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勇一愣。
综艺？
这事儿不是早跟汪董解释过吗？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问起？
难道是因为网上的舆论？
汪勇拿捏不清楚汪德的态度，只能用尽量谨慎的措辞，重复叙述了之前回报过的上综艺寻找新客流的点子……
“讲重点！”
汪德不客气地呵斥。
汪勇下意识抖了抖。
重点？
他重新组织了言语：
“就目前来看，我们的计划很成功，客流量相比之前暴涨了10倍，准确数据要等我……”
“让你说重点，你耳聋了听不懂吗？”
汪德冷冷喝道。
汪勇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他冒出来一个念头：
“那个南枝……”
汪德没有反驳。
汪勇惊了下。
难道说，汪董真正想要了解的其实是南枝？
他们之前认识吗？
“嗯？”
汪德不耐烦开始催促了。
汪勇忙不迭地讲起了南枝这个人，说她上了《幼崽》这档节目后，表现一直很亮眼，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甚至在之前就压过了大名鼎鼎的影帝傅朝，就连现在也是综艺里人气和话题度最高的明星……
汪勇的叙述有些累赘，简直是把南枝上综艺后的翻身史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
也亏得他当初调查详尽，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滔滔不绝。
不过……
连对汪勇说出一个字都会感到不耐烦的汪德，却始终没有开口打断过他。
倒像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汪勇不知不觉越讲越沉浸，开始给汪德吐槽起了今天的试菜：
“……那个老宋，总是仗着老爷子徒弟的身份耀武扬威，连我这个经理的话都不听！我原本没想让南枝当什么主厨的，宋林他非要坚持！还把总店邀请那粤菜大师的试菜规矩拉出来，堵得我哑口无言！现在倒好，一个明星成了我们永年楼的主厨，那些同行知道怕是要把牙都笑掉了……”
“味道怎么样？”
汪德冷不丁地问道。
汪勇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啊？”
“我说那个南枝，她做的菜味道如何？”
汪勇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
“汪董，我该说实话吗……”
“废话！”
汪勇叹了口气。
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
“很好，非常好。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麻婆豆腐！单论这道菜所展现出的川菜水平，足以跟最顶尖的国宝级泰斗相提并论！”
这就是汪勇发自肺腑的想法。
哪怕他和南枝的立场可以说是敌人，也必须承认她的厨艺完美到无可挑剔！
汪德的声音隐约能听出一丝拼命压抑的异样：
“你确定？她才多大？难不成从娘胎开始就学厨了？我们哪个学厨不是要花大功夫，连打基础功都要十几年，凭什么……”
汪德像是被掐住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汪勇大气都不敢喘。
他明显感觉汪董刚才情绪失控了，否则不会在失态到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
失控的原因难道是……南枝太优秀？
汪勇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