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口那低着头的那位女同学,打扮得甚是洋气,就是看着有点单薄,那打底袜感觉都能透出肉来。
跟她在s市见到那位缩头缩脑的鹌鹑完全是两个品种。
一个骚包,一个怂蛋。
揉在一起变成了风骚。
姜荻满脑子都还是那点愤懑,想着等会赶紧看完就去睡觉,不睡觉也行,躺着待会都很满意了。
大概是陷入了一种对一天日程安排的思考,徐灯都站到她边上了她还没发现。
徐灯拉了拉姜荻的口罩松紧带,凑过去问:“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想怎么上床啊。”
姜荻笑眯眯地回,她刘海微卷,一双细眉弯弯,笑着的时候眼睛都跟月牙似的,长得就比一般人甜一点。
白瞎了这张好皮。
徐灯看着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吹了吹对方的空气刘海,然后说:“走吧,先去吃饭。”
对面就是商场,过年的气氛很足,张灯结彩的,广场的树都挂了红绸带,像月老的专属配备。
姜荻很自然地把手插进了徐灯的口袋。
徐灯原来在s市穿得少,成天就是加绒卫衣要么是高龄毛衣,她骨架其实比姜荻大一点,看上去没那么纤巧,但因为身上没几两肉,又总是端着个脸,看上去架子很足,倒有几分气势。
但那归结于穿的少。
现在裹着个超长的羽绒服,乌漆嘛黑的,还带着个鸭舌帽遮着脸,帽檐下还是口罩,活像见不得光的。
又有点像熊。
衬得姜荻特别纤细。
然后很自然地把伸进了徐灯外套的口袋里,特暖和,里面那只手趁机抓住了外来的这只手,扣得特别紧。
姜荻看了眼徐灯。
发现对方面不改色地过马路,活像抓着别人手不放的不是她一样。
以前多好玩啊,姜荻有点遗憾地想,那时候随便逗一下,都会跳起来反驳的,现在估计她说一句“是谁啊抓我这么紧”,对方都只会很坦然地说是我啊。
跟老千学坏了,厚脸皮,并且油腔滑调。
油腔滑调地还一脸正直的那种,堪称**的最高级。
商场里人没年前多,但还是很热闹的,徐灯一进去就摘下了口罩,连带着帽子都拿下来了,姜荻抓过来扣在了自己头上,抓着徐灯的手在口袋里撞了一下对方的腰,“吃什么?”
徐灯用手扇了扇脸,商场里暖气热得要命,她索性把散下来的头发绑了绑,“你选吧,我在老家大鱼大肉,腻得不行。”
姜荻伸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脸,“胖了没?”
徐灯随便她闹,“大概吧。”
“徐姝还让我给她买甜甜圈,还要一个榴莲披萨。”
“你妹妹真是不怕胖……”
站在扶梯上,姜荻看了眼四周的人,最后看了看徐灯,突然说:“那次,我们是在这里碰到的吧?”
徐灯正拿着手机回消息,听到连眼皮都掀一下,“哪次?”
“就你跟我分手那次。”
熬过来了再回头看,也没那么痛苦了,好久都没反应,姜荻凑过去看了眼徐灯的手机,发现对方居然在回陈新塘的新年短信祝福,她飞快地夺了过来,浏览一下前头陈新塘的祝福,语音回了句谢谢祝福。
徐灯:“……”