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李越把如意扯着坐下,“二王爷都说不要拘礼,你照做就是了。”
如意战战兢兢地坐下。坐在这种人旁边,那真叫如坐针毡。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规矩。虽然这是在郊外,可是他来同席,已经是大大有违礼仪了。早知道他还不如不出门呢。不过,呆在王府里,就得看见那个北风!这家伙前一阵子见不着踪影,这一阵子不知怎么了,天天呆在王府里,一见他就用一种研究的目光上下打量,那眼神,仿佛恨不得把他的内外衣裳都剥开来似的,教人又羞又恨。三不五时的还问他些奇怪的问题。这种问题怎么能问得出口?他现在又不是还在青楼接客,究竟拿他当什么了?而且这家伙手劲奇大,要是攥住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不脱。所以今天早上起来一看他又在院子里,趴在地上一起一落的不知在干什么,他就悄悄从后门溜了。宁愿在外面闲逛一天,也不愿回去面对那些轻佻羞辱的问题。
如意一坐下,席间的气氛立刻冷了。元文鹏若有所思,只有卢罡还在努力说话:“这位,如意公子,是李兄的旧人?”
李越给如意挟一筷菜放在碟子里,坦然点头。旧人,不是旧友,就是说,卢罡对于此中一道,也颇为明白嘛。
元文鹏咳了一声:“这位,这位公子年纪,年纪似乎……”
“如意十九了。”应该说,过了做男宠最好的年龄了。一般人家的男宠,过了十六岁就不吃香了。
“哦……”元文鹏又是若有所思。
一场踏青最后变成了食之无味。元文鹏很快告辞,卢罡倒还坚持着把李越送回王府才走,不过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如意有些惶恐:“爷,我,我不该来的。”
李越毫不在意地摸摸他的头发:“有什么不该来的。”
如意满心歉疚:“若不是那个,那个北风,我不会出门。”
“北风怎么啦?欺负你了?”
如意眼眶一红:“他,他总问些古怪问题……”他可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北风问的是什么问题。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殿下的人了,而那个北风,显然还是殿下的助力。
“哦?什么古怪问题?”李越想北风不会还在揪着男欢那事不放吧?
如意涨红了脸。李越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