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等人都摆手说不需要、够了。
他们各自落座。
然后,包厢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除了彭玉生和知晓一点点内情的沈老板,其他人都是坐立难安,不知道这顿饭是为了什么而吃。
真的只是彭师傅为了帮那个南枝正名,而没有别的目的吗?
比如……
劝说他们识趣地打消抗议闹事的念头。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长久以来对彭玉生的崇拜,可能会崩塌得一塌涂地。
这大概也会直接影响到他们追求厨艺的信念。
所以,此时此刻,沈老板一行人都有种等待命运裁决落下的惶恐不安……
在这片沉寂里,彭玉生终于开口了。
“喝点茶吧,挺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我自己带来的,让酒楼的人帮忙冲开,想不到他们的手法还挺专业。”
彭玉生捏着小巧玲珑的茶杯,笑呵呵地说着。
好似全然没看到其他人的神情各异。
不过,在他的自斟自酌里,沈老板一行人的确是缓和了情绪。
他们倒了茶,品了两口,慢慢舒缓了神经,甚至有心情欣赏起包厢里的装潢。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永年……哦不,南风楼的改变还挺大的。”
“没错,我记得以前的包厢挺老旧的,这次翻新恐怕花了不少钱。”
“那位南老板应该不缺钱吧,呵呵。”
“嘘,小声些。”
“……”
彭玉生低头倒茶,假装看不到其他人偷摸扫来的目光。
没多久,有服务员来敲门,开始上菜了。
这上菜顺序仍然是按照中餐的讲究,依次而来。
席间,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漫不经心地开始品尝。
嗯?好像有点意思。
“毕竟永年楼的老班底还在……”
不知道是谁低声来了句,似乎说明了现在南风楼水平不错的原因。
可更多的人心里很清楚,以前的永年楼已经在持续走下坡路了,是绝对拿不出这样水准的菜肴的。
哪怕是一道小小冷盘,南风楼所展现出的不俗,就已经把从前的永年楼狠狠地压下去了。
他们只是内心仍有偏见,所以不愿意承认罢了。
很快,一大碗鸡豆花端上来。
为了分配公平,服务员亲自动手,按人数分配。
不知道是特意训练过,还是熟能生巧,服务员舀鸡豆花的动作堪称稳准狠。
而且在舀完后,服务员亲自掏出一个……厨房秤?
她将装着鸡豆花的小碗,每个放到厨房秤上称重,并将结果展示给大家看,以确保每碗鸡豆花的分量克重完全一致。
沈老板等人看了都觉得很纳闷,觉得这有必要吗?
还有人不敢当着彭玉生的面儿拆台,便悄悄在心里评价这是‘花里胡哨’!
而彭玉生呢,全程笑呵呵的,好像对这操作已经见惯不怪。
沈老板暗自思忖着,随意动勺,舀起鸡豆花送进嘴里。
……然后他的眼睛就因强烈的冲击而睁大!
这、这居然是鸡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