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城怔了一下,除了低头应是无话可说。李越也不跟他多说,回头向陆韬道:“李苌等人可都监视起来了?”从昨夜起他已让陆韬派精干手下监视了朝中数名年轻官员,便是那一日上朝之时他发现的与孟骊相应的几人。周凤城闻言一怔,急忙道:“殿下监视李苌等人是何意?”
李越翻身上马,道:“这几人与铁骊同一阵营,自然也有嫌疑。”
周凤城上前一步抓住马缰,急道:“殿下,李苌等人或与铁骊素有交情,但均如下官一般并不知他身份,只是意气相投而已。这几人均是年少为官,一心想为国效力,与朝中旧老一派时有争端是真,但绝非恶意,更不是北骁奸细!请殿下明察。”
李越低头看他一眼:“周中书,你也只是一面之词。本王现在只说他们有嫌疑,并未认定他们的罪名,你何必着急?”
周凤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摄政王素来只有错杀三千,不曾错放一个,李苌等人虽只是被监视,却等于头顶已经悬上了利刀,说不定几时就要落下来斩了头颅去。他与李苌等人虽无太深交情,但皆是少年新进,自然亲近些,怎能看着他们送命?但摄政王此时所说又甚有道理,一时无话可说却又心有不甘。陆韬看出他仍想说话,抢先道:“周中书,殿下已说过尚未认定李侍中等人有罪,你不要再纠缠殿下了,殿下自有分晓。”
周凤城咬了咬嘴唇,放开马缰低声道:“只要殿下明鉴就好。”
李越嗯了一声,一提马缰刚要走,忽然来路两马飞驰而来,李越遥遥一望,前面马上人是清平,后面一人却是吴涛。不由又停下来,奇道:“他们来做什么?”
言语之间两马已然近前,吴涛滚鞍下马,急匆匆道:“殿下,太平侯病倒了。”
李越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这个王皙阳,有没有安生的一天?
吴涛垂手道:“小人昨晚回去,向太平侯说明殿下不允他面见东平使者之意,谁知太平侯发起急来,竟然在院中面向王府跪求。也是小人糊涂,道是他跪上几时累了自然起身,不曾来禀报殿下……谁知他竟生生跪了一夜,今早晕倒在院中。小人急请太医诊治,都说是极严重的寒症。太平侯高烧昏沉之中仍是口口声声要见殿下,所以小人特来禀报。”
李越冷笑一声,望望周醒和清平,道:“你们看怎么样?”若是换了平时,他自然去看看王皙阳,只是此时提审铁骊才是最要紧的。本来没能顺藤摸瓜他已经有点懊丧了。看铁骊的样子,要想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怕也很要费一番心思。还有李苌等人,究竟是否铁骊一党,如何处置,都要考虑。王皙阳此时玩苦肉计这一套,实在不长眼神!
周醒不屑地道:“太平侯这明明是在玩苦肉计,不知又要耍什么心眼了。”
清平却道:“太平侯毕竟是东平皇子,虽说东平已是南祁属国,但以东平长皇子身份——若是有所伤损,殿下也不得不慎重。太平侯或许真有什么重要事情求见殿下,所以……”
周醒冷笑道:“他敢是威胁殿下么?就算他是东平长皇子,东平又敢如何?”
清平低眉不语。李越转头向吴涛道:“你听见了?”
吴涛低头道:“是,小人知道了。这就去回复太平侯。”
李越沉吟了一下,补了一句道:“叫王皙阳好好养病,本王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