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见皇帝直直的盯着傻后久看不语,心里非常紧张。可能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潜意识里有多么不希望皇帝认出傻后来。清风出口打破寂静,介绍道:
“跞,无名是我的小师弟,他”
“朕已经知道他叫无名了。”皇帝打断清风的话,转目对着冷洁温和地问道:“令师好吗?”
早已与清风练好说词的冷洁,立刻恭敬,顺溜地答道:“蒙皇上恩典,家师身体很硬朗。就是想师兄得紧,这不,遣无名前来看看师兄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给师傅丢脸?”
“听清风说,你是你师傅的关门弟子,那你的医术武学一定不在你师兄之下咯?说说看,你都有些什么抱负?”轩辕越看越觉得这个无名是个可造之材,于是,试探道。
清风一听这话,忙紧张的盯住冷洁。对着她又是努嘴,又是眨眼,生怕她答错话,被皇帝留下给个官做,那就麻烦了。这欺君可是杀头的死罪。
冷洁哪有听不出皇帝话中之意呢!虽然,她现在急需要一份工作。但是,她可不想与皇帝有太多的牵扯。先不说她现在顶着傻后的身体,仅凭一句“伴君如伴虎”她也不会傻得将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之身,转瞬又自投虎笼。再说,从西宫顺出来的那些东西,应该足以让她和晴儿生活一阵子了吧。冷洁立刻做出一副羞愧的表情,细声答道:
“回皇上,无名虽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但是,实在惭愧。至今为止,师傅只会用一个句话来形容无名的功课。那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这次师傅之所以让无名来找师兄,除了替他老人家看望师兄以外。我想主要是师傅实在无法忍受无名生性顽劣,不思进取的个性了。所以,他将我推给师兄了,让无名跟随师兄学习本门武学医术。”这也不全是假话,因为她确实在跟清风习武。也算为他们的这一行为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了。
“是啊,师弟只会一些拳脚功夫,连轻功都不会呢!”清风忙帮腔道。
轩辕看看无名,又看看清风,一脸不相信,似笑非笑地问道:
“是吗?你真的‘文不成,武不就’?那么你能告诉朕,你是怎么从几百个顶尖杀手的围困中将朕和你师兄救出来的吗?”
“这个嘛,无名虽然说正经的武功医术没有学会,但是,因为贪玩,旁门左道的毒啊什么的,到是会了不少。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在非常时期,倒是比较实用。不过,皇上,那些黑衣人真的是杀手?什么杀手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追杀皇帝?他们这不是公然造反吗?”冷洁聪明地将回答与问题同时说出,但主次却变了。
果然,轩辕已经将主意力转移到杀手身上去了,只见他两道如画的剑眉瞬间紧蹙,墨玉般的星眸暗淡无光,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俊脸上,阴狸密布。俊俏的鼻孔因不匀称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紧咬的嘴唇,血丝可见。裹满白布的身体侧身躺着,无法动弹。整个人显得异常秃废。但是,只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王者气势,目光犀利地望着无名,阴沉地答道:
“那些杀手并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当今皇帝,就连他们的顾主也不知道,他想除掉的对手是朕。咳,咳”由于皇帝说得太过激动,牵动了伤口,刺骨剜心的痛,逼得倔强的他只能用咳嗽来掩饰痛楚。
“别说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其他的事等你养好伤后再从长计议吧。”清风忙扶住他颤抖的身子,阻止道。又转身对冷洁道:“师弟去让晴儿把药端进来,他该喝药了。”
“公子,药已经来了。”清风的话音未落,晴儿的药已经送到他手边了。清风赞赏的看了晴儿一眼,接过药,试了试温度,才送到轩辕的嘴边。
轩辕仰头一口将药喝得精光,晴儿忙递上准备好的毛巾,清风接过细心地为他擦掉嘴角的残汁。晴儿接过空碗和毛巾转身出去了。
清风回头见冷洁正愣愣的望着皇帝发呆,知道她仍在想皇帝刚才说的话,于是,为她解答道:
“我们去的那个院子,是龙门在京城的分坛,龙门是一个江湖组织。专门收集买卖各种情报。那些人要杀的是龙门的门主,而非皇上。”
“这么说皇上是龙门的门主?这种事情也需要皇上亲自出马?还是因为觉得皇宫无聊,纯属找乐子?”这的确超出了冷洁的想象范畴。这在她看来就好比听到国家主席来当情报处长,亲自去收集情报一样不可思意。
喝下药去,疼痛稍稍缓解的轩辕允跞对于无名的无理问题,并未生气。莫名的,他心里已经将第一次见面的无名当成了自己人。他想可能是因为他是清风师弟,又救过他命的因素吧。他只是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的苦水倒了出来:
“唉!实不相满,朕这个皇帝做得非常失败。以前是冷相一人独揽大权,朕好不容易将冷相扳倒了,可是又变成水家独大。而朕始终是孤家寡人一个。朕不想总是受制于人,当然得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是,朝堂上的官员,全都是他们举荐的人。而朕自己的人更本就安插不进去。”
“所以,你就开始在江湖上培养势力。然后收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证,想将他们打倒,然后换成你的亲信。”冷洁面无表情的问道。
轩辕见无名与清风一样能将他的用意,一眼就看穿。感觉自己又找到一个知己,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点头道:
“正有此意。”
原以为他会如清风一样,赞许自己的壮举,却想不到。无名突然面露不屑,语带讥讽的说道:
“有你这样的领导人,我真为景和百姓感到悲哀两字没能说出口,因为她的嘴已经被清风的手死死捂住了。清风再听到皇上说出“冷相”二字时,就开始注意无名的神色,见她面色有异,口气不善,慌忙中,只好将她的嘴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