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越一笑:“看来李兄说得不错,这位长皇子也不简单哪。”‘李越看他一眼:“长皇子是什么人,文兄应该比我还清楚吧?”都说长皇子为人懦弱文静,但看他昨天晚上居然借酒演戏,就知道果然皇宫之中不会有单纯之人。喝酒真醉还是假醉,李越看得出来。元文谨虽然喝到最后已经趴到桌子上,眼睛也是半睁半闭,但眼球微微震颤,不时会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
文程笑笑,狡猾狡猾的模样:“在下离开中元很久了,自然不太清楚。哦,李兄不可让客人等得太久,快点去吧。其他的事,在下来安排。”
李越对文程此人已经彻底失望了。初见面时的自来熟,知道自己身份后的翻脸无情,现在又是一副狐狸样,说是千面妖精也不为过。尤其此人对自己用起来那是一个毫不客气,似乎吃定了他不会丢手不管,所以基本上,不要指望他会真出什么力。
“文兄?”李越招呼的时候不由好笑,果然是兄弟,假名字都是取最后两个字,文程、文谨,还真像呢。
元文谨微笑,起身施礼:“昨夜失态了,污了李兄的衣裳,特来陪罪。李兄怎么都不留句话,叫在下好找。”
李越跟着客气:“一件粗衣,何必放在心上。文兄酒量过人,昨夜喝得痛快!”
元文谨大喜。他听说江湖中人豪气十足,若是酒喝得痛快,往往便会投缘,当下打蛇随棍上:“说的是,昨夜一醉,真是平生未有之快事,几时有机会,还当与李兄痛饮一番。”
李越微微皱眉:“日后若有机会,在下自当奉陪。”
元文谨试探着道:“听说李兄携了家眷,不知要往何处去?”
李越叹口气:“实不相瞒,在下在中元举目无亲,如今也不知该往哪里去。”
元文谨精神一振:“若是李兄并无去处,在下正要进京,同行去京城一游可好?”
李越瞧他一眼,摇摇头:“这,还是不要搅扰文兄的好。”
元文谨面露不悦之色:“李兄这说的是什么话,莫非是嫌弃在下,不屑结交?”
李越笑笑:“文兄气质天才,非富即贵,在下不过草莽之人,怎敢说嫌弃二字?”
元文谨露出微笑:“李兄并非凡俗之辈,难道还在乎这些世俗之别?还是觉得富贵中人铜臭满身,不值一交?”
李越苦笑:“文兄哪是什么铜臭满身之人?在下,实是另有隐情,不愿连累文兄。若是日后江湖相见,当再与文兄共饮一醉。”
他越是这样说,元文谨越觉得有机会。他要的是个侍卫,若是李越有什么原因需要个藏身之处,岂不是双方都有好处?
“李兄这般说,未免是太见外了。我与李兄一见投缘,李兄既知我还有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