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仪苦笑一下:“殿下还是怀疑简仪与他有染?”
李越认真地摇头:“我任是再不相信别人,难道还能不相信自己兄弟?只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简仪出神片刻,低声道:“殿下还是在想文程?其实简仪也知道,当年殿下就说过,以后无论如何,再不动自己兄弟,所以简仪才自请入西园做个男宠,没想到……”
李越这是第二次听到他们这般提到文程了,只是不知文程究竟是为什么死的,不过此时却正好将错就错:“不错。我正是自那时起才知道……所以不想再耽搁你了。”其实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不过话说一半已经足够,简仪果然自己就补足了,轻声叹道:“殿下说的是,有些事,的确是不能勉强的。只是可惜了文程,倘若今日他还活着,定能为殿下分忧不少。”
李越温和地看着他:“当年那都是我的错,现在说也无益了。此时我正需人手,你难道不愿帮我?”
简仪怔怔看他一会,低声道:“为殿下效劳,简仪自然在所不辞。只是不知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李越只怕出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局面,现在看简仪情绪倒也冷静,心里倒是暗暗赞赏,这才是个男人样,一面含笑道:“你也知道,我正在逼铁骥供出北骁在我南祁境内的经营之处,一旦消息到手,必须马上处置。铁骊在我南祁境内经营多年,这个巢穴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倒是件好事……”
简仪点头道:“殿下说的是。这事须要早办,以防夜长梦多。”
李越道:“正是这个话了。但我现在没有合适人手,本想派陆韬带腾龙伏虎军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简仪急道:“殿下万不可让腾龙伏虎二军远离京城!这朝中官员表面上对殿下毕恭毕敬,其实其中包藏反心的大有人在,若陆韬的二军远离京城,只怕变生肘腋之时鞭长莫及!”
李越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何况现在武威将军入京,那是更不能远离了。所以我想,你当年也是跟着我经过战阵的,若是你和田七周醒带兵前往,我倒放心些。”
简仪自从入了西园,自以为此生已与那跃马扬鞭挥戈沙场的日子无缘了。男人毕竟是男人,天生血液里就流动着对金戈铁马的向往,此时经李越这么一说,遥想当年跟随摄政王东征西讨的日子,不由热血涌动,道:“殿下有命,简仪岂敢不遵?只是怕多年没经过这些,万一误了殿下的事……”
李越听出他嘴上虽然说得客气,心里其实已经动了,微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几年没上过沙场,连老本行都忘记了?真要是这样,我可得想想,当年这十二铁骑,可挑错了人了!”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他一向不会婆婆妈妈的安慰人,倒不如激将法来得干脆利落。
简仪想当年也是跟着摄政王出生入死的,摄政王固然锋芒毕露,身边那十二铁骑也将他的脾气学了个五六分,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只在摄政王面前低头。简仪只因一心爱慕摄政王,既入了西园,少不得要有个男宠的样子,这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免不了有几分奴性,加上摄政王戾气十足,颇有些喜怒无常,这些年把脾气中的狂傲已经收敛了九分九,此时话已说开,自知与眼前人无缘,反而抛开了些顾忌,当年的脾气不由自主冒出头来,扬眉道:“殿下这话可差了。简仪也是当年殿下亲自挑出来的,难道是殿下当年看错了人?”
李越哈哈大笑:“好!就说本王怎么会看错人?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简仪长身而起,眉宇之间也多了三分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