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蛇毒!”
“怎么办?”铁骅握着马缰有些没了主意。
“还得冲。”铁骊看看背后,已经有许多军士从房屋里跑了出来,街道上越来越挤,马匹惊恐不安,如果不出城,早晚得自相践踏。而且这箭矢并不密集,就算支支见血封喉,也不能把军士们全部毒死。
“冲!”铁骅到此时只能听铁骊的,一声令下,所有军士一起向外冲去。果然前面箭矢不断射来,但大部分人还是冲了出来。也幸好他们选的是北门,北门的牌楼最为结实,烧塌时间用得最长,但饶是如此,走在最后的百余名军士还是被塌下来的牌楼挡在了城里,还有两人带马都被压在了牌楼下面,活活烧死的惨叫在雨幕中格外凄厉。
“我们还有多少人?”逃出了平荫城,铁骊已经冷静下来。虽然背后那座小城火光熊熊,里面不时传出凄惨的叫声,他却已经在清点人数了。逃出城来的有一大半人,当然现在困在城中的人也未必个个都能烧死,但是他们现在是在东平境内,军士死了一个就少一个,得不到人员补充,因此即使只死掉三分之一,也是莫大的打击。
尖锐的哨声从四面响起来,点点火光亮起,四面山坡上环立一排东平军士,人人手中张弓搭箭,指着麦田里狼狈不堪的北骁军队。
“大王子,六王子,两位登门久矣,朕不曾招待,失礼,失礼。”
铁骊铁骅同时抬头怒视在火把之下的王皙阳,东平这个年轻皇帝能将自己兄弟困死在深山之中,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两位还是稍安毋躁的好。我这些军士们手中可都是见血封喉的毒箭,万一射伤了两位王子,嗯,朕这里还真没有那么多解药呢。”
铁骅看一眼铁骊,铁骊用眼角余光看看,他们现在站在一片麦田之中,离王皙阳所站的山坡虽然远了点,但东平军士并不多,大家一起冲上去,只要能拿住东平皇帝,死多少人都值。
“怎么,两位想过来跟朕叙叙?那朕可要劝两位三思而后行,要知道各位身前可是一道道地弩,嗯,至于地弩上有什么,想必也不用朕多说了。”
铁骅目光一扫,并没有看见什么机关,冷笑一声:“别听他的,冲!谁抓到东平皇帝,本王子重重有赏!”
北骁军士倒未必是想要这重赏,但此时此地,显然是抓到东平皇帝最为有利,于是铁骅话音未落,站在最前面的军士已经或策马或步行地冲了上去。可是他们刚刚冲到麦田边缘,立刻滚倒了一片,剩下几个侥幸冲出麦田的,却又被山坡上的军士射倒。这一下倒下近百人,后面的人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王皙阳脸上笑容更加甜美:“怎么,大王子敢是不相信朕的劝告?”他垂在身侧的手心湿漉漉的,不是雨水,而是冷汗。事实上,麦田边上只有一排地弩,本来是拿来对付普通野兽的,谁会层层设防?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