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去哪儿了?”
阮恬皱了皱眉,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她退,则他进。
如此恶性循环。
沈从南一边朝她逼近,一边问她,“怎么不说是去图书馆?昨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是图书馆。现在怎么不说是去图书馆了?”
阮恬微愣。
她大概猜到了沈从南知道了什么。想想李振和许静和是男女朋友,既然李振来见她,那许静和很可能知道。而许静和知道了,那沈从南……
想到这,阮恬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从南神情越发淡漠,“没话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猛地抢了一步,逼得阮恬往后一退,“砰”得一声,撞上了后面的一堵墙。
阮恬没受伤的手抵住沈从南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她直视他黑不见底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语速听上去冷静客观,“我昨天是去见了李振。李振是因为许静和才找我的。他觉得我在针对许静和。我跟他争辩了一会,然后我们就散了。什么也没做。我昨天出门是真的为了去图书馆才出门的。我没告诉你,是怕你不高兴。”
沈从南冷哼了声。
他目光往下坠,停在阮恬的锁骨处。
看着那枚印记,一股邪肆的火焰再一次冲上心口,烧的他几乎是理智残存。
沈从南忽然伸出手,一把拽开了阮恬的羽绒服外套,又将里面那件毛衣的领口使劲往肩膀处拉。
阮恬被他疯狂又粗暴的动作惊到,昨天方顺对她做的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眼前。
阮恬的眼神顿时陷入了一片混沌,“不要碰我!快不要碰我!”
毛衣领口一宽,那枚淡粉色的印子,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触目惊心。
那是昨天被方顺弄出来的痕迹。
阮恬心一下仿佛掉进了冰雪燎原,冷得慎人。
索性阮恬只觉得慌,只觉得怕,没感觉到疼。
因为沈从南纵然生气,却到底怕拉扯到她的伤口,所以竭力避开了她的左手臂。
阮恬半垂了脑袋。
怪不得沈从南一大早就不高兴。
李振。避|孕|套。还有这么一个暧昧的痕迹。没有接电话或回消息。
根本怪不了沈从南,任谁都能想歪。
沈从南见阮恬半天不解释,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来,他忽然将头埋进阮恬的颈间,惩罚似的一下咬在了那个粉色印记上。
阮恬没有反抗。
她仰了脖子,将额头贴在沈从南的脖子上,任由他发泄。
她额头的皮肤清清楚楚感觉到了沈从南脖颈处的动脉突突地在跳跃。
她下巴的皮肤被沈从南的头发半长簇新的头发弄得刺刺的。
锁骨上的触感,有些疼,有些痒,有些湿。
但并不厌恶。
阮恬伸出手臂,有些僵硬地拉了沈从南的手,环上自己的腰。
她怀念他的手,昨天受那么大委屈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念他的手,想念他手上的温度。
他的手那么温暖,像她灰暗、浮沉、跌宕的生活中唯一的救赎。
她也同样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沈从南的背脊微微一僵。
阮恬像是说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情一样,轻言软语道,“昨天方顺想要强|暴我的时候,我妈那样对我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念你的手。我想到你的手在我缝针的时候,给我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