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妙寒不置可否,心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能有什么事?
不过她没有多问,毕竟此刻她是另一个女人,问了别人也不会告诉她。
于是虚弱地站起来:“我若不说,你会拿我怎样?”
常鼎文用恐怖的声音说道:“由不得你……”
可话还没说完,炎奴就无所谓道:“那你走吧……我再找一个。”
“……”常鼎文心说你要这样,问多少个,人家也不会说啊。
殊不知炎奴实在不行,还可以开神识硬找,相互之间总要称呼吧,到时候谁被叫做颜雪,那谁就是了。
只是除非必要,他都不想让青鸟的神识外放。
妙寒盯着炎奴诚挚的眼神,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但她并没有走多远,而是找到了那座石台上,这里可以眺望到黑夜中灯火通明的朱家营寨。
从这里下山,不足二里地,就能回去。
可是妙寒却驻足不前,看着那营盘,犹如在看一座牢笼。
从濒死间被救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如获新生,很多东西都想开了。
只觉得后悔自寻短见,那是何等愚蠢的行为?真是脑袋抽了。
活着才能找到转机啊。
此刻站在山上,顿觉心胸开阔。虽然很想回到母亲身边,可理智告诉她,回去注定一事无成。
“有些局还是要跳出来才能破,困在家里,永远也解不开。”
妙寒挣扎片刻后,眼眸闪出神采,下定了决心,又回到篝火前。
众人已经把火熄灭了,翻身上马就要行动。
她连忙叫住:“我知道雪儿在哪!但你们难道就这样直接冲营?”
“我想知道你们的实力,才好帮你们。”
三人对视一眼,炎奴挠了挠头:“我算是惊世武者吧。”
妙寒眼睛一亮:“好!这样的话,我有一策,可不伤一人,就让你们找到雪儿。”
炎奴欣喜:“那太好了。”
妙寒目光灼灼地看着炎奴,见这几个人对于‘不伤一人’的说法,完全没有多想,心里便彻底有了数。
“只要你们按我说的方法做,我甚至可以让雪儿跟你走。”
众人一惊,还有这种计策?
炎奴歪头道:“这你也能保证?你是她什么人?”
妙寒自信满满:“我是雪儿最亲密的人之一,我说的话,雪儿一定会听!”
炎奴连忙问是什么样的计策。妙寒走到石台上,指着自家排成一行的十四辆特别豪华的马车。
“很简单,放一把火,把它们全烧了!”
放火?烧马车?
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和找人有关系吗?
妙寒凝视着炎奴:“你最强,这件事由你来做。我不会害家人,就烧那十四辆,我保证里面空的,人都搬进营帐了。”
“我会给你一条路线,让你轻松凿穿整个营地……对了,如果有人问起我,报个平安就行了,就说‘君子如竹,宁折不弯’。”
说到这,她有些难过,心想母亲定然十分担心,可暂时为止,她还不能回去。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同时,因为你放火吸引了注意力,就可以再分出一些人,去抢走另外一边的两辆辎重车。”
“那里面是什么?”常鼎文问道,毫无疑问,辎重车里都是珍贵的财物,那两辆更是停在靠中心的位置,想必价值不菲。
怎料妙寒的语气云淡风轻:“无非都是些名贵的……古玩字画书贴琴谱……”
黄半云脸色古怪,又是放火又是抢劫,还说不害家里人?
常鼎文眉头一皱,仔细一想,忽然意识到,这样朱家岂不是无法南迁了吗?
烧了马车,朱家难以前进。抢了财物,朱家不敢前进。
这才上路一天,就出这档子事,朱家肯定是速速回城。
他刚想着常家图谋安丘城,还没考虑热乎呢,这女人就打算让朱家回去?
“老弟,小心她是在利用我们,这根本和找人没有关系。”常鼎文变着嗓子说道。
妙寒信誓旦旦道:“绝对有关系,你们看不出来,是因为少了一个点睛之笔。”
哦?还有第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