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一愣,看了看外面的港口,道:“这里的道路也是四通八达,周围的海岸也拦不住他上岸,他很容易就能溜走,你有什么办法把他困在那艘船上?”
约翰呵呵一笑,道:“笨蛋,你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子,不就明白了。”
叶天皱着眉头仔细一想,不由大惊失色,道:“你的意思是,等船启程之后,在大海上再动手?”
约翰头,回答:“没错,等船到了大海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就插翅难飞,那艘船上也没有直升机,咱们只要控制住救生艇,他就被困在这艘船上了!”
叶天愣了好一会,才道:“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我担心的是,他万一狗急跳墙,抓了船员做人质怎么办?我就是考虑到这一,才想在港口动手,免得伤及无辜。”
约翰回答:“所以咱们要偷偷的通知那些船员,一旦到了大海上就让他们全部躲起来,不让刘得棍找到他们,等我们抓到他为止再出来。就算万一发生了意外,这也是难免的牺牲,因为你如果让他逃走了,将来死在他手上的人会更多!”
叶天皱了皱眉头,虽然约翰的道理是没错,但他总觉得拿几十名船员的性命冒险,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约翰也看出了叶天的想法,他淡淡的道:“你想一想你惨死的朋友,如果让他逃走的话,你其他的朋友恐怕也会遭殃。”
叶天瞳孔一缩,一想起身首异处的加德士,他不禁怒火中烧,一拍大腿道:“好,就按照你的办,那我们要想个办法混到船上,并且不能让他发现。”
约翰指了指旁边的一下张桌子,道:“你看那边桌子上的几个人,就是玛丽号的船员,这就要看你的了。”
约翰是个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的人,而叶天恰恰相反,他的一张嘴皮子十分利索,所以这种打探情报的事情是他所擅长的。
于是叶天叫了几瓶好酒,拿着酒瓶就走到了那几个水手的桌前坐下,三言两语就跟这帮人打成了一片,男人的交际无外乎就是两样东西,一种是烟,一种是酒。
一个时后,那几瓶好酒已经只剩空酒瓶了,那几个水手一个个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走出酒馆,临走时都热情的跟叶天告别,很显然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了。
叶天回到座位上,道:“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船上在几天前确实来了一个东方人,刘得棍化妆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瘸子,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是要偷渡到非洲去寻找亲人,船长贪图钱财,就答应了他,让他住在底层的一间货仓里,他每天都呆在船上,这三天来都没有下过船,还在船上。”
在南美这种地方,偷渡是很寻常的事情,即使不是从事专业偷渡的船只,也偶尔会携带几个偷渡客,因为价钱太诱人了,在利欲熏心之下,连毒品军火都敢走私,何况是偷渡呢,所以这也是很常见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约翰头,“那我们怎么上船?”
叶天笑道:“大摇大摆的上船,不用遮遮掩掩,因为我们有正规的护照,而且我答应给船长一笔更多的钱,让他帮我们保守秘密,不让刘得棍知道,你放心吧,明天晚上他们会带我们上船,今晚我们休息一晚,养精蓄锐。”
约翰想了想,道:“这样吧,今晚我去看守那艘船,怕他万一得到风声溜走了,你去休息,明天白天你去看守,咱们轮流把风他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叶天一想这也是很保险的措施,于是吃完了饭之后,叶天找了个旅店开房睡觉去了,约翰则开车来到了玛丽号的不远处,在车里监视着这艘货船。
第二天,叶天来到港口代替约翰,约翰回去休息。这一整日下来,船上除了水手们进进出出,还有装卸货物的工人外,没有看到刘得棍露头,估计在货船出发前他都不敢走出货仓一步,毕竟他现在是全南美都在追捕的对象。
到了晚上,几个水手按照约定将叶天约翰带上了货船,两人见到了船长和大副,然后叶天给了他们每人一大笔钱,让他们保守秘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铁律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通用。船长看到一沓绿油油的美钞,喜笑颜开的将叶天和约翰安排到了一间贵宾休息室里。
叶天还买通了一个水手,让他假装去货仓送吃的,其实是替叶天打探一下刘得棍的情况,那个水手回来后报告,刘得棍依然躲在底层货仓,没有逃走。
叶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混蛋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只等明天一早船一离开港口,他就插翅难飞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这一夜他们两人还是轮流看守在出口处,生怕刘得棍趁着他们睡着开溜了。
终于到了出发的这一天,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玛丽号拔锚,驶离了港口,朝茫茫大海上而去。
当货船之后,叶天和约翰这才开始在贵宾休息室里商讨抓捕的具体细节。
在桌子上铺着一张全船的结构图,这是从大副那里弄来的,叶天指着地图道:“刘得棍在这一层最里面的货仓里,全船最安全的地方在第三层的密封舱,等货船驶离海岸线一天一夜之后,我们让船员们都躲藏在这个密封舱里,然后我们直接进入货仓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