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郑向律爽快地承认了,接着又摇头,有些颓丧,“我没法证明什么。我读书时碰巧看到过他对学生动手动脚……这次听老催说他儿子拿刀伤了人,我以为和他有关,就回来看看……不过,那老畜生没认这事,他怎么和你们说的?”
程锦道:“他也说小催同学的事和他无关。”
郑向律没再说什么。
步欢道:“他伤人要真是因为他那小朋友自杀的事,我其实觉得他过激了,不是说他对朋友情深义重不好,只是一般人不会也不敢拿刀杀人。”
郑向律道:“没人死亡。已经谈妥和解的事了。”
景行止道:“我猜得是怎么回事。”
“哦?”大家都用不信的目光看他,觉得他又在胡说八道。
“你们生活经验还是太少。”景行止动动手指,步欢领悟能力非常强,立刻点了支烟让他夹上,他满意地笑了,“以前呢,我见过这样的人,那是在军队里,啧,那次闹得可大了,那小子拿枪干掉了他的几个室友,和这里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他最好的朋友被人欺负,他这朋友是上吊死的……”
程锦听到这大概明白了,垂下了眼睫。
景行止挑眉,“你们老大好像知道这事。”
“快点说,卖什么关子!”步欢又点了支烟给景行止。
景行止夹着两根烟,一根抽了一口,“因为他慢慢地也成了欺负他朋友的人之一,他不和大多数人站一起,就也会沦落为被欺负的那个,我说不出这是什么理论,这种事你们杨老师最懂。反正嘛,他那朋友会自杀,估计是因为发现连朋友也背叛了自己。弱者啊……死了也好,活着也受罪。”
叶莱正好回来,听到这段惊讶万分。
程锦道:“做我们这行,不管怎样,要记住一点,错的是凶手,而不是受害人——不管你多怒其不争。”
景行止道:“弱就是错。”看大家愤怒地皱眉,他摆手,“就当我放了个屁。”然后却又甘心地嘀咕,“我就不信你们杨老师没说过类似的话。”
“弱就是错……”郑向律长叹一口气,他眼睛有些红,步欢勤快地帮他倒上一杯白酒,他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我什么也做不了时,也满怀恨意,谁都恨,在军队里倒没落到底层被所有人欺负,要不我肯定会杀人。当年,我就打断过那老畜生一条腿,后来却被家里人押着去给他道歉……”说到这他住了口,仰头把另外半杯白酒也喝光了。
步欢立刻帮他满上。
韩彬扯了他一下:别让人喝得酒精中毒。
步欢:没事,我看他酒量很好。
游铎道:“你和家里人说你为什么打他了吗?”
郑向律低头看着酒杯不语。
程锦想到他和家里关系不好,大概起源就在这事上。
步欢道:“大概是说了但不管用,大人有大人的考量——各种利益关系,而且反正吃亏的是别人孩子不是自己孩子……”程锦看着他,他默默地闭上了嘴。
郑向律又喝下去半杯白酒。这次步欢没再敢帮他满上。
程锦道:“那个刘伟是不是也有问题?”他想到廖校长说他会帮忙去劝刘伟家人,感觉这事有点奇怪,如果刘伟是个完全无辜的受害人,凶手那么又没有背景,没道理受害人这方能被劝着退让吧。
郑向律已经有些醉了,忿忿地骂道:“人渣!”
程锦沉下了脸,“他对施惠做了什么?”
郑向律只道:“人渣,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看来是醉了。
步欢惊道:“但赵鑫什么也没说啊!他承认了是自己嫌那老师多管闲事,然后决定干掉他。”
景行止笑说:“难不成又是个情深如海的?小杨同学,说句话啊。”
杨思觅道:“我没见过他。”
“今天都这个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