都不行。
这就是“命”的差别。
眼前的二人，一个掌控一级天命的至尊奥义，一个掌控一条完整的二级天命，任何人在他们面前，的确都不值一提，也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不过，那是别人，而他，有情天命尽管目前很薄弱，伴随时间推移，必定同样可以走到巅峰。
脊背一点点挺直，张悬感到自己的感官之类，再次恢复。
“忘恩负义？若真因为赶不上，就离开，那才是真的忘恩负义……”
张悬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二人沉闷的话语，撕破了周围禁锢的空间。
没想到眼前这位，在他们的压迫下，不但可以挺直腰板，甚至还可以说话，源生殿主、时空圣人，全都不由一愣。
一个连星河境都没达到的小人物，竟然能在他们天命的压迫下，做到这点，亲眼所见都难以想象。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二十七、八岁的法相境……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啥都算不上。
他们见过最厉害的天才，七岁便踏入了星河境，十二岁已是星河七重。
只有这种人，才配得上他们的弟子。
“就算不忘恩负义又如何？”
时空圣人嗤笑一声：“她们现在还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没见过山顶清风，没领略过高处的风景，不知道真正的天才，到底有多优秀。而一旦真正见到，你就算有点资质，又算得了什么？”
张悬摇头：“未来谁都说不准，谁又能保证，我赶不上你们眼中所谓的天才？”
“赶上？”
源生殿主一声冷笑，禁不住摇了摇头：“你……没这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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